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夜謹看看時間:“你們呆在家,我出去一趟。”
他娶了一個禮盒再出門,這幾天每天如此,童璐眼角餘光瞥見他徹底消失在門外才收回視線,也不知道他去做什麽?
屋外,餘秘書跟上冷夜謹的步伐:“謹少,今晚去冷宗先生那嗎?”
“嗯。”
夜并不深,冷夜謹坐上車前往冷宗住的别墅,雖然同在一棟莊園,但莊園占地面積大,每一棟别墅都自成一體,冷總的别墅就更顯古樸一些。
客廳裏,冷宗先生看向冷夜謹送來的禮盒,上好的一套瓷器茶具。
冷宗高深莫測的打量侄子:“這麽晚提着禮物而來,該不會是爲了說服我和贊成你的事吧?這幾天晚上你一天串一家門,我還在想什麽時候你會踏進這扇門。”
冷夜謹恭敬謙虛的拿起自己送來的茶具,和冷總面對面而坐,慢慢悠悠的煮茶,泡茶:“因爲覺得三叔最難說服,所以隻能将您排在最後一位,到現在才敢壯膽過來。”
冷宗哪裏會信他的鬼話,論起膽大包天,這麽多年輕一輩,就屬他最肆無忌憚。
冷夜謹将泡好的茶雙手奉上:“三叔,您嘗嘗味道,看這套茶具煮出來的茶,合不合您的胃口。”
冷宗接過,啜了口,清香撲鼻:“能夠喝上你親自煮的茶,再差的茶具也會合胃口,何況是這套紫砂壺茶具?今晚,我倒是沾了那小丫頭的光?說說看,爲什麽要執意認定她?”
“沒有爲什麽,就是看對了眼。”冷夜謹說着,眸底的神情不自覺的柔和了些:“三叔,雖然您對夜魅一直很苛刻,但我知道您也是性情中人。當年,您有多想娶夜魅的母親,我現在就有多想娶童璐,我不想重蹈您的覆轍,希望能夠得到您的支持。”
冷宗捏着小茶杯的手指,不易察覺的震了下,再看侄子的眼神,淩厲了不止一丁點:“小兔崽子,長輩的事,也能容你拿來做比較?”
“您就當我大逆不道。”冷夜謹自己也拿起一杯茶,抿了口:“但我确實不想步您後塵,反而該以您爲鑒。”
冷宗當初想娶一個平民女子,卻因爲家族壓力而放棄,娶了世家女子三嬸,兩人婚後這麽多年,始終隻是相敬如賓而已,生下的子女也有三四個,可三叔捧在掌心的,卻隻有沒有任何血緣關系的夜魅。
“我若是沒有遇上她,或許樂意拿婚姻當家族利益的踏腳石,但這個世界沒有如果,三叔,我保證冷家在我的掌管下,十年内,每年家族财團的業績按照百分之二十的速度增長,這是承諾書,哪一年沒做到,我立刻自請讓賢。我隻求一段自由選擇的婚姻,無關利益。”
冷夜謹說着,将一份承諾書推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