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夜謹一道冷眼掃去,餘秘書立刻閉上嘴巴。
他明白,對于這段強加的婚姻,謹少心底是拒絕的,但童小姐把姗姗照顧得那麽好,謹少又不得不感激。
謹少剛坐上王座,根基不穩,老爺在這個節骨眼把人接過來,如果暴露童小姐的身份,她會立刻被推到風尖浪口,不暴露是一種變相的保護,隻是童小姐和謹少能夠走到哪一步?
餘秘書不抱樂觀想法,童小姐那樣的出身,根本配不上謹少,這一點誰都清楚。
時間,過去十分鍾,冷夜謹不耐煩的偏頭看着緊閉的浴室門。
“解藥怎麽還沒到?”
餘秘書小聲說:“至少……也要一個小時吧。”
冷夜謹又等了半個小時,耐心全部耗盡,一擺手,大步走進浴室。
浴室裏,童璐的指甲深深嵌入大腿肉裏,血色從清水裏一點點冒出來,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掐,白皙的大腿寸寸都是指甲印,看上去觸目驚心。
冷夜謹眼角一抽,臉色黑沉到極點,沒有任何的猶豫,大步走過去,抓住她的手,不許她自殘。
童璐猶如驚弓之鳥:“别……别管我,我能克制的。”
她想要躲,想要遮,她身上已經一絲不挂,明晃晃的暴露在小叔的面前,又是欲罷不能的狼狽相,天呐,讓她一頭撞死吧!
“你的克制就是自殘?”冷夜謹聲音驟然冷得能将人凍結成冰。
童璐緊閉着眼睛,絕望的心生出幾絲掩耳盜鈴的破罐子破摔,不知道自己要如何克制才能無視小叔撲面而來的男性荷爾蒙,她心底有千萬隻魔鬼在叫嚣,叫嚣着撲上去,叫嚣着:這就是解藥,能夠幫你擺脫痛苦。
冷夜謹涼薄的心生起一抹恻隐,眼瞳深眯,真的放任她這樣痛苦下去?
他盯着她整整五分鍾,突然,擡手将她一提,扯過浴巾将她叫嚣欲色的身體一裹,大步走出去。
“你要做什麽?”童璐覺得自己的神經要爆炸,深深的吸口氣,睜開眼,媚眼如絲,幾乎要滴出血來,哀求出聲:“别管我……”
“你确定?”冷夜謹将她扔在床上,他靜坐在旁邊,看着她痛苦并欲罷不能着。
她不知道,他如果再不離她遠一點,她覺得她會瘋掉的。
冷夜謹忽然脫去皮鞋,靜躺在她旁邊,童璐驚了一下:“你不要躺在我身邊。”
“想要我幫你,就自己來!”
“什……什麽?”
童璐的腦袋轟然砸開,轉個身背對着他,蜷縮着身體,死咬着嘴巴,不可以……
她不能被誘惑。
他是小叔!
寡嫂爬上小叔的床,她會被唾沫星子淹死的,他又會怎麽看她?
童璐緊攥着床單,四年前就是在這間房,這張床上,她和丈夫入了洞房,四年後的今天,她怎麽能在同一張床上和小叔苟合?
哪怕他們長得完全就是同一個人的模樣,她也萬萬不能做出這種事情來。
又忍了多久,童璐不知道,冷夜謹忽然将她身體一轉,傾身壓住她躁動的身體,那雙楚楚可憐又克制隐忍的瞳仁晃入他的眼,心軟了幾分,俯身,毫不猶豫的吻住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