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秘書站在他的身後,若有所思:“總統競選的最低法定年齡是35歲,殷戰今年32歲,到下一屆總統大選正好35歲,如此說來,他下這步棋,還真有可能是投石問路,有意推動民權進步籠絡人心,但國内其實對GAY的容忍度真的很低,這是一步險棋,走不好,不但沒赢得人心,反而失去人心。”
“他的性子就是如此,喜歡冒險和挑戰,我們也觀察幾天,注意一下民衆如今對同~性~戀婚姻的态度經過這十幾年改變了多少,找最專業的調查員,以這次事件做數據調查,訂婚宴當天我要看到調查報告。”
餘秘書醍醐灌頂,謹少早已看到殷戰出手的目的,徐尹卻還在糾結他是不是想悔婚,想着笑了笑,出去着手準備,甚至出錢讓人買了一車水到大樓樓下,分發給遊行的鬧事者。
傍晚十分。
夕陽西下,霞光普照大地,每一秒的光澤都不同,就像世間局勢動态,瞬息萬變。
冷夜謹沐浴在總統府的廣場上,看着面前巍峨雄偉的建築,等最後一絲餘晖沉入地球的另一半球,長腿才向着洋樓邁去。
總統夫人正在屋子裏布置晚餐,見他進來,又囑咐管家多添一套餐具。
“你二叔在樓上書房。”
“不上去了,免得挨罵。”
冷夜謹将自己丢在客廳沙發上,長腿長腳悠閑的一架,随手拿着茶幾上的雜志:“我就是來蹭飯的,想吃二嬸親自做的可樂雞翅,家裏廚師做的,總做不出那個味道。”
被帶偏了話題,總統夫人自然沒再叫他上樓,反而問了下童璐的身體狀況。
“還不到三個月,現在檢查也未必檢查出什麽,但應該沒那麽糟糕就感染上了艾滋。”
“希望沒有,叫她停下工作休假,也不知道那孩子心底有沒有想法,回頭你開導開導她,二嬸去給你做可樂雞翅。”
冷夜謹颔首,等總統夫人做好可樂雞翅,總統閣下也沉步從樓上下來。
入席後,氣氛有些凝重。
總統閣下眸色一凜:“徐婧的事情,你打算怎麽處理?”
“二叔,您日理萬機,每天處理政務都忙不過來,這點小事就由着我自己來處理吧,過一周就是訂婚宴,等訂婚宴過去,一切輿論事态自然都會平息下來。”
冷夜謹眉目微斂,從容淡定,說着又喟歎一聲:“到時候,我隻望您和二嬸能夠接受得了。”
總統夫人接過話:“你這個孩子,心底賣着什麽藥?”
冷夜謹的話别有深意:“沒什麽?等訂婚宴再說,到時候,希望二叔和二嬸能夠接納。”
“接納什麽?”
“接納,多一個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