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紅色領帶和她的紅色禮服,正好相得益彰。
冷夜榮聽到她的通話内容,腦子裏想的就是這句話,胸口像是被人狠狠擂了一拳,所以不等她繼續報出地址,他抽走了她的手機,拿到耳邊直截了當的說:“她晚上沒有時間!”
“你是誰?”
“冷夜榮!”說完直接掐斷電話。
然後把她的手機,放到了自己的口袋裏!
“你幹嘛?憑什麽掐斷我的約會,你是誰啊?冷夜榮你太過分了!把手機還給我!”
他不給,不允許她去參加宴會。
徐瑩心底一點都不惱,面上就是要跟他鬧!張牙舞爪對着他的手臂狠狠咬下去,一點都不知道心慈手軟。冷夜榮悶哼一聲,呼吸重了很多,但手機堅決不還給她!
兩個人僵持不下。
在這個過程中,她漂亮的指甲被洗的幹幹淨淨,再沒有花花稍稍的貼片,很細長白皙的一雙手落在冷夜榮的眼底,他覺得順眼多了,以前就覺得她塗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不好看。
“以後不要再塗這些東西!”他的聲音并非命令,但意思卻很明顯。
“爲什麽?”
“這些東西不好看,并不能給你增分!沒有男人會喜歡這些東西,以後少塗。”
徐瑩抿了抿唇:“即便我以後不塗這些東西,也應該我家淩雲跟我說,用不着你提醒好嗎?”
坐在美甲店裏的女孩子們聽到他的話,紛紛郁悶起來,不好看嗎?原來男人根本不喜歡?
美甲店裏的美甲師不樂意了,這不擺明的拆她們的招牌嗎?正要和他理論,但冷夜榮已經掏出錢包付了帳,連零錢都不等美甲師找錢,直接将她拉着帶出去。
他覺得這裏的氣味不好聞,說不定也有毒,步子越來越大。
此刻的外面,天空已經不下雨,夏天的雷陣雨總是一晃而過,雨後的城市,少了一份浮躁,多了一份清新,冷夜榮拉開車門,心情也好轉了許多。
再次發動車子,他思考着如何叫她留下這個孩子,可又不知道如何開口。
他掃了眼自己手臂上的白色襯衫,帶着一點點血迹,被她咬出來的,她不想洗美甲,不想生孩子,他清楚的很,他确實沒有資格叫她把孩子生下來。
這個孩子還有可能帶有家族性遺傳病,他這樣的人根本不适合有下一代,即便下一代生出來以後可能會有和他一樣的命運,爲了别人好終生不婚。
冷夜榮想着,莫名又煩躁起來,臉色繃得緊緊的。
他想把她送回冷家去,又怕回了冷家自己管不住她,晚上她會跑去和淩雲約會,到時候穿上高跟鞋,塗上那些化妝品,端着一杯紅酒在宴會廳裏花枝招展的穿梭,怎麽想都對孩子不好,極其危險,所以他索性把車子開到了公寓。
徐瑩發現他并不想打掉孩子,盯着自己幹淨的指甲,心情還是不錯的。
徐瑩一看到他的公寓,就想起三個月合同,一想到三個月合同,就想到他在合同的最後一天将她拉黑,叫他她滾出他的世界那件事,脾氣又上來了,打死都不想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