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璐擡起頭,将他壓倒牆上。雙手捧着冷夜謹迷人的俊顔,心底各種情緒翻滾,爾後忽然踮起腳尖,就去吻他的唇。
冷夜謹呼吸微重了些,夜半被撩,卻沒有加深這個吻,這若是被撩出了火,他又不能碰她,得多郁悶,冷夜謹克制再克制。
童璐主動吻了他半分鍾,見他始終無動于衷,就像是夢裏那樣,吻她一下都想吐。她錯開又心事重重的分開他:“你幹嘛不回應我?是不是已經開始嫌棄我了?”
她的聲音,軟軟的帶着一分委屈,還有一絲悶氣。冷夜謹眉心皺起,一手擡起她的下颚,眸色間染着笑:“是不是做春丨夢了覺得沒有夠,所以夜半想要上演現實版?”
童璐輕推開他的手,挫敗的往卧室裏走,心底很難受,腦子裏依舊是夢中的畫面。
她用力搓了搓自己的臉,告訴自己那隻是個夢而已,冷夜謹才不會吻她吻到想吐。
可是睫毛輕垂間,心情那麽難受。
聽說孕婦随着肚子的漸大,身材的走樣,都慢慢患上憂郁症,她現在肚子漸漸凸顯起來,不知道是不是也換上了憂郁症?
肩膀垮下來,走得每一步都不開心。
手臂,忽然被人拽出去,身體猛地跌落到男人健碩的胸膛裏:“到底做了什麽夢?”
童璐搖頭,不想說,說出來丢人。
“說!”冷夜謹的聲音霸道不容抗拒,擡起頭逼她對視他的眼睛。
目光流轉,她看到冷夜謹深邃眸子裏倒影着自己的影子,裏面的少婦青春美貌,她輕輕呢喃:“我夢見三十年後我和你一起去餐廳吃飯,别人以爲你是我的兒子,想要追你,還想通過我這個婆婆入手,結果我氣得走了想要你安撫我,你吻我一下吻不下去,最後吻到一半站在旁邊狂吐……”
冷夜謹捏住她的下颚,不由分說的吻下去,這個吻,時間纏綿略帶懲罰,直到她的呼吸都快斷了他才從她的口腔裏退出去,意味深長的問她:“我有沒有半途吐了?”
童璐被吻得腦袋暈乎乎,大口大口的呼吸,臉頰潮紅。
“我不是說現在,我是說三十年後。”
她說完擡頭看他,卻發現他的面色陰沉下來,有些難看,童璐被吓到了,噤聲不再言語。
冷夜謹同樣靜默了一分鍾沒說話,再開口已經染上幾分怒火:“害怕了退縮了?”
“我沒有但有些害怕。”
任何女人都希望在心愛的男人永遠是完美的一面,哪裏忍受得了拿白發蒼蒼的一面面對豎起英俊的老公?一個女人喜歡一個男人,即便她臉上長一顆痘痘都是不想被男人注意到的,怕自己在男人的心中留下不完美的一面。
她,剛才做了那樣一個夢,心底确實害怕。
但退縮,似乎有點誇大,畢竟隻是一個夢,她現在才二十五歲正直青春年華,女人一輩子最好的年齡,也是最自信最美的年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