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先生,恭……”
喜字還沒吐出來,冷夜謹已經如一陣風般從她身邊飛過,看都沒看她懷裏的寶寶一眼,轉眼來到童璐的身邊。
醫生還在提童璐做産後的處理工作,他已經握住了童璐的手,眼眶通紅。
兩個字,直接哽出來:“疼麽?”
男兒有淚不輕彈,他的眼淚卻直接砸到童璐汗漬淋漓的臉上。
冷夜謹向來冷靜理智,任何在别人看來天崩地裂的危機事件,他都能夠從容不迫的應對,狂得很,隻有此刻根本繃不住,聞着空氣中濃重的血腥味,眼淚豆大的往下滾。
他俯着身體,凝視着童璐的臉,不敢想象萬一她在生産過程中出現任何的意外,他會不會大動殺戒把丈母娘和一衆醫生全滅了給她陪葬。
“哎你們怎麽都進來了?産婦這邊還沒處理好,各位家屬冷靜冷靜先出去一下。”
冷夜謹根本不停,這一刻他甚至後悔讓她生孩子,有沒有孩子又有什麽關系,反正他們已經有了一個姗姗,就算真要孩子,随便找個女人代孕都比讓他老婆受罪的強。
她整張臉異常的狼狽,頭發濕漉漉的沾在臉上,一點都不好看,可以說是真的醜,冷夜謹卻顧不得,幫她将臉上粘在一起的頭發撥到兩邊,對着她的額頭劫後餘生般親了一下,然後握住她的手,不停的呢喃:“沒事,都過去了,以後我們再也不生了!”
童璐掙了睜眼,想要看看孩子,但體力到此刻已經耗盡,想要扯出個勝利的笑容,總是抵不過如千斤重的眼皮,閉上眼昏睡了過去。
昏睡前,手抓着冷夜謹的手,不想再放開。
“恭喜,是個……”護士抱着孩子,看見又一撥人進來,立刻出聲,但這次,殷戰和殷融先生再次和她擦身而過,大跨步走向童璐,想要看看她的情況。
兩個人的眼底似乎都沒看見孩子,和冷夜謹一模一樣,一看到殷夫人就立刻問:
“璐璐現在怎麽樣?”
“小妹現在怎麽樣?”
“沒有出意外吧?一切都很順利吧?”
殷夫人站在那裏,虔誠的在胸前比劃了個十字架的手勢:“沒事,沒事,璐璐沒事,一切都很順利,生産過程不算慢,我這顆心終于放下來了,阿門!”
“現在還不能放下來,要等出了醫院才算平安。”殷融先生心有餘悸的提醒,想當初他就是以爲老婆生産了就萬事大吉,結果卻遭遇那樣的家庭變故。
那一次變故,差點毀了他整個家庭。
經殷融一提醒,殷夫人再次提起心來:“你說得對,你說得對,不能高興得太早。這些天一定要加強安保工作,絕對不能讓璐璐出現任何一點差池。”
殷戰那般傲視群雄的男人,此刻将一座醫院的安保工作當成了處理國丨務丨院大事般來對待:“媽,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曆史重演,更不會讓小妹有一絲一毫的閃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