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被她所傷不過是因爲鳳獨舞狡詐,他大意罷了!
對鳳獨舞不屑一顧的鳳九峰如是安慰着自己,好好的養傷,待傷一養好,他定要那賤丫頭跪在地上對他搖尾乞憐!
作爲鳳氏本家的長老,鳳九峰手中自然有不少好東西,況且鳳獨舞并沒有真的能夠傷他多重,他身上的傷大部分來源于自己元氣的反噬,如此調養起來就更加的迅速,不過三天就恢複如初。
然而,三天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卻足夠裴昊安排好一切,正式登門見未婚妻。當鳳九峰正雄赳赳氣昂昂的盤算着如何修理鳳獨舞,最好拿一個好借口将鳳獨舞處理時,鳳無情告訴他裴昊登門了,是來拜訪未婚妻時,鳳九峰的臉色黑如鍋底。
于身份上,裴昊是裴家已經定下名分的少主,而鳳九峰是鳳家的長老,就已經矮了裴昱一頭,再加上他雖然比裴昊大了幾十歲,可實力卻在裴昊之下,聽到這樣的消息,自然隻能将對鳳獨舞那一口氣暫時忍耐下去。
“你去好好打聽清楚,裴家那小子怎麽突然就轉了性,以前在王都都不見他對鳳獨舞看上一眼,怎麽到了這個窮鄉僻壤倒獻起殷勤了。”裴昊态度的轉變太大,由不得鳳九峰不懷疑裏面有貓膩。
鳳無情雖然并不想與鳳獨舞打招呼,因爲他是一個感覺很準的人,這麽多年就是憑着感覺才能安穩的走到今日,所以當他感覺到鳳獨舞極其危險時,他就躲得遠遠的,可他卻不敢違背鳳九峰,隻因鳳九峰這個弟弟,比他這個兒子在他父親心中有地位多了!
不說鳳九峰懷疑裴昊的動機,就是鳳獨舞也将裴昊的舉動列爲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不見!”鳳獨舞幹脆的甩了兩個字給武柔。
武柔頓時就苦着一張俏臉:“小姐……裴家在王都地位如日中天,裴家大少更是一等一的風流才俊,您……”
“你認爲我如今這般模樣,還能和高高在上的裴昊扯上關系?”武柔還未勸完,鳳獨舞就冷聲打斷她。
一直沉浸在裴家大公子纡尊降貴,親自登門造訪,定然是對她的主子用心至極的喜悅中的武柔,冷不丁聽了鳳獨舞的話,才臉色一變,目光落在鳳獨舞平坦的小腹上,不由爲自己主子坎坷的命運感到憐惜。
“小柔知道了。”武柔頹然的轉身離去。
在鳳獨舞院子外等待的裴昊聽到武柔的話後,濃密的劍眉輕輕一挑,低沉性感的聲音頗有些玩味:“你是說,你家小姐說不見?”
武柔看着裴昊,忍不住心漏了一拍,雖然她已經見過雲傾歌,可是這不妨礙定力不足的她再次被裴昊的美色所吸引。
與裴昱不同,裴昊的五官挑不出一絲瑕疵,因着練了至陽的高級功法,一頭長發火一般的紅,配上他細長如同狐狸一般魅惑雙眼,酒紅色的瞳孔,真正像一隻修煉化身的狐王,那比女子還要豔麗的雙唇勾着一個似笑非笑的弧度,讓他整個人充滿一種緻命的邪氣,恰似一朵火紅的鳳凰花,孤傲,大氣,邪魅,又似一杯香醇的紅酒令人沉醉。
“咳咳!”裴昊身後捧着禮盒的屬下見武柔沉迷在自家公子的美色之中,不由不耐的出聲提醒。
武柔被喚回了神,頓時有些羞赧的低下頭,對裴昊行禮:“裴……裴公子,小姐說與……公子不熟,不宜私下相見。”
“原來五妹妹是責怪昊往日的輕慢。”裴昊恍然含笑點頭,“請代昊通傳五妹妹,今日昊前來便是向五妹妹請罪。”
“是……”
“不必了,裴公子,小姐說身子不适,怕怠慢了裴公子,讓小的來恭送公子。”武柔還未應下,就傳來武剛的聲音。
“你放肆——”
武剛的态度激怒了裴昊的屬下,想他家公子何等人物,就算王都王室公主也不敢如此怠慢他家公子,鳳家那女人算什麽東西?
然而那屬下才剛剛要呵斥,就被裴昊的目光輕輕一掃,頓時識時務的閉上了嘴。
裴昊邪魅的酒紅色雙瞳越過武剛武柔凝了鳳獨舞的房屋一眼,就對武剛道:“既然五妹妹身子不适,那昊就不打擾五妹妹休養。”說着将手伸向身後的屬下,接過屬下遞上來的禮盒,親手轉給武剛,“以前聽無極兄提過,五妹妹猶愛晶瑩剔透之物,今日略備薄禮,希望五妹妹喜歡。”
武剛雖然也不喜歡裴昊,對于裴家對自己主子的态度也很惱火,但是顧及到裴家的實力,和自己主子與裴昊之間怎麽也有婚約,也不好拒絕的太徹底,猶豫了片刻從裴昊手中接過禮盒,對裴昊點頭:“裴大公子放心,小的會親自呈給小姐。”
裴昊幾不可見的一點頭,便轉身帶着屬下離開,武剛自然相送。
然而幾人剛剛邁過雕花月亮門,在鳳獨舞院子裏服侍的一個丫鬟走了上來:“武管家,雲七公子求見鳳五小姐,命奴婢前來通傳。”
武剛聞言飛快的看了裴昊一眼,側首對武柔眼神示意,武柔會意退下,顯然是去向鳳獨舞禀報。
見此,裴昊停下了腳步,他很想知道,在拒絕過自己後,明知道自己還未離去的小未婚妻,會做出怎樣的決定。
然而鳳獨舞的決定在裴昊的意料之中,因爲回來的武柔很是不安的看了他一眼後,就越過月亮門走了出去。很快,武柔便親自引着雲傾歌走了進來。
雲家乃是星曜皇朝第一家,比王室也不妨多讓,而裴家作爲第二家,兩家之間的火花不可謂不激烈,同樣作爲舉世聞名的四大公子,驚才豔絕的兩人,無時無刻不在被人拿來對比着,故而雲傾歌和裴昊從出生就注定不會爲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