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夜謹點點頭:“言夫人,殷夫人和我媽也是多年老友。隻是因爲後來政治立場不同,這些年,來往得要比較少。”
童璐點點頭,其實她也知道,本來殷家也是民主黨的一員,後來由民主黨轉投了共和黨,如今更成爲共和黨裏的頭一家,而冷家是民主黨裏的頭一家,兩黨執政理念不同,立場自然也不同。
總統閣下當初在競選期,最大的競争對手就是殷融先生(殷戰的父親),當時殷融先生的選票也極其強大,但最後出了些事情,導緻在他競選最關鍵的時刻,以極其微弱的差距,輸給了總統閣下,和總統職位失之交臂。
聽說,當時兩黨鬥得極其狠,冷殷兩家鬥得你死我活,那時候她還沒到冷家,也會關注選舉,聽到很多小道消息,不過她還是支持總統閣下的,把票都給了總統閣下,如今婆婆也支持她,童璐覺得,果然她的選擇沒有錯。
童璐掀目偏頭看身邊的男人,因爲婆婆的支持,她此刻看冷夜謹,怎麽看怎麽覺得迷人。
以前那些壓抑的感情,就像是打開了一個缺口,心底滋生出的美好和對未來的憧憬,讓她的嘴角不自覺的彎起一抹弧度,完全收斂不住。
“你和徐家的婚約解除之後,冷家金庫的鑰匙,還會給你嗎?”
冷夜謹眯眼,低頭睐她一眼:“到底是哪個女傭,是你的心腹?”
他發現,她知道的東西,真的不少,而他一直以爲她什麽都不知道,金庫的鑰匙暫時當然拿不到,即便和徐家的聯姻破滅,按照老爺子臨終前的囑咐,那是他的結婚禮物,隻有等他結婚老太太才會拿出來。
冷夜謹眯了眯眼,想要家裏接受這讓人又愛又恨的小女人,還得下一番功夫,自己的父母都是開明通情達理的人,他才樂意主動去坦白,但面對整個家族,他目前尚沒有十足的把我,門當戶對這種事,他不當一回事,家裏人可不見得。
所以,隻能先坐穩江山,想着,便沉默了一會兒。
童璐看他沉默,心中似有幾分了然,抛裝引玉,扯到另外一件事上。
鼓足着勇氣詢問:“你能把另外一把鑰匙,還給我嗎?”
“怎麽不是不要了嗎?現在又想要索回?”提到這個,冷夜謹心底就氣不打一處來,扣住她手腕的力道,不由得加重,氣息也染上幾分危險:“天下沒有後悔藥!”
“我當時隻是誤會了你,你自己也不好,爲什麽不解釋呢。”童璐嘟哝:“你不解釋,我就以爲你和徐瑩訂了婚,我總不能讓自己成爲尴尬的存在。”
“我解釋?”冷夜謹氣到笑,每一個字都咬得極其重,恨不得捏死她:“你給過我解釋的時間嗎?走得那麽決絕!”
說話間,眼神幽深染着怒火,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