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融被兒子挂斷電話,久久坐在椅子上,萬分追悔,那次在醫院門口怎麽沒進醫院看一眼,哪怕一眼也好,至少此刻不用絞盡腦汁的去想,女兒到底是何模樣?
殷融有一肚子疑問,已故的女兒是如何死裏逃生?
這個問題,已經永遠成爲了迷,因爲唯一知道真相的人,已故。
他抹了一把臉,淚水縱橫,女兒失而複得,這喜極而泣的心情,難以自控。
他記憶裏,依舊是漫天的大火,和再也回不去的孩子,他還記得當年守在産房外,護士将孩子抱出來那一刻,那小小的嬰兒,是何等的遭人疼。
定飛機票,不,立刻命令準備私人飛機,他得回首都,他的女兒決不能被糟蹋,他已經氣到發抖,恨不得和冷威玩命!
冷家。
童璐變扭的貼牆站,疑惑不解的問身邊的男人:“幹嘛要拍照?我有兩寸照片和一寸照片,以前辦理證件拍了很多都沒用完。”
冷夜謹點了下她的額頭,聲音霸道:“站好!面帶微笑,看着鏡頭。”
“好,兩位靠得近一點,對,面帶微笑。”
攝影師邊說,邊按下鏡頭的快門,兩人的半身照,瞬間定格成照片,爲了選出一張最合适的,攝影師連續拍了七八張,最後畢恭畢敬的遞到冷夜謹的面前。
“冷先生,您看這樣可以嗎?”
冷夜謹掃了掃,将單反相機遞給童璐:“選一張,你覺得最好看的出來,告訴攝影師。”
他口袋裏的手機乍響,冷夜謹拿着手機,走遠了接通,裏面傳來這樣的聲音。
“謹少,殷戰去了總統府,親子鑒定機構傳來的反饋,鑒定結果已經出來,确定童小姐和殷夫人是母女關系。”
冷夜謹長指,緊繃,猜到殷戰去總統府的目的。
“你看這張怎麽樣?”童璐詢問親信女傭。
女傭站在旁邊,陪着她選,選了半天,選出一張兩人的表情和神态最好的,告訴攝影師。
冷夜謹挂斷電話走回來,揉揉她的腦袋:“選好了嗎?”
“選好了,你到現在都沒告訴我,爲什麽要拍我們的合影半身照?”
“一時興起,留着備用,也許以後用得到。”
冷夜謹對攝影師道:“把照片的原圖發到我的郵箱,這裏沒你什麽事了,退下。”
攝影師離開後,童璐便讓管家去準備晚飯,今晚吃海鮮大餐,所有海鮮都是從近海城市空運過來的,她已經迫不及待大快朵頤,探了探門外,姗姗放學還沒被接回家,她也是愛吃的。
“以前我和凱米還有姗姗去海邊城市旅遊,親自去那邊的菜市場選材,然後到附近的餐飲店加工,我到現在對那美味的感覺還記憶猶新。”
童璐嬉笑顔開,說着卻發現冷夜謹眉心緊攏,似有化不開的愁,她的心咯噔一下:“怎麽了?你的臉色很差,哪裏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