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秘書又遞上來一份資料:“這是這幾天有關GAY的調查報告,還有對錄音分析後獲得的原始錄音。還有那位你的親親小受——”
話音未落,冷夜謹的氣息驟然變冷。
餘秘書壓着嗓子繼續道:“證實是徐茜注冊的小号。”
冷夜謹翻了翻調查報告,心底大體有了數,将調查報告丢還給餘秘書。
冷夜謹的對面房間,女士化妝間,徐瑩也推開陽台的門,樓下的草坪上,一輛輛頂級豪車駛過,她緊攥着手指,偏頭看另一個陽台上悠閑打電話的男人,咬緊牙關,怎麽辦?
聽說酒店外聚集着大批遊行示威者,但即便如此,訂婚宴依舊照常舉行,如此下去,她真怕自己會被冷夜謹坑死。
徐瑩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提着裙子,大步轉身,在樓下的草坪裏找到忙着招待賓客的冷夜榮,鼻尖異常酸疼,他是那樣風度翩翩,氣度超群,但她馬上就要和他失之交臂。
徐瑩鼓起勇氣,大步朝他走去,每一步都踩在心尖上,走到他面前,聲音難以心情的低落和繁複。
“榮哥哥,我能單獨和你說幾句話嗎?”
冷夜榮低頭看着她垂落的睫毛,總覺得她可能會在下一刻崩潰或者爆發,他沉默着,噤聲不語。
他的沉默,換來徐瑩的失落,緊咬住唇瓣,幾乎要将唇瓣咬出一條白色的線。
“對不起,我明白了。”徐瑩轉身,眼淚啪嗒一聲落下來。
她大邁步,恨不得陰沉的天氣落下一陣疾風暴雨,或許能夠就此澆滅她心頭的難受。
用力吸了吸鼻子,揚起腦袋阻止更多的眼淚掉下來,身爲徐家的女孩,從小享受别人享受不到的榮華富貴,如今就得爲了家族犧牲,上帝對誰都是公平的,不然憑什麽她是快樂的小公主别人生下來就得平民?
可如果這需要用一輩子的幸福做代價,她想,她真的甯願自己隻是個普通人家的孩子,可以自由的戀愛,自由的追求自己想追求的人。
她越走越快,越走越急,狼狽到極點,高跟鞋踩在軟軟的草坪上,卻忽然一個踉跄,下一瞬,一隻強勁有力的手臂,陡然扶住了她歪斜的身體,她偏頭,看清楚是誰?
心中,已經生不起驚喜,用力甩開他。
“謝謝!”兩個字,咬得極重,七分怨,三分恨。
恨這個男人,心硬如鐵,難道他看不出,她心裏喜歡他嗎?他爲什麽從來不肯給予她一點回應?她有那麽差嗎?他一點都看不上她?既然如此拒人于千裏,又何必扶她?
再說摔倒了扶她有什麽意思?她的人生馬上就要摔個大跟頭,他怎麽不扶一把?
冷夜榮克制的皺眉,眼底閃過不易察覺的心疼:“走路小心點。”
“不用你管。”她生氣了:“摔死也是我活該,反正也沒人心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