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夜裏,整棟别墅果然空無一人,夜裏九點,母女倆早早的躺在床上。
深夜的别墅門口,卻一南一北出現兩個男女,在别墅門口撞見面,兩人相視一笑。
“每個月的這一夜,貌似都要和你一起過。”
高挑的女人雙手抱胸,一身勁裝,風塵仆仆的樣子,像是從某個軍事基地匆忙趕回來,身上的肅殺之氣尚未來得及散去。
冷夜榮聞言一笑,單手插在口袋裏,路燈下影子斜長又貴氣,若有所思的擡頭,對月沉吟:“怎麽不是呢,說起來,兩年了吧?”
“還有我!”
刺眼的遠光燈一閃,一輛阿斯頓馬丁忽然停在兩人的身邊,年齡最小的龍炎高調逼人的吹着口哨,朋克打扮,脖子上的金屬挂墜在夜風中叮當作響,他指了指後車座上的一打啤酒和夜宵:“我帶了啤酒和炸雞,今晚一起嗨。”
“有炸雞和啤酒,怎麽能缺得了我?”
鬼才醫生季一鳴姗姗來遲,拿起一罐啤酒豪爽的喝下半罐,擡了擡頭,又看看手機上的時間:“快了吧?其實,那家夥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這個時候就該給我電話,把我叫到身邊去,偏偏每個月的這一夜,他都要把自己關在書房裏,誰都不許見。”
“換做是我,我也不想讓人見,有損威嚴。”夜魅靠着車身,極其理解冷夜謹的心态。
隻是,他們做不到不來守護,所以每一個月的這一夜,四個人便不約而同的聚集在别墅外的路燈下,喝酒聊天,默默守護他們心中甘願俯首稱臣的男人,等時間過去,各自散去,就當做從來沒有來過。
龍炎卻嬉皮笑臉的說:“不過哦,我真想去窺一窺大哥。”
“我在精神上絕對支持你。”季一鳴的心态比誰都要央央,隻是,“不過你确定自己能夠承擔台風過境後,謹哥的怒火?”
龍炎想了想那畫面,渾身一震寒顫,忙搖頭:“不敢,我還沒活到不耐煩。可是,真的很好奇啊,我就見過一次,當時真的不敢置信,現在……都快忘記哥長什麽樣了。”
長什麽樣?
此刻的書房裏,冷夜謹将自己關在書房的内室,隻覺得呼吸越來越困難,身上的力量在慢慢的流失,刺骨的鈍痛使他高大偉岸的身體不得不蜷縮起來,月光從窗外揮灑進來,冷夜謹隔窗望天,月亮越來越圓,越來越接近盈滿之刻。
他痛苦的閉上眼睛,臉色已經接近蒼白,誰都不知道,此刻他的心裏仿佛有一把鋒利的刀刃,正在一塊一塊的從裏到外割刮他身上的肉,就像是被淩遲一樣。
撕裂般的疼痛讓他連呼吸的力氣都沒有。
他自我嘲諷的想,像他這樣的人,或許真的不應該有婚姻,也不應該去禍害别人,冷夜謹想到一牆之隔的隔壁,睡着一母一女,想到白天她說要爲将來考慮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