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百日内可以完婚,但考慮到殷融和殷戰的心情,果斷打消念頭。
三天後,殷家大辦葬禮。
葬禮上人來人往,車來車去,鞭炮威震四方。
追悼會上,各界人士到場,童璐穿着缟衣,跪伏在殷戰的身邊,雖然殷家衆人對她的身份頗爲疑惑,但也沒有人真聯系到她是早已死去的那個孩子。
畢竟,所有人的記憶裏,那個孩子早不在人世。
這種時候,她也不敢跟父母說避嫌,否則不是往父親淌血的心窩裏再補一刀嗎?
耳邊不斷傳來各各前來悼念的賓客的名字,不知何時聽到總統閣下的名字,一擡頭,就看見總統閣下和總統夫人,他們的身後,冷夜謹的目光四下一掃,像是有默契,一眼便對上了跪伏在殷戰身邊的她。
四目相對,一秒,兩秒,三秒,旋即錯開。
三人拜祭過後,走過來,對着殷融先生說節哀的話,整個場面肅穆而莊嚴,兩人都沒機會說上話,冷夜謹已經随着父母離開。
衆議院議長徐昆也帶着夫人前來道歉,徐尹跟随父母而來,目光無意間掃過殷戰身邊的童璐身上,眸色複雜意外,離開時,又深深的看了她兩眼。
走出靈堂,徐昆若有所思的問兒子:“那個叫童璐的女孩和殷家是什麽關系?兩次三番看見她和殷家人走在一起,這樣的場合竟跪伏在殷戰的身邊?”
徐尹也正疑惑着,父親的問話他答不上來:“不知道,回頭我留意一下。”
這種莊嚴肅穆的場合,能夠有資格跪伏在殷戰的身邊,隻有可能是他的女人。
想到上次童璐流産,也是殷家人送童璐到的醫院,難道童璐當時懷的是殷戰的孩子?
可冷夜謹對童璐求了婚,冷夜謹應該不會給自己戴綠帽子,如此分析之後,越發想不通。
這個女人,真不是簡單的人物!
走出靈堂,徐尹給冷夜謹撥打電話,卻始終沒人接聽,冷夜謹似早猜到他打電話的目的,看手機屏幕上第二次跳躍着徐尹的名字,暫時想不到合理的借口,索性直接将手機關了機。
總統閣下掃了眼兒子,若有所思:“若真有一天璐璐的身世曝光,你們最好斷掉。”
冷夜謹沉聲:“爸,你說的這是什麽話,平安夜您還力挺我的變卦得是不是太快?”
“璐璐我是喜歡,但将來萬一真到了那一步,這是最好的結果,我看殷家也并沒有真的要隐藏璐璐的意思。”
不是他冷血,但在家族利益和政黨大事前,兒女情長隻能割舍。别說他這麽想,殷融肯定和他同樣的想法!
冷夜謹不喜歡聽這個話,語氣又冷沉了幾分:“我自己說過的話,絕對不會反悔,即便将來她的身世曝光,我也絕對不會對她放手!”
總統夫人站在旁邊:“好了,好了,在别人家的葬禮上,都少說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