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庭吓得“啊”的一聲叫起來。
“蘭泉!”夜魅疾呼!
蘭泉悶疼的皺了下眉頭,身體晃了下,腳步又重新站穩,依舊對峙着冷宗:“現在,還了上次我對你開的那一槍,我可能帶我的女人和孩子走?”
冷宗呵笑一聲:“你不是說一切由天定,現在天意便是你死。”
“是嗎?你不就是想要我中一槍,這一槍來得有點遲,差不多十年前躲過去了,差不多七年前也躲過去了,其實何必逼夜魅對我動手,你想要動手,一切告訴我,我自己來!搶了你養大的女人,這一槍,我挨得當。但是從今以後,她不再是你的夜魅,我會把聘禮送上,還你對她的養育之恩!”
蘭泉說着,額頭冒出虛汗,眼前黑了一下,夜魅想要扶住他,卻被他推開。
蘭泉的手,轉眼一收,落到她的腰間,大力摟緊,攬入懷。
一手女人,一手兒子,腿一邁,大步往外走。
保镖們見此,槍口對準。
“還不夠嗎?還沒夠嗎?”夜魅對着冷宗大吼。
冷宗微微吸了口氣,良久才說:“讓他們走。”
冷宗看着他們離去的背影,拿起桌子上的槍,對着彈道遠處的标靶,砰砰砰全部打完,夜魅剛走到門口,後面傳來一句話:“小子,倘若有命活下來,婚期我定!”
蘭泉的腳步頓了下,回頭:“當然,我會讓我父母過來,和嶽父商量婚期!”
嶽父兩個字,咬字極重。
說完,揚長而去,長長的走廊上,全是血迹。
深夜。
冷夜謹被電話吵醒,起床氣非常大,接通,裏面傳來季一鳴的聲音,他蓬松的眼睛慢慢找回聚焦,沉吟許久,一聲未吭,将手機挂斷。
披着一件大衣,驅車離開,前往季一鳴所在的研究所。
夜魅安靜坐在手術室外的走廊裏,蘭庭的小衣服上全是幹透的黑紅色血迹,兩隻眼睛腫得通紅,走廊裏處處把手着外籍軍人,看見了他,警惕的拔槍而起,季一鳴過來,對着那幾名外籍軍人擺擺手。
“現在的情況,怎麽樣?”
術業有專攻,季一鳴并非主治醫生,估摸着時間:“進去已經有四個小時,是我的小師妹在主刀,她最擅長處理槍傷。”
冷夜謹點點頭,走到夜魅面前,看她眼神緊鎖着手術室的大門,眼裏各種情緒波動,勉強撐着還算冷靜,冷夜謹拍拍她的肩膀:“不用擔心,大學體檢的時候,醫生說他那小子心髒長在右邊,死不了,這一槍能解決這件事,也算值了。”
正說着,手術室的門從裏面打開。
夜魅猛的站起來,身邊的小蘭庭,也嘭的一聲跳下座椅。
主刀醫生走出來,摘掉口罩,是一個很漂亮的年輕女孩子,一身白大褂,面上挂着官方清淺的表情,性子很沉穩。
“守二十四個小時,如果高燒退了就能脫離危險期,這些雞一鳴都懂,我能做的事都做完了,就此告辭。”
“夏知了,我叫季一鳴,不叫雞一鳴!”
“夏知缭,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