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夜謹嗤笑一聲,捏住她的鼻子:“你打算怎麽幫我?”
“我自有我的辦法,現在說什麽都無濟于事,事态已經大到我也幫不上忙。”童璐嘟哝,悔不當初,給他打好領帶走了出去之前,回頭問:“你真打算自黑,自爆是GAY,等訂婚宴上拒絕兩家聯姻,放徐瑩出水生火熱?”
“不是,這麽LOW的事情,你覺得我會做?”
童璐聳聳肩,松了口氣又難以平靜:“那我拭目以待。”
早上将心情不好的姗姗送去學校,她便去了養老院,這個時候想要呆在親人身邊,給自己找點事做,否則她會心中艱澀到一整天都陷入胡思亂想當中,希望今天的時間能夠過得快一點,直接掀頁。
中午,徐瑩忽然撥來電話。
“童璐,你過來陪我,我慌得厲害,心底七上八下的。”
“瑩瑩,我不參加訂婚宴。”
“你不參加?”徐瑩簡直想哭:“你不參加我心更慌了,我都想現在買張機票逃到天邊去,怎麽辦謹哥哥會不會是坑我?我不想嫁給他。”
童璐心情繁複,喟歎一聲:“相信他吧。”
“怎麽相信啊,他都自爆是GAY,家裏也沒說取消聯姻,全國都在舉行遊行,訂婚宴還照常舉行,我真怕今天會走進墳墓,童璐,我該怎麽辦?”
徐瑩說着,聲音直接哽起來:“你過來陪陪我,我覺得心底踏實點,你不是喜歡謹哥哥嗎?你怎麽能夠做到如此平靜,你去跟他吵跟他鬧,叫他不要娶我啊!”
童璐澀笑:“一哭二鬧三上吊的事,我做不出來。”
何況,她拿什麽立場這般無理取鬧?
她依舊是他的嫂子,他身上擔負的責任和家族使命,注定他不能随意妄爲。
就算他今晚真的要和徐瑩訂婚,她唯一能做的,也不過是将脖子上的鑰匙丢掉。
童璐把電話挂斷,扶着外婆出去散步,今天的天氣并非很好,陰沉沉的,就像人的心情,明明知道一切應該盡在他的掌控,心口卻依舊悶得厲害,喘不過氣來。
手機再次響起,她以爲是瑩瑩不死心,屏幕上,卻跳躍着【霸道的非人類先生】幾個字。
童璐的指腹一頓,盯着屏幕沉思許久,接通電話。
電話裏,傳來男人熟悉的聲音:“在做什麽?”
“陪外婆散步。”童璐的心,細雨如針,絞得難受:“你呢?還順利嗎?”
“代我向外婆問好。”
童璐佯裝輕松的笑:“她應該不記得你了。”
冷夜謹嗯哼一聲,憑欄而站,望着樓下來來往往的賓客,姿态有些閑散:“你外婆雖然記性差,但一見到我,就會知道我是誰,這點自信我還是有的。等事情忙完之後,我去養老院找你,不要亂跑,在那等我。”
他挂斷電話,餘秘書恰好趕到他身邊:“謹少,親子鑒定書和相關取證已經發到您的郵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