慕尚抽出煙,點燃,像隻野豹:“剛在郊區滅了一夥入境的大毒枭販子,怎麽現在成爲總統候選人,我見你之前還要沐浴更衣?”
殷戰瞥他一眼,起身,到酒櫃前,找了一瓶紅酒,拿了兩個高腳杯過來。
“哪裏來那麽大的脾氣,從你進門到現在,我給你一個臉色看了?還是你一直在給我臉色看?我辦公室的門,也就你敢這麽踹着進來。”
慕尚拿起酒杯,将紅酒一飲而盡,覺得心裏憋着一股火。
“不就是你和我爸争奪總統候選人嗎?多大點事情,至于弄成現在這樣兄弟都做不成!我們十幾年的交情還比不上一個總統候選人的位置?”慕尚重重将酒杯放在桌子上。
殷戰又瞥了他兩眼,給他面前的空酒杯再斟上半杯。“所以呢。”
慕尚又喝了一杯:“我今天就是來問你,給我一句痛快話,兄弟還做的做不成?做不成今天就喝杯絕交酒,從此一拍兩散。”
“我什麽時候沒把你當兄弟?”殷戰面色冷斂下來,将杯子重重放在桌面上:“自己小肚雞腸還來找我發火?我什麽時候把你慣出了這臭脾氣!”
慕尚洶湧的氣焰一瞬間就成壓倒式落敗。
他動了動唇,最終什麽都沒說,拿起酒瓶,再給自己倒一杯:“是兄弟,就喝了這一杯,冰釋前嫌。”
他舉杯,殷戰負手而立,連杯子都不拿出來,
慕尚急了,吼過去:“你什麽意思?”
殷戰涼涼掃他兩眼:“你之前做了什麽對不起我的事,需要冰釋前嫌?”
慕尚就是心虛,好多天都不敢來找殷戰,覺得這份兄弟情義被自己給毀了,憋了這麽多天終于鼓起勇氣沖進來,道歉他不會,自然得先倒打一耙,像個無理取鬧的小弟,結果他怎麽鬧,在殷戰面前都像個笑話,對方始終以包容的姿态,看着他。
慕尚裏子面子全部繃不住,以兇狠掩飾尴尬:“你到底喝不喝?不喝就是看不起我!”
“不喝,我最讨厭别人威脅我!”
殷戰回到辦公桌前,抽出一份公文,從容不迫的看。
慕尚尴尬杵着,情緒低落:“我就知道,我們兄弟做不成了。”
殷戰掀目,聲音很冷:“他們做什麽和你有什麽關系?再說競選就是這樣各顯本事,勝者爲王敗者爲寇,即便你真做了什麽也不過是立場問題,我對你父親也不見得手軟過,内疚什麽?出去,不想看見你。”
“你真的沒怪我?童璐,不,殷璐的事情,是誰爆出來的你應該心中有數。”
殷戰按下内線電話:“賀秘書,進來,送客。”
賀秘書真的推門進來,慕尚卻賴着不走:“爲了趕過來我連午飯都沒有吃!”
殷戰面無表情的吩咐:“送客之後,去給他叫一份外賣。”
“是,閣下!”賀秘書走過來:“慕少,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