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璐蹲在墓碑前,掏出脖子上的玉墜,和母親拉家常。
她媽媽是個癡迷愛情的女人,沒有拿到結婚證就給父親生了她,最後父親爲了個人發展抛棄了媽媽,娶了對他的事業和未來有幫助的繼母,還讓繼母有借口倒打一耙說媽媽是小三。
有母親的前車之鑒,她對愛情從來都是畏懼又遲疑的。
人生走錯一步,也許母親就是血淋淋的下場。
童璐緊抿着唇,紅了眼眶:“媽,剛才那個男人叫冷夜謹,他不會是第二個父親,他對我說的話,到目前爲止,從沒有食言過。我能夠感覺得出來,他是個有心的男人。”
“可我如今面臨着比您更艱難的困境,我迷戀的男人不但是冷家的掌權人,更是總統的兒子,而我自己則是總統另一個已故兒子的遺孀;媽,你說我們将來能走到哪一步?”
“我心底一點底都沒有……可是我想争取,你會不會覺得我傻?”
此刻,總統府。
總統閣下會見了幾個官員正要小憩一會兒,總統夫人深思熟慮後,找到丈夫提了兒子昨天跟她說的話。
總統閣下緊蹙眉頭:“這個孩子,如今行事越來越無所顧忌,剛從GAY事件擺脫出來沒多久,現在又想陷入叔嫂門變成全民熱議對象?他以後還想不想走政途了,這種話都對你說得出來!他和璐璐發展到了哪一步?”
總統夫人歎氣,擔心的正是這一點。
“我聽謹的口吻,是你兒子單相思!隻是孤男寡女長期住在一起,兩人發展到哪一步,如今還真不好說。”
門外,幕僚長敲門進來,總統閣下不得不暫停話題,對妻子道:“回頭我找他單獨敲打敲打,等璐璐病好了,你也找璐璐聊一聊,兩個都是懂事的孩子,應該會明事理。”
總統夫人點頭,想來也隻能這樣,隻希望兩人别陷得太深。
但總統夫人想到昨天進病房的那一幕,一個喂,一個吃,那感覺明顯是情根深種。
童璐等了半天沒有等到冷夜謹,雨越下越大,他離開的時候根本沒有帶傘,童璐擔心他淋雨感冒,逐沿着他離開的方向一路尋找。
沒有找到冷夜謹,反而發現一位優雅的夫人蹲在地上,不知道出了什麽事。
童璐走上去,好心詢問:“夫人您沒事吧?需要幫忙嗎?”
貴婦人穿着一件高端定制的大衣,收斂了下心情起身,淺淺的笑容,恰到好處,唯有那雙眼睛,掩飾不住她心底的哀傷。
“沒有事,隻是想要一個人靜一靜,謝謝你,姑娘,你也是來祭拜親人的?”
“嗯,今天是我母親的忌日。”童璐以爲她剛經曆親人離世,寬慰了兩句:“人死不能複生,您節哀。”
“是嗎?”貴婦人微笑的打量着她,不過童璐戴着口罩隻露出眼睛:“今天也是我女兒的忌日,如果她還活着,如今也該像你這般身高,隻可惜人死确實不能複生,我們母女無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