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倒是咯吱一聲打開。
童璐身體不穩,一頭栽了過去,直接撞上男人硬邦邦的胸膛,她驚呼一聲,冷夜謹擡手,扶住她的身體,童璐以他的身體做擋闆,往屋子裏一掃,卻發現,生父和總統閣下,竟坐在窗前的榻榻米上,對弈着一盤圍棋。
殷戰站在殷融先生的旁邊,朝他們的方向,威嚴的掃了眼。
童璐心跳如雷,迅速收回視線,哪怕殷戰是她的親哥,她也擋不住他周身不怒自威的壓迫感,這些上位者,随随便便一個眼神,都讓人無所遁形。
“看什麽?”冷夜謹也是個氣場強大,讓人吃不消的男人。
童璐站直身體,攏了攏耳邊碎發:“我怕你們口渴,所以提了一壺茶上來。”說完又擡眸,唇語詢問:“聊得怎麽樣?怎麽在下棋?”
冷夜謹緘默不語,側身讓她進去,随手帶上門。
童璐暗自腹诽,這男人跟她透個底會死嗎?她在樓下緊張了幾個小時,以爲樓上要打起來,即便沒打起來也是劍拔弩張,結果雙方泾渭分明的在對弈一盤圍棋。
硬着頭皮走過去,畢恭畢敬的倒了四杯茶,冷夜謹已回身,矗立在總統閣下身邊,和殷戰的站姿,恰在一條對稱軸上。
“爸,您喝茶。”
“總統閣下,您喝茶。”
“哥,您喝茶。”
殷戰聞言,挑了下眉,接過茶杯,聲音看似古井無波,卻又透着幾分波瀾:“倒好就出去吧。”
童璐:被嫌棄了?明明在聊她的事,她不能聽?有沒有人權?
捧着最後一杯茶,死皮賴臉沒走開,站在泾渭分明的對稱軸中間,掃了掃棋盤,棋逢對手,戰局緊張,攻守争霸非常激烈,就目前的局勢來看,難定勝負。
冷夜謹深目掃了她一眼,這女人不打算叫他喝茶?說了半天話,口幹舌燥得厲害。
童璐自己喝了一口,誰讓剛才某人連一點底都不透露給她?她必須自己喝口茶壓壓驚。真是的,這和她想象的截然不同,文明人談事情原來不會扯着嗓子對吼,她之前補腦的畫面真是太天真。
“小妹,出去。”殷戰直接下逐客令,态度是不容調皮。
“該吃晚飯了,媽說,讓你們早點下去吃飯。”
童璐識趣的将自己喝過的茶杯塞到冷夜謹手裏,灰溜溜的走出去,悶了半響關上門,末了憤懑的嘟哝一聲,這群位高權重的男人,又不是聊軍機大事,至于這麽防着她?
下樓。
客廳裏,殷夫人和總統夫人倒是聊得很投緣,從小就是閨蜜,隻是因爲夫家關系而疏遠,真要聊起來,能有聊不完的往事和話題。
“他們在聊什麽?”
“爸爸和總統閣下在下棋。”
“哦,他們很多年沒對弈了,估計一時半會兒不會停。”殷夫人喊來管家,将晚飯時間挪後,然後繼續和總統夫人聊天。
童璐撇撇樓上,再撇撇樓下,好吧,算是看明白了,就她是局外人,愁也是白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