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姒循着洛城毒辣的視線看去,如實回道:“呂先生是外貿公司的經理,剛才他好心請我吃晚餐。”
“好心,你确定?!”洛城淡聲反問。他眸光微閃,俊顔不染一絲笑意,下腭線條繃得很緊。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姓呂的男人擺明就對這個女人有企圖,這個女人到底是天真,亦或是在裝傻?
人家對她的企圖寫在了臉上,有眼疾的人才看不到呂姓男人不是個東西吧?再者,她才見人家第一面,就好意思和人一起吃飯?
總而言之,洛城非常不喜歡宮姒這個女人背着他跟其他男人有糾纏。當然,不是因爲他吃醋,而是作爲男人,屬于自己的東西被其他不相幹人等染指,這種感覺不爽快。
“确,定。”宮姒有點猶豫,語氣不是太肯定。
她摸上自己的小臉,沒戴眼鏡,也沒穿難看的套裝,更沒有紮很難看的頭發,也沒有故意醜化自己的臉。如果呂常是像雲浩天那種表裏不一的男人,那也不奇怪,畢竟人面獸心到處有,眼前的洛城也一樣。
“宮記者,我總覺得你和洛城的對話有點奇怪。洛城之于你而言不過是一個外人,你爲什麽在他跟前總是矮三分?就連說話也是小心翼翼的。如果你對我不假辭色,就該公平一點,對他也不假辭色。”安然說着,又想摸上宮姒烏溜順滑的秀發。
看起來很摸,這也怪不得他,平時他不會對女人這麽熱情主動,宮姒的一切倒是令他感興趣。
這一回,宮姒還沒發作,洛城便拽上安然不規矩的手,冷聲啓唇:“我們去喝酒。”
宮姒聞言心喜。
那敢情好。洛城和安然喝酒,她就好回家早點休息,今天累了一整天,身心俱疲,難受得緊,隻想找個舒服的地方睡一覺。
宮姒打定主意,想不着痕迹地走離這間酒吧。
“要喝酒當然是得帶上宮記者,我們兩個大男人喝有什麽意思?”安然沖到宮姒身畔,突然用力扣住她的皓腕,妖笑如花:“如果宮記者陪我小座一會兒,我就讓你采訪我,如何?”
宮姒輕扯唇角,她能說這主意不咋樣嗎?安然是自作多情,她根本就沒想過要采訪他。
“我覺得上回洛城拍的照片效果不是太好。宮記者,不如我把衣服都脫了,讓你拍個夠,要是那樣的我登上雜志封面,你們雜志一定把其它雜志打倒,你的名聲将更響亮。想不想成爲全城乃至全國首屈一指的名記?我能助你一臂之力。”安然曉之以情,誘之以利,目光灼灼地看着宮姒精緻秀美的小臉。
在頹靡的燈光下,女人的玉肌散發誘人的光澤,嬌唇鮮豔欲滴,像是誘人采撷的櫻桃。偏生此女妩媚中又有令人心折的純潔美麗,兩種截然相反的特質在她身上很好的融合,幾乎能滿足對兩種類型女人的渴望,怎不叫他心癢難耐,想望折下這躲嬌嫩的小雛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