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璐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幹嘛這麽看着我?我臉上有髒東西嘛?”
“渾身都髒。”
童璐:“……”
她撇撇嘴,“這是哪裏?我要回家。”
“進去洗個澡,我有公務纏身,等我忙完再回去。”
童璐想說她不洗,但想到上次他也是叫她洗澡,她不願意洗,最後被他拽到浴室裏的經曆,果斷閉上嘴巴不想招惹這霸道的男人,隻是有些狼狽。“今天謝謝你。”
他不領情:“叫你不要去參加壽宴,現在吃虧了也是活該。還敢違背我的意思換了衣服過去,想去宴會上釣金龜婿,結果呢?不識趣的下慘看到了吧?”
“……”
他的話太難聽,童璐氣得眼眶都紅了,裹着被子忿忿跳下床,大步往浴室裏走。
手臂卻被人一抓,冷夜謹低頭:“怎麽,我還說不得你?”
“我現在知道是活該了,聽你的話去洗澡,你放開我。”童璐的聲音又倔又委屈。
“早這麽聽話不就沒事了?”冷夜謹假裝聽不出她話語裏的陰陽怪氣,手一松,大赦天下:“多泡一會兒,渾身都是怪味。”
童璐心底更狼狽,迅速沖進浴室,砰的一聲關上門,想要留給自己一個安全的地帶。
冷夜謹繼續出去辦公,再次坐在辦公桌前,翻開文件,辦事效率果然高了很多。
童璐将自己丢在浴室裏洗了個澡,心底既感激又懊惱,忿忿:憑什麽每次都扒我衣服?
洗了個澡也沒有衣服可以穿,童璐不得不将自己埋在床上,被子并沒有黴味,應該經常有人睡,童璐覺得鼻息間,全是冷夜謹的留下的味道。
臉躁得厲害……
因爲喝了酒,有些困,她将自己埋在男人經常睡的枕頭裏休憩,剛眯了一會兒就被手機鈴聲吵醒,拿過來一看,是爸爸。
“璐璐,你真是我的好女兒,現在是和冷先生呆在一起嗎?今天晚上讓你受委屈了,你放心,爸爸一定不會放過那位面相大師的,保證不會影響冷先生對你的印象,你可要抓緊了他,爸爸看好你,女兒,加油。”
“爸爸,你想多了,我和冷夜謹不是那種關系。”她覺得煩:“冷夜謹有未婚妻的,是徐大财團家的千金,我好困,睡了,你别做白日夢想些不切實際的。”
“怎麽有未婚妻,難道你現在做了冷先生的地下情人?”
“……”童璐驚訝于父親的腦洞大開,“爸爸你胡說什麽,我和冷夜謹真的什麽關系都沒有,你不要再胡言亂語下去,挂了,沒事别給我打電話。”
童璐忿忿将手機丢在旁邊,忽然鼻尖發酸,這樣躺在小叔的床上,她難不成還真要淪爲小叔的地下情人?
她哪有那麽賤?
可是,如今叔嫂真的很不清不楚的,她好煩,她怎麽會将自己陷入這樣尴尬的困境裏走不出來?每次說和小叔保持距離,最後都跌落到他的臂彎裏,小叔會不會以爲她是個很随便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