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尹聽着,單音節,一個字:“好。”
聲音,暗啞,簡單的一個字,聽她說這麽多話,像是渴望,更像是抱怨,徐尹後知後覺的發現,原來在他責怪她不稱職的時候,他也是這樣不稱職的一個男人。
他握緊着她的手:“不過我沒有隻顧一個人享受,但是你總是不配合我,我一碰你就跟像要殺了你似的,讓我覺得很窩火,所以不想讓你痛快。你如果像這幾天晚上那樣化身小狐狸精,我哪裏舍得不讓你享受?”
這個話題,聽起來臉會紅。
言婉婉轉身,不敢看他,嘟哝:“你還敢說,你一副要吃了我的表情,我怕都怕死了,你還要怪我沒情調?你自己還不是一樣沒情調?那幾次學着有情調,你還不是兇我?怪我亂摸了?不管我怎麽做在你眼裏都是錯。”
他掐了一下她的腰:“當時不能碰你,你還撩我,我當然……”
“你當然什麽?”她扭頭。
當然隻能每天晚上被她撩得不要不要的,最後隻能去沖冷水澡,不兇她兇誰?
“對不起,婉婉。”徐尹自知有罪,态度良好,自後将她環住:“是不是洞房夜的時候,我對你太兇了,讓你留下了心理陰影?”
洞房花燭夜?言婉婉不敢去回憶,想着,心還是一陣一陣的顫抖,鼻腔裏的委屈,不斷的溢出來,到最後,沒控制住,眼淚也直接滾出來。
擡手,拿掌心擦了擦眼角,眼淚卻跟斷了線似的。
徐尹将她的身體扳過來,目光深深的凝視着她,洞房花燭夜他是真的氣壞了,狠狠的要了她一整夜,就像個野獸一樣不顧她的感受,滿腦子都是她和殷戰颠鸾倒鳳的畫面,嫉妒得他完全喪失了理智,那一次,到最後把她弄傷了,他當時有多混蛋他怎麽不知道?
他們之間,從新婚一開始就走向了一條讓彼此都不痛快的路,這條路,漫長的經曆了三年多,他都不敢想,如果沒有解開心底的疙瘩,他們還能走多言?
長臂一伸,将她再次摟緊在懷裏,掌心貼着她的後腦勺,唇吻,印在她的發心。
他的眼角也滾出了淚,悔恨的淚,心疼的淚。
婉婉哽咽的說:“有心理陰影,你要負責治愈我,你聽到了嗎?”
“好。以後每一次,都很溫柔,不過你要負責撩我,你把我撩得越狠,我就越溫柔。”
“……”言婉婉呼吸微重,說得好像她必須要做狐狸精,他才能治愈她似的。
她明明不是這個意思。
“你以後再也不能做完那種事,就把我一個人丢在床上不聞不問自己去洗澡,最後還背對着我睡,不準我靠近你,這個你也要做到。”
“好。”
他下颚抵着她的發頂,輕蹭,他不會告訴她,其實他時常在她睡着的時候,轉個身将她抱在懷裏,緊緊的,抱一整夜隻是不想讓她知道,不想讓她覺得他就是抵擋不住她的魅力,被她玩得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