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璐一怔,不明白自己怎麽又惹到他了?或者說,是不敢亂猜原因,怕自己太過可笑,紅唇翕動,卻什麽字都沒有再吐出來。
可男人一直居高臨下的看着她,讓她着實有些吃不消,幸好有電話撥打進來,是陌生座機,童璐暗呼一聲救星,急忙接通電話,走到一邊:“喂,請問您是哪一位?
“璐璐,是我,晚上有空嗎?想請你吃頓飯。”
冷夜謹剛要邁步離開,陡然腳步一頓,眼神沁涼睨去,寒氣逼人!
童璐暗歎一聲,這個電話接得真不是時候:“我晚上沒有空,姗姗也不能離開我。”
“我還從來沒見過你女兒,把姗姗一起帶出來吧,我請你們母女吃飯。”
“姗姗前些天生了病,最近我不敢帶她出去吃飯,改天吧?”
童璐匆匆挂了電話,一擡頭,冷夜謹淩厲的眼神正自上而下俯瞰她,心裏壓着的火氣突然更甚,沉聲開口:“這是打算改到哪天偷偷和前男友私會?”
“我隻是随便一說而已。”敷衍之詞聽不出來嗎?童璐錯身想要離開。
冷夜謹卻猛地鉗制住她的手臂:“别再讓我發現你和他私底下有來往,否則,讓他先給自己準備好棺材!”
童璐皺緊眉頭,不喜他這般殺伐嗜血的口吻:“你這個人怎麽這麽蠻狠?就算我和他有來往又如何?做不了戀人還是朋友。”
“你敢給我犯賤試試?”男女之間哪有友誼,有的隻是愛恨情仇!
“我怎麽犯賤了?我和施洋之間清清白白,就算曾經有什麽,那也是非常純潔的關系,連吻都沒有接過。”
“所以你這副口吻是很遺憾初吻沒有給他?”冷夜謹一聽就來氣,高大的身體猛地覆上來,動作意圖太明顯。
童璐立刻拿手捂住自己的嘴巴阻止他得逞,瞪大着眼睛倒退一步,卻被人猛地拽回來,跌落到他硬邦邦的胸膛裏,男女肌膚相親的暧昧仿佛是一巴掌,狠狠打在童璐的臉上,這樣被小叔緊抱着才是真正的犯賤。
“你放開我,以後不許再随随便便碰我,冷夜謹,你聽到沒有?”
“聽到了又如何?”他嚣張詢問,手臂不松,反而壓住她纖細的背脊,重重往懷裏一按,讓她和自己貼得更密不可分,兩人的心跳,陡然間跳成了同一頻率。
撲通、撲通……合二爲一。
童璐臉頰一熱,這樣的親密,讓她的心不禁蕩了一下,趕緊道:“聽到了就應該立刻放開我,和我保持距離。”
冷夜謹卻嗤笑一聲,咬字極重:“都已經和我心脈相連,再想和我保持距離,你不覺得欲蓋拟彰得有點晚?”
“我哪有和你心脈相連,你不要胡說八道。”
“自己聽!”冷夜謹的聲音近乎命令。
童璐心慌成災:“隻是偶爾心跳頻率相同,隻是極小的概率,你不要衍生出其他意思。”
“兩個人同時遇到一件極小概率的事件,這是什麽?”
冥冥注定?
一時間,兩人的腦子裏都猛地迸射出這四個字,然後,四目相對,各自噤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