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的眼光,裏面藏滿了溫暖和夫妻間的情意綿綿,童璐心中動情,将頭往他肩頭靠了靠,聞到他身上的酒味很重,立刻皺緊眉頭:“你喝了多少酒?”
冷夜謹不以爲然:“不是很多。”
童璐看着面前的茶杯,不放心:“你等着,我重新去給你泡一杯醒酒茶。”
她起身,冷夜謹忽然覺得懷裏空蕩蕩的,皺了下眉頭,又将她拉了回來,攬在懷裏,抱了個滿懷才樂意。
童璐不好意思的嗔了他一眼,冷夜謹無動于衷,反正在嶽母大人的心底,他早就是個管不住下半身的男人,連坐月子時候都不放過老婆,何況他現在喝了酒?
殷夫人瞧小夫妻的姿态,打趣的起身:“你們小兩口聊,我去泡一杯醒酒茶。”
冷夜謹亦不客氣:“媽,謝謝。”
他将童璐拉着,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雙手圈着她的腰,拿自己的下巴上冒出來的胡茬去蹭她的臉,童璐躲閃不及,捏住他的鼻子笑:“别玩我。”
“不玩你,我玩誰?這輩子就一個老婆可以陪我玩。”
童璐輕捶了他一下:“對了跟你說一件事,我媽希望娘家再給我們辦一場婚禮,她說我爸對婚禮上沒有親自将我的手交到你的手裏這件事,非常遺憾,想要個圓滿。”
冷夜謹微微颔首,算是聽到了,卻不應答。
在女方家再辦婚禮他自然沒意見,但那也要大舅子這條總統之路沒有斷掉,如今他看斷得八九不離十,這個時候她們跑到他娘家去辦婚禮,不是找膈應嗎?她娘家的人還不把他們兩個罪魁禍首給瞪出個窟窿來?
冷夜謹閉着眼睛想象那個畫面,婚禮的時候,她所有的娘家人都拉長着臉,那畫面……不醉也和喜慶沾不上邊。
“不同意嗎?”
“再看吧。”
“什麽再看,你不願意?”
“今天你堂哥對你是什麽态度?”
童璐聲音一頓。
“來日婚禮上,你娘家的親戚估計都是那個态度,那樣的婚禮,你自己想想,你喜歡不喜歡?”他可不想委屈老婆穿着婚紗看娘家人的冷臉,平白受那份憋悶的氣!
童璐醍醐灌耳,如夢初醒:“那還是不辦爲妙。”可旋即她又糾結起來:“可是我要怎麽跟媽媽說?我都答應了,要不你說?我扮紅臉你扮白臉。”
冷夜謹彈了下她的額頭:“我要扮白臉,回頭我還能進你們家?休想不上你的當!你家人現在肯定沒心思忙再操辦一次婚禮的事,以後看局勢再說。換個話題,你媽來了。”
她什麽都沒說,打了個哈欠,眷戀的靠在她肩膀上,有點困。
冷夜謹喝了一杯醒酒茶下肚,催着她上樓去把兒子抱下來,困了就一起回家睡覺去。
他坐在這裏,耳朵那麽長,書房裏在聊什麽他都聽得一清二楚,冷夜謹不想偷聽,不知爲妙,不然他會忍不住搞破壞。
算了,總統之位,誰愛争誰争去,都是他們家玩剩下的!
他目前隻想将生活的中心放在家庭上,享受天倫之樂,唯一的煩心事便是,慕枭到底醒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