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一枚自小佩帶的玉墜,是她母親送的,不知道那玉墜是如何落到她母親的手裏?”
許恒頓了下:“這個……我也不清楚,那個玉墜,給璐璐惹來了麻煩?媽,你知道嗎?”
外婆想了許久,腦袋恍恍惚惚記不清事:“珺把孩子交給我的時候,璐璐的脖子上就挂着玉墜,應該是珺買來送給璐璐的吧。”
許珺,是童璐的母親。
冷夜謹心裏的答案,更明确了幾分,臉色随之更沉一分:“聽說您女兒生育童璐之後,醫院發生了大火,她将童璐交給了您,您有沒有察覺,孩子和大火前見到的,有何不同,會不會不是同一個孩子?”
外婆愣怔,許恒盯着冷夜謹,眼裏盡是不敢置信:“冷先生,您這話是什麽意思?”
“希望你們仔細回憶一下。”冷夜謹單手支着下巴,頭疼:“這對我而言,很重要。”
半晌。
許恒開口,每一個字都陷入回憶:“大火前,我們并沒有見到過孩子。”
冷夜謹的手,長指,拽緊。
“當時我們住在鄉下,鄉下的醫療條件不好,我妹懷孕九個月的時候到城裏找童國華,希望童國華安排她到醫院待産;”
“可是沒過幾天我就接到妹妹的電話,說她在去找童國華的路上孩子早産,是一個好心人把她送到醫院,那好心人的妻子也剛剛臨盆,順手還給她安排了醫院的VIP病房,生孩子時候醫院各種條件設施都很好,沒有受罪,孩子生得很健康;”
“但她給童國華打電話,童國華知道她生下的是女兒,沒有去醫院看女兒,我和母親才急匆匆的從鄉下趕過去,等我們趕到醫院,隻看到漫天的大火,找了半天,找到抱着孩子沖出大火的妹妹,可我妹卻再也沒有醒過來,隻留下璐璐孤苦無依。”
許恒說着,旁邊的老太太已經老淚縱橫,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悲痛,不是一般人能體會的。
“冷先生,璐璐怎麽可能不是我妹妹的孩子?那是我妹妹從死亡之火裏救出來的。”
“所以在此之前你們從沒見過孩子,也并不知道玉墜的來曆。”這是一句肯定句。
冷夜謹起身,走到會客廳的落地窗前,負手而立,點了根煙,靜靜的抽,他并不常抽煙,隻有煩躁的時候,偶爾點一根,心裏依舊幻想當時童璐她媽順手牽羊,拿了别人的玉墜。
“冷先生……”
“她是你妹妹生的女兒!”冷夜謹轉身,口吻很重:“你記住這句話,以後不管誰問你,你隻管這麽說,玉墜是你妹妹撿到的,這是爲了童璐好,否則會給她遭緻禍端!”這話,明顯就是糊弄許恒,但他别無他法。
冷夜謹說着,又覺得可笑,自欺欺人,殷戰如果是傻子,就不配做他的對手!
這件事,紙包不住火,隻有親子鑒定能說明一切,否則一切猜測都是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