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姐姐真的這麽說?”
童娟委屈的眼淚直掉,虛弱的靠在施洋的懷裏,她就說姐姐怎麽可能認識大人物?
原來是虛驚一場,但童璐那賤人竟敢借此報複她?這筆賬,她絕對不會這麽算了。
童娟抹掉眼淚:“爸爸,都是我不好,不小心碰到姐姐,你就别再罵姐姐了,姐姐一個人帶着孩子本來就很辛苦,姐姐已經很可憐了。”
“她如果有你一半乖巧懂事,我也不至于生氣。”童國華越看越覺得二女兒更貼心。
童娟緊貼着施洋:“姐姐真的很不容易,我應該讓着點姐姐的,就算她對我說幾句難聽的話,我忍忍就是了,都怪我沒控制住自己的脾氣。”
施洋皺緊的眉頭松了松,想來事情也應該是這樣,她隻是在做志願者的工作,是發言人聯絡員,所以當時才有人請她上車。
客廳裏,冷夜謹蹙着眉頭臉色很不好看,不經意間将童璐和她父親的通話聽得一清二楚,倒不是他有偷聽欲,而是他的聽力和視力都比常人發達百倍,想不聽到都難,因此有點同情童璐,因爲他自己也沒享受過父愛,所以特别理解此刻童璐的心情。
看見她若無其事的走回客廳,他沒有給予安慰,就當做什麽也沒聽到,有些安慰是多餘的,很多人都不希望被掀開心底的隐傷,包括他自己在内。
“謹少,你真的不考慮我的建議嗎?”身側,季一鳴還在喋喋不休,淳淳善誘。
冷夜謹一個眼神甩過去:“你可以滾了。”
童璐收斂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抱着姗姗上樓去洗澡睡覺,今天真的很累,身心都需要一場“休息”才能得以恢複。
可是夜裏躺在床上,淚水卻控制不住往外流,一串一串的,捂着嘴巴不敢哭出聲,生怕吵醒已經睡着的姗姗。
一牆之隔的另一個房間裏,冷夜謹洗過澡躺在床上,想睡卻睡不着,隔壁房間女人壓抑的抽泣聲傳入他的耳朵裏,導緻他無法入眠。
有什麽好哭的?不就是生了個沒娘疼爹又不愛的命?跟他差不多!
童璐也不知道自己在哭什麽,可眼淚就是滾得日月無光,怎麽都停不下來,想到早亡的媽媽,想到唯一愛過的施洋,想到這幾年的艱辛,想到父親一直以來的偏心……各種情緒紛至沓來,心難受到極點。
冷夜謹翻了個身,不堪其擾的拿枕頭蓋住耳朵,可惜根本無濟于事,女人這種水做的動物,一旦打開洩洪的口子,想要止住水湧出來,除非把她做暈。
一聲一聲的抽泣不絕于耳,他猛地坐起身來,直接推開兩個房間的一道暗門。
童璐不敢置信的揉揉眼睛,看見一個男人從鏡子裏走出來,不,是推開鏡子走過來,也不對,爲什麽牆上的鏡子變成了一道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