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他不但想吻她,更想将她吞到肚子裏去,将她囚在裏面,看她還有沒有本事跟他玩劃清界限!
嗚嗚,這個混蛋,動不動就欺負她!以爲她不懂得欺負回去嗎?
童璐忽然雙手抱住他的腦袋,即便不懂得怎麽做,也勇敢反擊,将他的唇逼回去,她第一次,主動将舌頭伸進男人的嘴巴裏,啃咬。
被他欺淩多次的委屈和懊惱,化作兇狠的情緒在這一刻狠狠回敬給他,怎麽懲罰人她不知道,被他懲罰的感覺卻曆曆在目,貝齒依葫蘆畫瓢在他的口腔裏用力吸咬。
那樣的觸覺,冷夜謹懵了一下,全身酥麻,仿佛被電流擊中,以至于他的呼吸,瞬間粗重到鼎盛,這個女人第一次回應他,主動的探索他?
心情忽上忽下,忽明忽暗,憋着幾天的火氣仿佛都被她這大膽的舉動給熄滅了。
到最後,竟放棄了戰場,任由她上演攻防反擊戰,任由她的丁香小蛇在他的嘴裏爲所欲爲,大手不由自主的抱起她,往床上走,噗通一聲雙雙跌落。
空氣暧昧到一點即着,感覺好到他想被懲罰一輩子。
但下一瞬,神經末梢突然傳來一陣頭皮發麻的疼。
童璐推開他起身,得逞般揚了一下嘴角。
冷夜謹吐出一口血水。
童璐整顆心都在劇烈的跳動,聲音微喘,卻帶着勝利得口吻:“不要以爲就隻有你會欺淩人!”她擦了一下唇間,聲音因爲喘息有些含糊不清的卷舌,輕呵:“記住這種感覺,我給你的!”
說完,染着難得嚣張的氣焰,揚長而去。
逃回自己的客房,卻貼着門背後,大口大口的喘息不止,心跳都要從嘴裏跳出來,連腳都是軟的。
“媽媽,你幹嘛喔?臉好紅紅~~”
“沒事,媽媽被一個混蛋欺負了,剛剛報複了回去。”
“誰啊?讓爸爸揍他!”
“不用,求人不如求己,”童璐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抱着姗姗去洗澡,母女倆坐在浴缸裏,嬉笑玩水,童璐的心情,卻久久平靜不下來。
越冷靜下來,越覺得剛才的舉動太大膽,有點懊惱,不住的拿水撲打臉頰。
冷夜謹躺在床上,幽沉的眸子盯着自己身體起的強烈反應,意猶未盡的抹了一下嘴角,這個膽大包天的女人,攻了她,卻半途而廢!
現在怎麽辦?被她攻出了火!
談不上惱火還是愉悅,隻能惡狠狠将自己丢到浴室裏沖冷水澡,幸好有母女倆的笑聲做伴奏,折磨中又染上幾分尋常百姓家的生活氣息。
最後将火熄滅,躺在床上,耳邊隻有女人低柔輕緩的聲音,她在給姗姗講着睡前小故事,也許是這幾個月來習慣了聽着她給姗姗講睡前小故事入夢,失眠了幾夜的男人,竟然很快入夢,臭女人,什麽時候她的聲音都能伴他入夢?
他或許真的記住了這種感覺,是她給他的。腦子裏無意識的迸射出一句話:此心安處是吾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