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夜榮感受到她的疏離和躲閃,心頭一陣澀澀得疼。
扯着安全帶,旋即和她分開了身體,将安全帶給她系好,緊接着拉下手刹,發動了車子,動作一氣呵成,中間連一絲停頓都沒有。
他握緊着方向盤,長指緊繃!
對于突如其來的孩子到底是不是他的,他心底有八成把握,隻是她的矢口否認,讓他的心口悶得就像要下一場暴風雨。
天或許和他一樣的心情,前一刻還豔陽高照,轉眼就下起了雷陣雨,噼裏啪啦,豆大的雨滴狠狠的擊打着車窗。
徐瑩将車窗拉上,阻止雨滴打落在她的臉上,弄化了她臉上的妝。
來時,他車速很快,離開醫院,他将車子開得很穩,也不知道是不是下雨的原因。
徐瑩不知道他把車子開向了哪裏,心情還沒緩過來,她也不知道自己是該高興還是忐忑?忽然就有了孩子,殺得她措手不及,這幾個月來她真的很努力想要将冷夜榮放下。
她不想再陷入以前求而不得的痛苦裏面,也不想再和他發展什麽關系。
心累了,人也累了,隻想一個人過着充實的日子。
即便真有一個孩子,她也希望自己守護好孩子,但并不想通過孩子和他再續什麽緣分,而且,她也不覺得自己有了孩子就能以此爲要挾和他締結良緣。
冷夜榮将車子停在了美甲店的門口,徐瑩愣了一下,冷夜榮已經下車,冒雨繞過車身,拉開副駕駛座的門。
下一瞬,脫掉外套撐在外面,拉開車門:“下來。”
徐瑩解開安全帶,從車子裏鑽出來,頭頂立刻就被他的外套撐起了一寸避風港,但他整個人都在雨裏,徐瑩來不及多問,先走到店裏再說。
她站在那裏,看他後背的衣服濕了大半。
她想拿紙巾給他擦,才意識到自己被他從冷家拉出來,包還在童璐家裏呢。
“幹嘛到美甲店來?我要回冷家,我的包還在謹哥家裏!”
“把你指甲那些花花稍稍的東西洗掉。”
醫生說的,懷孕了不能美甲,對孩子不利,且不論他的孩子到底是不是他的,會不會也遺傳到他的家族性遺傳病,這些化學物品是堅決不能再留着危害肚子裏的小生命的。
徐瑩盯着自己昨天才做的美甲,心情繁複。
他是在緊張?怕她的美甲會傷害到肚子裏的寶寶?
“冷夜榮,這并不是你的孩子,對别人的孩子這麽關心,難道你想喜當爹?”
冷夜榮沒搭理她,臉色幽涼,怕和她吵起來,男人和女人意見不合的時候,他習慣性不理不睬由着女人去鬧,但他的腕力卻很大,扣着她的手腕将她往美甲店裏帶。
“小姐,您要做美甲嗎?”女美甲師熱情的和徐瑩說話,視線卻落到冷夜榮的身上。
好一個極品帥哥,站在全是女孩子們的美甲店裏,就像是行走的荷爾蒙,瞬間勾起所有女孩子或正大光明打量,或偷偷窺探的目光。
那些目光徐瑩怎麽感覺不到?異常的不爽!誰允許她們看的?
“不美甲,幫她把那些花花稍稍的指甲洗幹淨,用最好的卸甲油洗,要無污染的!”
冷夜榮很高,站在那裏,特别鶴立雞群。
“不洗了!”徐瑩想要将他拉着往外走,要洗也要找一家女色丨狼少的美甲店做,這家美甲店明顯生意好,十幾個女孩子一邊做美甲一邊窺探冷夜榮,當她是空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