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婧的腳步,自覺的又踩了下來,她怕徐尹,這位堂哥性子最難琢磨,整個徐家很少有人膽敢丢了他的面子,徐婧平時再怎麽盛氣淩人在徐尹面前都會夾緊尾巴做人。
“冷夜謹,這唱的是哪一出?”徐尹腳步不疾不徐的走過去:“大老遠把我叫到這種地方,晦氣不晦氣?”
整個公墓的停車場,外人已經全部清場,偌大的停車場空蕩蕩的,隻有幾十個高大威猛的保镖,負手整整齊齊的站成兩排,中間,一個婦女跪在地上,瞧着像是奄奄一息。
冷夜謹掀眸,掃了眼徐尹,目光最後落到他後面的徐婧身上。
明明隻是平平一掃,徐婧強作鎮定的腳步,卻猛地一個踉跄,他安靜倚靠着車身,臉上沒有半點表情,卻将一個人無形之中的不怒而威,散發到了極緻。
“唱的哪一出?我也想知道,你們徐家是什麽樣的家教,教出的又是怎樣的女孩也敢塞給我!”
徐尹笑掃了眼徐婧:“是徐婧做了什麽,過來,賠個不是,小夫妻将來過日子的時候多得很,難免生出幾分摩擦!”
“小夫妻這三個字,我擔不起,訂婚都沒有訂,離夫妻還有十萬八千裏,徐尹你可别說笑,我是随随便便什麽女人都娶的男人?”
徐尹臉色一沉,很不好看,冷夜謹這話相當不給面子,他可不是沒脾氣的人!平時在外面他們向來稱兄道弟關系還不錯,此刻這般傷和氣是不是太過?
徐尹冷厲掃了眼徐婧:“你到底做了什麽?”
“堂哥,我不知道我做錯了什麽?”徐婧聲音委屈迷茫:“我今天一整天都沒出門。”
視線瞥向旁邊跪坐在地上哀嚎的女人,暗自咬舌,這種蠢貨,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不過她明明買了不記名的号,用完就把卡給毀了,難道冷夜謹還能知道她給夏曼文提的建議?
不可能!徐婧心存僥幸。
夏曼文卻忽然揚聲:“就是這個聲音,給我打電話的就是這個聲音,是這個女人指示我幹的,我當時迷失了心智,我隻是從犯不是主謀。”
徐婧表情一厲:“這位醜嬸,你說什麽我怎麽聽不懂?”
徐尹抱臂,聲音冷沉:“做了什麽就主動承認。”
“堂哥,我根本不認識她,更不知道她做了什麽想要栽贓嫁禍給我?”
“徐小姐,你确實不知道嗎?”餘秘書拿出手機,播放手機錄音:“今天是謹少亡兄的忌日,結果卻有人對謹少的寡嫂和幼侄女做出潑硫酸的惡劣事情,如果今天徐先生不能給個圓滿的交代,恐怕連我都不知道,謹少有何臉面走進墓地,去面對他亡兄?”
“這件事是你做的?”徐尹偏頭掃向徐婧,徐婧楚楚可憐的臉色出現幾分裂痕,猛搖頭:“不是,我不知道,這聲音肯定是合成的。”
“啪”的一聲脆響,徐尹擡手毫不留情就朝她臉上揮了一巴掌,徐婧的臉被打偏,又被徐尹擰回去,再問:“是不是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