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殷夫人說起才知道,冷夜謹跑過去負荊請罪,一五一十老老實實的交代自己把她當嫂子養在身邊的事,被殷融先生轟出去後,他不但沒走反而就在院子裏長跪不起。
童璐一聽,想到那般傲視群雄的男人放下尊嚴卑躬屈膝,在她家門口長跪不起,便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飛過去。
可惜航班卻要等。
給他撥打電話也打不通,一直關機,那男人沒事跑到她家去跪着幹嘛,也不怕得關節炎。
她在貴賓室來來回回的走,晃得言朔眼睛疼。
“寶貝璐,你就不能安靜一下,過來一起看電影,時間還早呢,其實我們可以等下午三點多再來,現在才上午十點半。”
她怎麽靜得下來?“你就沒有朋友有私人飛機的?”
言朔懶得搭理她,他倒是想有一駕私人飛機到處顯擺,可惜他的身份向來尴尬,在家裏得不到重用,隻是富貴閑公子一個。
因爲他和姨夫走得近,導緻他裏外不是人,不但堂哥言擎防着他,就連表哥殷戰也防着他,兩邊什麽重要的事都怕他知道,怕他洩密給另一方,隻把他當個小弟。
“要不坐高跌,高鐵一個小時後有去鳳都的班次,四個小時。”
童璐一聽,立刻拉他走:“你怎麽不早說?即便四個小時也比坐下午四點多的飛機航班快,一個小時也不知道趕得趕不上高鐵,再磨蹭就錯過了。”
言朔吐了口郁氣,怎麽還怪他?
兩人乘坐高鐵來到鳳都,三點半抵達鳳都,再坐車前往殷家的海邊别墅,又足足坐了一個小時的車,抵達海邊太陽都快下山了,海邊一片殘陽似血。
車子停在海邊别墅的門口,還沒下車童璐的眼角就狠狠一抽,整個人都有些暈眩。
都不知道是坐車坐得太久的緣故,還是因爲看到院門口那熟悉的背影的緣故。
隔着車窗,她怔忡的盯着冷夜謹的後背,不等車停穩,立刻推門下車,奔過去。
他是那樣驕傲霸道的男子,怎麽真的在她家門口,這麽跪着,讓那些進進出出的傭人看着,多損顔面?
“男兒膝下有黃金,你在做什麽?你起來。”
冷夜謹微仰起頭,神色沉靜如水,就是胡茬因爲沒剃有些明顯,眼皮染着幾分疲倦之色,夕陽沐浴下風姿卻不減絲毫,依舊那麽迷人,那麽凜然有魄力。
她蹲下來,目光落在他的唇上,眼眶一瞬間就紅了,他的唇可能是因爲缺水的緣故起皮得厲害,童璐瞧着心狠狠一揪。伸出手,拽着他的手臂,想要将他拽起來。
“起來啊。”童璐說着,眼淚直接滾下來:“你快起來,膝蓋不要了嗎?”
冷夜謹抽回手臂,聲音平靜,有點沉:“怎麽跑到這裏來的?誰告訴你的?”
“餘秘書。”
冷夜謹眉頭一蹙,餘秘書是不是不想幹了,幾次三番違背他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