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夜謹雙手一展,掌心壓着陽台欄杆的扶手,随意的動作,童璐頓時就被他困在了臂彎和陽台之間。
強大的荷爾蒙,撲面而來,勢不可擋。
月光灑落在兩人身上,不知何時已染上暧昧的情絲。
他低頭,炙熱的鼻息,噴灑在她的臉上,童璐心顫連連,擡頭舍不得移開眼,明明隻分開兩個多小時而已,竟有種小别勝新歡的雀躍感。
冷夜謹俯身,想要獎勵她一個親吻,沒想到童璐率先踮起腳尖,将紅唇印了上去,輕貼着他微涼的唇瓣,冷夜謹眸底閃過一抹暗芒,旋即,加深了兩唇相惜的這個吻。
兩唇相惜,不激烈,染着綿綿的緩慢動作,纏綿缱绻。
童璐伸出手,搭在了男人的脖子上,以此爲支點,将自己的身體,吊在他的身上,吻得有些忘乎所以,貪戀着他身上的味道,心情又酸又甜,千回百轉。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敲門聲,童璐的心,瞬間提到嗓子眼,咚咚跳不停。
“璐璐,你睡了嗎?”是殷融先生的聲音。
“我已經睡了。”
門外,殷融先生聞言,旋轉把手的動作,頓時一收,殷夫人拉着他,推着丈夫回房。
“我是不是長得太兇了,總覺得一整晚女兒态度都淡淡的,我好像不讨女兒喜歡。”
殷融先生自我反思,叱咤風雲的男人,面對誰都沒這般拘謹懊惱過,不曉得怎麽和女兒打交道,心急如焚的趕回來,其實并沒說多少話,整晚一直坐在客廳裏,看都看不夠。
“剛剛發現身世,哪裏能立刻歡天喜地喊爸媽,慢慢來,給女兒一點時間。老天已經待我們不薄,竟把女兒還給了我們。”
“那也是,是我太心急,忽然發現女兒失而複得,感覺跟做夢一樣,那孩子,長得真标緻,和剛認識你那會兒很像,上次她病了我怎麽就沒進醫院去看,都怪她那個狗仗人勢的爸……養父!”
“言朔都跟我說了,她那個養父絕對不是好東西,有一次咱女兒深陷英國首相風波,她養父第一時間跳出來,要跟她斷絕父女關系。回頭咱給她養父一筆錢,把人給打發掉不要再讓他招惹女兒。今晚我倒是聽女兒說,她和外婆還有舅舅關系好,咱得好好去感謝感謝人家,把咱女兒養這麽大,當初也不知道怎麽把女兒救下的,這可是大恩,咱不能不報。”
殷融先生點點頭,想着眉心又緊攏起來,震怒道:“還有冷威那混賬東西,欺負我女兒沒娘家人護着,竟把我女兒買去做他兒子的寡婦,替他兒子養女兒,豈有此理!”
“你别動不動就發火,冷威也是兩個月前才知道他有兒子,這事怪不得他。”殷夫人明事理:“要怪就怪我們自己沒照顧好女兒,竟然害她賣身救外婆,要是我們早點知道女兒在世,哪裏會讓她受這個苦?幸好她現在也是自由身,以後我要給女兒選個乘龍快婿,不是萬裏挑一的絕對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