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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了礙眼的石川,又回到了和傅郁風單獨相處的日子,令子時連在逃跑的途中也變得開心起來。|
“你在高興什麽?”傅郁風累得不行,結果令子時還一副興高采烈的樣子。
“感覺好像是私奔一樣哦,好興奮。”令子時雙眼閃亮閃亮。
傅郁風真想掰開他的腦子裏到底在想些什麽東西,真是奇葩:“現在石川不在,我們的處境更危險,還是先想辦法出這個星球再說吧。”
令子時無所謂,能和傅郁風在一起他就挺快樂的,更何況沒了石川這個燈泡。
傅郁風一路留有線索,拖延逃跑的時間隻爲等待石川的到來,可惜的是兩天過去了,依舊沒看見石川的任何影子,連追來的章弛也沒看見。
擔憂的心情越來越沉重,千萬不要出什麽事情。
等到第三日,連一向樂觀的令子時也變得寡言少語,凝重的氣氛都固在兩人臉上。
令子時不如傅郁風沉得住氣,雖然一直不待見石川,但畢竟做了一段時間的隊友,還是忍不住關心:“那個……石川他……”
“不用擔心他,首席哨兵是大家巴結的對象,沒人會真正爲難他的,反倒是我們要做好最壞的打算,我已經決定今晚要是再看不到石川,就重新規劃路線。”傅郁風冷靜的回答,心裏其實已經做了七八條新路線,正在确定最優方案。
“是,是嗎……”令子時情緒更加低落,他們現在追追捕,不可以用任何通訊工具,根本不能和石川聯系上。要是當初石川請求他建立臨時關系的時候同意就好了,也不至于落到這種下落不明的情況。要是,要是當初不掐死量子獸就好了,憑借超級向導的量子獸,感觸到石川的存在更是輕而易舉……反正現在令子時覺得非常後悔,他最害怕石川被令慈抓去做實驗了。
傅郁風很容易從他的表情獲悉了他的想法:“怎麽?現在後悔了?覺得當初不應該對石川那麽壞?”
“才,才不是……”他才沒有!
傅郁風現在倒是有點想見到章弛了,哪怕章弛是别有目的接近他們的,但至少能帶他們出去,現在這種騎虎難下的情況,簡直是架在火上烤,都快焦了。
“不知道爲什麽,總有一種我們快玩兒完的感覺。”傅郁風無奈了說道。
“要不……你自己走吧。”令子時這回是真心的,他不想再連累傅郁風了。
“你以爲我丢下你一個人就走得掉?”傅郁風冷哼一聲:“我現在和你是一條線上的蚱蜢,冷慈這回的目的恐怕不是你,而是我。”
“啊?”令子時略微驚訝了一下,轉而想這種可能性也是很大的,畢竟他自己隻是個半成品,令慈肯定需要更多的高級向導成爲他的試驗品。
“當初我在利革索爾聯邦的時候,就是軍部統帥克拉克·裏德的眼中釘,天天造謠生非,要把我抓到實驗室裏去。”
“當年的血腥米米露事件就是他們搗的鬼嗎?”
“沒錯,他們天天在網絡上制造我的假新聞引導輿論,不過因爲我皇家科研院博士的身份一直沒得逞,沒想到逃得了一時逃不了一世,我是要是栽在令慈手上了。”
“你别把事情想得太壞,我們一定能逃出生天的。”令子時安慰道。
傅郁風笑了笑:“但願吧。”
……
時間又過去三天,石川和章弛還是沒有出現,反而岡特帝國搜捕的人越來越多了。
傅郁風心猜他的預計可能悲劇的要成真了。他和令子時現在正躲在平民窟一個不顯眼的小閣樓裏,髒亂的儲物間漂浮着黴腐熏人的空氣,兩個人已經沒有食物了,令子時餓得頭昏眼花。
“我,我……”令子時雙手拉着傅郁風的衣袖,他的唇都幹裂到能舔到血腥味了,他想喝水,可他沒力氣說完一句話。
好在傅郁風明白他是什麽意思,安撫的拍了拍他的手:“别擔心,我下樓給你找水,忍耐……”
令子時無力的點點頭,腦袋一偏就靠在牆壁上昏睡過去。
這些小苦頭比不上年幼時候的經曆,傅郁風完全能撐過去,隻是現在帶着一個身體嬌貴的令子時,要麻煩不少。
他小心翼翼的下了樓,避開和樓中居民的接觸,暗中查看着是否能從某間暫時沒有屋主的房間裏弄點食物和水。好在這個時間段活躍的人不多,他很快從一扇窗戶裏觀察到一間小居室裏是沒有人的。
傅郁風心中一喜,四下觀察一段時間後,發現方法可行,直接翻牆進入了房間。平民窟的人沒有誰能住的起大房間,是以這個房間一眼就能看完,傅郁風也很容易的就找到了心中想要的東西。床頭的櫃子裏儲藏有兩包面包,再找來一個瓶子裝滿水,這些東西夠他們三天生活了。
傅郁風收拾好正打算跳窗,突然被兩個陌生哨兵攔住了去路,傅郁風頓住腳步朝後退,這可是真是來者不善,對方一步步緊逼,傅郁風踩準了機會正打算奪門而走,沒想到門這時也開了,堵在門口的也是一名陌生哨兵。
其中一名哨兵開口了:“束手就擒,跟我們走。”
傅郁風沒有答話,不到最後關頭他是絕對不會放棄生還的機會的,哪怕是現在所有路口都堵死的情況下,他還在暗中尋找生機。這三個人都是普通哨兵,盡力一搏還是有那麽點希望的。傅郁風先是對他們發動了精神攻擊,令他驚訝的是,三名哨兵絲毫不受影響。
“不用做無用功了,我們戴的頭盔有屏蔽裝置。”哨兵嘲諷的說道:“是不是要我們掰斷你的腿,你才肯乖乖跟我們走?”
傅郁風隻恨現在沒多少力氣抗争,不得已拿出一支強力劑要給自己來一針,沒想對方先朝他射擊了一支針劑,傅郁風隻覺得腰部一痛,連手裏的強力劑都差點丢掉。
“嘶……你們給我注射的什麽?!”傅郁風快速将針管拔-了-出來,森冷的盯着三名漸漸逼近的哨兵。也不知道現在令子時怎麽樣了,有沒有被發現。
三名哨兵并沒有回答他,都拿出了武器直對傅郁風,警惕着他的動作,隻要他稍微動一下就會射擊一枚子彈,根本不給他注射強力劑的機會。
沒有辦法,傅郁風隻得放棄,他放下針管,平靜的對三名哨兵說:“好,我服從你們。”
哨兵們并不放心,讓他舉起雙手又搜身後才略微放松了警惕,拿出手铐就要給傅郁風扣上,不想一個黑影閃過,給傅郁風戴手铐的哨兵一下子就被踹到了牆壁上。
傅郁風沒了束縛,也沒看清要救他的人是誰,一拳打向身旁的哨兵,想着趁亂跑掉,結果才跑到門口就被拉住了手:“你要到哪去?”
這個聲音讓傅郁風頓住逃跑的腳步,他驚訝的回頭一看,在危急關頭出現的人竟然是章弛:“你……”而房間裏的哨兵已經全部都被揍趴在地上,他來這裏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跟我回去。”章弛拉住他的雙臂,把他禁锢在懷裏,他找了他六天,一次次擦身而過,岡特帝國的人一直在阻止他們見面,每一分每一秒都讓他覺得煎熬,現在終于把人抱在了懷裏,終于踏實了。
他憔悴了許多,精神也很萎靡,不知道受了多少苦。章弛想想都覺得心痛。
傅郁風全身僵硬的讓章弛抱着他,不敢相信章弛居然會有主動抱他的一天。
“令子時呢,他沒和你在一起嗎?”章弛問。
傅郁風一個激靈,對的,令子時還等着他呢,現在可不是耽誤時間的時候。傅郁風一把推開章弛的雙臂,拿起面包和水急急的朝閣樓上走。
章弛快步跟上,但還沒走幾步傅郁風就一個跟頭朝前栽去,要不是他眼明手快,很有可能就腦袋着地了,他擔憂的問道:“怎麽了?不舒服嗎?”
傅郁風雙腿發軟,頭開始發昏,連呼吸都變得沉重起來:“放開……我沒事……”
“怎麽可能沒事。”章弛再次把他摟在懷裏,讓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你告訴我怎麽走,我帶你去。”
頭越來越昏,傅郁風連看章弛都成了兩個影子,然後他覺得身體變得更加癱軟,輕飄飄的像浮在空中的雲。那支藥劑……傅郁風摸了摸還在發麻的腰部傷口,這個位置再加上身體反應……
可以肯定,對方剛剛給他注射的是催-情-劑……傅郁風咬緊了牙,對章弛說:“放我下,下來……我兜裏,兜裏有抑制劑……給我,注……注射……”
然而等了好一會兒,傅郁風卻沒有得到章弛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