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夜碩嘴角閃過一抹諷刺,憤憤不平:“可有些大家族,即便願意花心思養一條貴兵犬,一隻波斯貓,都不願意養一個體弱多病看着沒什麽希望和價值的私生子。”
“确實,這件事我是要說冷家的!即便當初覺得是私生子但也是冷家的骨肉!”
童璐坐在旁邊聽着,這怨氣若是繼續說下去隻會加深周夜碩心中的仇恨,童璐試着錯開話題,徐翎婆婆想起來自己要問的正題:“你哥的口味,我還不知道呢。”
“他喜歡喝清蒸鲫魚湯。”
“那媽媽明天早上去買一條鲫魚回去煲湯帶到墓地去。”
“随便你吧。”周夜碩拿起桌子上的餐巾擦了擦嘴,緊接着咳嗽了兩聲,盯着餐巾裏面有血,他掩飾的将餐巾疊好放在旁邊。
“怎麽感冒了?”徐翎關心的詢問。
“沒事。”可卻忍不住想要繼續咳,他迅速起身:“我去一下洗手間。”順手将桌子上的餐巾一并帶走,一個人站在包廂外的走廊裏,喘了半天,才緩過來。
再次回到包廂,臉瞧着有些蒼白色,童璐看得出來,徐翎也看得出來。
童璐:“你沒事吧?”
徐翎:“唇色怎麽這麽白是不是生病了?”
徐翎直接伸出手往周夜碩的額頭探去,周夜碩本能的躲開,徐翎的手尴尬的停在空中,周夜碩說:“一點小毛病,可能最近倒春寒,天氣忽冷忽熱的,所以有點不舒服。”
童璐問:“你這幾天夜裏總是出去,是不是夜裏凍到了,要不去醫院看看吧?”
徐翎道:“春天就得特别注意,你看你穿得這麽少,不要以爲你們年輕人身體素質好,就什麽都不當一回事,要風度不要溫度,身體是要遭罪的。”
“爸爸,我看你的頭燙不燙你不要動哦,燙就要打針喔~~~”姗姗站在座位上,伸出小手去貼周夜碩的額頭:“不燙,爸爸你不用打針啦。”
他神色平常的道:“爸爸本來就不用打針,吃飯吧。”
周夜碩不喜歡接受這樣的關心,會讓他無所适從,他早已習慣獨自承受身體疾病的疼痛,這些關心也不是對他的而是對冷夜謹的,周夜碩豎起厚厚的盔甲,也打起精神,錯開話題,一頓飯卻吃出了幾縷溫馨的感覺!
不過這于他,都是多餘的,他不需要留戀什麽,更沒必要貪戀什麽,他都不需要!
一頓晚飯後,童璐和徐翎越好明天先去她家,然後一起去墓地。
等到了第二天,童璐使喚着姗姗出力,拉上周夜碩,一起去找徐翎。
徐翎平時不居住在徐家,喜歡呆在外面的公寓,離她工作的地方近,也沒有傭人,隻有她自己一個人住,一進屋就聞到鲫魚湯的味道,徐翎婆婆褪去平日裏女強人的強勢,圍着圍裙,正在廚房裏忙活着什麽。
“媽,好香。”
童璐走進廚房。
徐翎媽媽将鲫魚湯小心翼翼的倒在保溫食盒裏面,另外又倒了三小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