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夜謹起身,不打算搭理她,但不稍一會兒又抱着一個文件夾回來,躺在她身邊悠閑的翻閱,童璐注意到那是一份份演講稿。
“你要演講嗎?”
“是我們黨派的人參加國會競選的的演講稿,我看看有沒有不合适的,幫忙參考一下。”
童璐點點頭,深處在政治中心的家族,她如今對政治的敏感度已經蓋過當初的毒舌女傭。
這個國家,兩年一小選,四年一大選;
兩年一小選,指的就是國會選舉,參議院要換掉三分之一的人,衆議院全部改換,國會選舉對總統和黨派而言,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作爲民主黨主席,對于本黨内多少人能夠競選上國會議員,看來他也不敢掉以輕心。
童璐去屋子裏給他泡了一杯咖啡過來,夕陽灑在兩個人的身上,冷夜謹專心看演講稿,時而拿起咖啡杯,淺抿一口:“你現在泡咖啡的技術,是越來越贊了。”
“難道我以前泡咖啡的技術不贊嗎?”
“難喝,我都是勉強喝下去。”冷夜謹實話實說:“如今是越來越摸得準我的口味。”
“……”
童璐想到第一次給他泡咖啡的情景,當時他和一衆位高權重的人在開會,她被他故意刁難,泡了一杯又一杯的咖啡,最後會議上所有人都叫她泡咖啡,她還被冠上咖啡小姐的稱呼,當時真是窘啊。
“你還好意思說,難喝你就别叫我泡,第一次給你泡咖啡那次,害我出了多少糗?”
冷夜謹回想當初,促狹笑一聲,将她拉到懷裏,圈着說:“我總得對老婆多加考察,讓你泡咖啡,觀察你的耐心和脾氣,我不介意你也對我多加考察。”
“誰要考察你,放開我你看你的演講稿,我進屋去拿一本小說來看。”
冷夜謹笑着松開她,童璐真拿了一本西班牙語的小說回來,坐在他身邊翻看。
懷孕後閑來無事,她便請了一個西班牙語的家教,每天教授她兩個小時的西班牙語,已經學了三個月,如今能夠看懂簡易的西班牙語小說,童璐覺得再過幾個月,她能夠讀懂更深奧一些的書籍。
冷夜謹看得久了眼睛有點累,将演講稿放在旁邊,将她手中的書也放在旁邊,結實得單筆再次将她拉到懷裏,讓她坐在他的腿上:“西班牙語學得怎麽樣了?”
“還不錯,要不你陪我練一練?”
他會七八門語言,西班牙語說得也特别标準,平時她就會拉着他跟她對話,冷夜謹也樂意陪她聊,他喜歡好學的女孩,即便找到長期放票也沒真打算過好吃懶做的米蟲生活,那樣的女人,長久下來會失去魅力。
“好,我教你一個短語。”
“嗯。”
“Te丨amo”
童璐跟着他念,Te丨amo,不過:“是什麽意思?”
冷夜謹笑而不答,又說了一遍:“Te丨amo”
“到底什麽意思啊?”
他睐她一眼,意味深長:“自己去查字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