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璐大力打落他的手,轉身就要沖入雨幕,卻被他再次抓住手,猛地拉回,女人纖細的身體被迫撞進男人寬闊的胸前,童璐驚惶不已,雙手抵着他的胸膛,不想和他貼得那麽近。
冷夜謹大手落在她的後背,将她往懷裏猛的一按,低頭看她無力徒勞的抗争。
“冷夜謹你放開我,小心被人看見!”她疾呼得都要哭了。
“這麽黑的晚上這條路上沒人。”
沒人就能這麽抱緊她嗎?
他低頭,聲音擦過她的耳廓,輕聲笑語的低問:“告訴我,是不是因爲知道洞房夜的人是我,所以對我動了心,這才急不可耐的想要搬出去,想要找個男人轉移感情,怕愛上我?”
他扳過她的下颚。
見她咬緊牙關不語:“不要試圖回避我的問題,我想要知道的,不折手段都會弄清楚,你不是對手。”
“我沒有回避你的感情,沒有就是沒有,我犯賤麽,你有什麽值得我不顧一切的動心?明知道是萬丈深淵我傻嗎我往下跳?”童璐氣憤郁悶,用力捶打:“放開我!”
“撒謊!”他的額頭抵着她的,連呼出的氣息都像一張網将她網住,昏暗的路燈下,語氣不知何時已輕得如同羽毛劃過心扉:“這不是放賤,明知是萬丈深淵還往下跳你也不是第一次幹了,四年前明知道要嫁給癌症晚期的碩,你也義不容辭的跳進深淵不是麽?”
“那時候情非得已,沒有路給我走,現在光明大道任我行!”
冷夜謹聞言一笑,笑她小女子嚣張:“口氣不小,光明大道任你行?你确定?我若是把你的賬戶一停,叫總統府那邊辭退你,發話下去誰雇用你就是與我爲敵,你看你還怎麽行得通?”
童璐聞言氣得不行:“你要跟我上霸道總裁那一套,把我逼入絕境?你敢!”
他低頭,眼神捕捉她:“我不是不敢,是舍不得。”
“……”
激烈的氣氛忽然一滞,誰都沒有再說話,隻有四目相對,和淅淅瀝瀝的小雨,還有頭頂,小小的雨傘,以及無邊無際黑暗的世界。
他抱緊着她,氣吐如蘭,盡數揮灑在她的臉上,許久之後,緩慢的低下頭,想捕獲的唇,唇剛要粘上她的,她忽然偏頭錯開,閉上眼氣餒的輕喃:“不要這樣……”
他擡手,輕捧她的臉,再次将她細嫩的臉頰扳過來,唇印上去。
輕吻。
很珍愛的動作。
溫柔,又強勢。
讓人無法抗拒。
童璐卻猛地打落他的手,将頭壓得低低的,不給他機會,他一笑,唇拂過她的耳垂:“自欺欺人的女人。”然後,毫不客氣的出擊,捕捉住她的嘴,卻以驚人的柔情輕啃,咬住她的舌尖……
童璐心底百味繁雜,經不住這樣的溫柔,又不想淪陷于這樣的溫柔,再次用力偏頭,逃開,軟弱又堅定的忿道:“冷夜謹,我不是快餐小說裏的女主角!”
他再次捕捉她:“你不是快餐讀物,你很耐讀,我本随便翻翻,你卻一再給我驚喜,讓我欲罷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