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璐壓低聲音試探的問:“真的不是你嗎?”
“什麽真的不是我?”
“你懂的。”
“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他抱起在車上已經睡過去的姗姗,轉身就走,童璐下車,她依舊是單腳有鞋單腳赤着的姿态,因爲被灼傷的腳底闆實在太疼,不願意再碰到地面加劇傷勢,下了車,她一跳一跳的跟上去。
冷夜謹回頭,眸色猛地一緊:“鞋子呢?腳怎麽了?”
“鞋子着了火我怕燒到腳就丢了,腳……呃……”
話沒說完,冷夜謹就将姗姗交給了保镖,轉身懶腰一個公主抱,童璐蓦地身體騰空,落到他霸道溫暖的懷裏,冷夜謹眉頭緊蹙,該死的他之前竟然沒有注意到!
“冷夜謹你放我下來。”好多人看着。
“閉嘴!”
他抱着她大步進屋,将她放在沙發上,大掌抓起她的腳丫子,擡高,心猛地一抽,她的腳底闆燙得簡直不成樣,觸目驚心。“走走走!一天到晚離家出走!現在看看你的腳,都傷成了什麽樣,好好的住在家裏能出事嗎?”
他厲聲低吼,也不知道在和誰動氣,雷霆動怒,對着傭人低吼:“還不去叫醫生!把季一鳴叫過來!”
“沒、沒事,你别擔心。”
他仰首看着她,聲音冷沉,卻又藏着無限珍愛:“沒事?你自己看不見你的腳傷成了什麽樣?是不是覺得殘了才是有事?”
童璐抿唇不再言語,隻覺得他掌心握着她的腳裹,滾燙又溫暖,低頭恰好對上他的視線,她心一跳,迅速望向别處,喉嚨一滾,又忍不住将視線挪回來,不甘心的再問:“是你對不對?”
她認真打量他,五官多一分則豔,少一分則淡,身上那股氣質凜然又強大,眼眸透着幾分高傲矜貴,她不相信有人能夠在幾秒之内趕到千裏之外,她也不相信有人能夠飛天遁地,這和她從小構建的唯物主義世界觀不符,那他不是人?
可她和他相處了這麽久,他哪一點不像人?
實在太不可思議,今晚對她的沖擊實在太大,哪怕到現在,她對于自己瞬間被救的事情依舊驚駭不已。
發生車禍那次可以自我麻痹是錯覺;被抱着瞬間移動五十米可以告訴自己他是短跑冠軍,那麽今晚呢,又如何找出合理的理由搪塞?
冷夜謹懶得搭理她,從保镖手裏接過姗姗徑直抱上樓,沉步拿着急救箱下樓,哪怕恨不得立刻治愈她,他也隐忍不發,不想再被她找到更多佐證。
季一鳴大半夜急匆匆的趕過來,看了眼童璐的腳底闆,偏頭暗窺冷夜謹,他端坐在旁邊,霸氣優雅,卻洩露了幾分難掩的心疼。
“看着我幹嘛,給她處理傷,你不是有一大堆萬能藥?馬上給她用!”
季一鳴反應過來:“哦,好好好,嫂子你别急,我有萬能燙傷膏,你被燙傷得雖然嚴重,但遇到我……放心,包治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