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八日,海粟科技再度停牌發布公告,将向宏信投資、精典地産等大股東定向增發新股籌集五億元資金,此次定向募資,其中四億将用于對電子商務平台8818的注資,使得海粟科技對8818的持股比例由當前的30%提高到超過半數,其餘資金将用于發展創域網吧産業、軟件産業園建設以及對三星宏芯的注資。
比較起五月中旬借殼重組上市之前的股價,海粟科技的股票價格實際增漲了二十倍,節後幾天時間裏,總市值從六十八億躍升到八十二億,市值突破百億似乎也指日可待。
當然,在這一撥互聯網浪潮裏,海粟科技并非獨自在狂舞,從五月中旬新科技行情猛烈拉升以來,滬深兩市共有六支股價漲幅在半年稍多一些的時間裏超過2000%。
相比較其他五支妖股,海粟科技似乎更有增漲的理由,借殼重組、電子商務平台、壟斷性質的網吧産業、參與電子産業基石項目晶圓廠的建設,無論哪一個題材拿到證券市場上都會給熱炒,此時海粟科技大股東又在這樣的高價位大規模參加定向增發,自然進一步加強了中小散戶及投資機構的信心。
新加坡終年都是夏季,沒有春花秋月,也沒有冬季的風雪,從寒潮頻發的建邺抵達酷暑炎熱的獅城新加坡,張恪多少有些不适應,覺得新加坡的天氣沉悶。要不是小妮子在新加坡讓人期待,好不容易找到借口到新加坡來,他對新加坡這個華人國家與城市,實質上的好感也有限。
新加坡是華人在海外成立的唯一政權,提起新加坡來,國内都會有着血緣上親近的好感,再加上近幾年新加坡與内地的經濟合作密切,這種親近感越發的明顯。
人到新加坡之後,就會覺得實際的情況與我們一廂情願所設想的情況還有些區别。新加坡人口雖然以華人爲主,但是在政治、文化上極力泛西化,本應該在新加坡受到重視的華語教育卻在逐年的沒落。
黃昏時分,新加坡的天空下着微雨,剛下飛機的張恪找了一家位于商業區的酒吧坐下,在等待孫靜檬趕來,他無聊的拿起經研中心關系海粟科技的報告看起來。
認真計算下來,宏信投資與精典地産往海粟科技裏實際注入的資金差不多有十三四億。
當然了,他們的賬面盈利相當高,海粟科技的市值都突破八十億了。
宏信投資與精典地産兩次參與定向增發,共增持海粟科技約20%的股權,這部分股票市值超過十六億,經過十二個月的鎖定期之後,這部分股票可以向公開市場減持套現的。另外,雖然無法估算規模,但是可以肯定宏信投資動用大量的場外資金操縱海粟科技的股價,海粟科技股價在半年多時間裏增漲近二十倍,場外資金的獲利也是相當驚人的。
可以肯定的是,就算不計算無法流通的法人股上積累的盈利,即使海粟科技的股價在下一刻腰斬,宏信與精典地産前期積累的盈利也不會都吐空。
大概就是這點,才讓他們更加的有恃無恐吧?
隻要撐到五月能夠公開增發,就能從海粟科技身上套取七八十億甚至上百億的資金,如此巨大的誘惑大概能讓嚴文介他們下大決心狠狠的賭一把吧?
張恪心裏這麽想着,拿着金屬匙攪動杯中的咖啡,酒吧裏彌漫着佳釀的醇香與咖啡的香氣,他出來早了些,靜檬要上完課才能趕過來,他坐在沙發上,望着窗外的新景大道上通行的車輛很少,黃昏的絲雨有些沉寂了。
“哎!”聽得一聲嬌柔甜潤的呼喚,張恪轉過頭來,靜檬已經伸過手在他的眼睛前招搖,“是不是心魂都給新加坡的火辣女郎勾過去了?我可要提醒你一聲,新加坡有公開經營的妓院,但是當街調戲婦女被逮住的話,可不管你恪少在内地有多大威風,都鐵定要挨幾鞭子的……”
“沒有必要剛下飛機就給我下馬威啊,我來新加坡就是想調戲婦女,也隻會想着調戲你啊……”張恪笑着接過靜檬手裏精緻的手袋,請她坐下來,新加坡苛刻的法制讓這座城市一切都看上去井井有條,走在新加坡的街頭,不用太擔心治安問題,新加坡人似乎都已經習慣了循規蹈矩,也讓這座城市顯得有些沉悶,有人會特别希望居住在新加坡,有人就會覺得新加坡是文化的沙漠,沉悶而略顯枯燥。孫靜檬從小就在香港适應了英式教育,生活在新加坡不會有什麽不習慣,她到新加坡來學習的是音樂,對從小依戀她姐姐孫靜香的她來說,似乎也覺得将來該爲世紀華音做些什麽。
孫靜檬穿着煙灰色的超長t恤衫,在彎腰進座位時,才露出裏面穿着的短褲的一邊,就能感受到青春嬌豔的誘人滋味到底是怎麽回事。
孫靜檬下車到酒吧來,頭發淋了些雨,還有幾縷濕發貼在光潔明亮的額頭上,她小心翼翼的走進座位裏,沒有急着坐下,凝眸看着張恪的眼睛,問道:“在建邺有沒有偶爾的想起過我?”
“你說呢?不然我何必辛辛苦苦的趕這趟渾水啊?”張恪看着她像精靈一樣的眼睛,不知道是該陷進去還是要掙紮出來,看了一會兒,才叫侍者拿酒水單上來,說道,“坐在新加坡的酒吧裏,總找不到1978的那種味道,經營酒吧,也真是要看人的……”
“這裏的老闆又不像你跟我這樣的敗家子,人家要靠這個養活一家幾口,說不定還要養三五個情人——新加坡找情人也不違法。”孫靜檬嫣然一笑,她也知道自己敗家,又狡黠的跟張恪擠了擠眼睛,說道,“千禧夜的煙花表演,我看到錄像帶了,真是遺憾沒有回建邺,當時心裏就糾結來着,最終還是給我媽喊回香港了,去了建邺,不單能看煙花拿玫瑰,還能看你如何左右逢源應付許思與唐婧……”
“咳,咳,”張恪輕咳了一聲,摸了摸鼻頭,有那麽一秒的尴尬,很快就給掩飾過去了,笑着說,“早知道不跟你訴苦了,到新加坡來還要受你的嘲笑。”
“……”孫靜檬歪着腦袋俏皮的盯着張恪的眼睛看了一會兒,才不信他的臉皮會這麽薄,又說道,“不要在這裏枯坐,陪我去逛街好不好。一個人孤零零的在新加坡,難得你過來一趟,總要裝作有戀人的樣子。”
“就裝作有嗎?”張恪問道。
“你以爲啊!”孫靜檬嗅了嗅頭,驕傲的問道。
離孫尚義的飛機抵達新加坡還有些時間,要等孫尚義到新加坡之後一起用餐,總有找地方打發時間才行,張恪将杯中的咖啡喝盡,與孫靜檬兩人并肩走出酒吧,走到煙雨朦胧的大道上。
孫靜檬在新加坡開一輛線條硬朗的銀色奔馳,開車到附近的商業街。商業街上方有太陽闆制成的穹頂遮住,外面煙雨朦胧、雨勢漸大,商業街内衣香鬓影,人們逛街的興緻絲毫沒有受雨天的幹擾。
傅俊與随行的工作人員找了一家臨街的咖啡店坐下,張恪陪同孫靜檬在一家家精緻、标格昂貴的精品店裏穿梭,從第二店走出來,孫靜檬挽着他的胳膊,緊緊的依在他的身上,他能感覺到她的心跳聲以及隔着薄薄衣衫透過來溫熱的體溫與淡淡的少女體香,瞬間又恢複到在建邺時兩人相處的溫馨與親密。
街頭有藝人支起電子琴在那裏彈唱,圍着一群人,孫靜檬站在前面些,頭微仰着跟張恪說道:“我小時候跟我姐受不了家裏的氣,還想着逃出來到街頭賣唱,隻是剛走出家門沒有多久,就讓我爸給逮了回去……”說話時,半個身子就依在張恪的懷裏,張恪輕摟着她的細腰,站在那裏聽着街頭藝人在那裏一曲曲的唱着情歌。
不知不覺就将入夜,孫靜檬聽着手袋裏的手機在響,掏出來看了看,疑惑的說道:“這時候,我爸他人不應該在飛機上嗎,怎麽會給我打電話?”
音樂聲嘈雜,張恪也聽不清孫尚義在電話裏說什麽,聽着孫靜檬的答話,似乎香港國際機場發生一些小意外,有個男子被女友甩了,在女友離開香港之際沖進跑道要求女友再給他一次機會……也不知道男子爲何能繞過重重安保沖進跑道,整個航站樓因爲這次意外暫時給封閉起來,亞洲航班全線延誤。
“我爸他們給困在香港機場了,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離開香港,我爸要我來招待你,怎麽說?”孫靜檬歪着腦袋,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張恪,“是找一家超豪華的餐廳,還是随便買些啤酒?我住的地方還存着些速冰水餃,應該夠兩個人吃了……”
“我剛讀初中時,我媽每個星期隻給我一塊錢零花錢,我要攢三元才能吃碗水餃,有時候實在嘴饞,還會忍不住去騙唐婧的零花錢。那時候我就許下人生宏願,以後要是能每頓都吃上鮮肉餃子就不枉此生了……”
“就知道貧嘴!”孫靜檬橫了張恪一眼,聽張恪兜裏的手機也響了起來,知道是她爸爸的電話打了過來,讓他先接電話。
張恪随即接到孫尚義從香港打來的電話,說了幾句話,就将電話挂掉,又電話通知傅俊與工作人員先回酒店用餐,還不曉得香港的航站樓要封閉幾個小時。
開車回到孫靜檬在新加坡住的公寓樓,離張恪今晚要下榻的酒店很近,就在公寓樓下買了很多啤酒與一些熟食上了樓,在電梯裏,孫靜檬興奮不已,似乎沒有引狼入室的擔憂,白皙而精緻的臉蛋透着些微的绯紅,張恪的胳膊給她挽在懷裏,能感覺到她呼吸的起伏,比較半年前,胸脯似乎又發育了些。
“打算将一間卧室租給别人,找個室友,我姐到新加坡來住過一段時間,将一堆東西都丢在這裏,也就作罷了……”孫靜檬打開房門讓張恪參觀她的公寓。
雖然公寓樓位于新加坡的繁華地段,公寓樓的管理看上去也相當的高級,隻是孫靜檬住的公寓算不上奢華,比較起孫家的豪富,兩間卧室、一間書房,隻能說太簡樸了,充滿着女性的氣息,屋裏沒有打空調,顯得有些悶熱。
張恪探頭看過去,客廳的陽台上晾曬着衣物……
孫靜檬打開冰箱将速冰水餃拿出來,遞給張恪,問道:“我去洗個澡,你來煮水餃……”
張恪往鍋子裏加了水等燒開,拿了一罐啤酒坐到客廳的沙發上翻看矮幾上的書本,都是一些樂理、舞蹈方面的内容,他将一罐啤酒喝完,水餃也煮好用盤子裝好端了出來,孫靜檬也洗好澡穿着原來的衣服出來,t恤衫的下擺還有些咖啡漬。
“你怎麽不換一身衣服?”張恪問道。
“我們晚上一直都在外面逛街,哪有機會換衣服啊?”孫靜檬噘嘴橫了張恪一眼,拿起一罐啤酒打開灌了一大口,才稍解口渴,“好熱啊,我都快餓壞了,”挨着張恪坐在地闆上,拿起筷子夾起盤子裏的餃水就要往嘴裏塞,碰了一下嘴唇,又嗷嗷直叫燙,連忙吹氣散熱急不可耐的将一隻餃子吃下去似乎隻有這樣才能讓肚子裏的餓蟲不再掙紮。
靜檬在家裏就沒有再穿短褲,她坐下來,t恤衫一角卷起來,雪嫩的大腿邊緣露粉綠色的褲子一角,t恤衫裏也沒有戴乳罩,她挨着張恪的小腿靠沙發坐在地闆上,張恪坐在沙發上,從微蕩開的領口能夠瞥見白嫩挺立的乳峰。
完全是青年公寓裏兩人獨處時毫無拘束的穿着。
“你在新加坡也這麽穿嗎?”張恪從靜檬的胸部移開問道。
“哪能在你這個色狼面前穿那麽暴露?”靜檬又喝了一大口啤酒,臉頰微紅,将易拉罐放下,跑過去将陽台上的窗簾拉起來,站在陽台轉過身問道:“想知道我在新加坡住處怎麽穿衣服嗎?”
張恪摒息靜氣的盯着她妖媚的眸子,在燈光下,她略有些潮紅的臉蛋精緻而妩媚,點點頭,說道:“你總不會一件衣服都不穿吧?”
“那也才美得你,”孫靜檬走過來,抓住張恪的雙手讓他的雙手别到身後,說道,“給你看可以,不過你要答應我兩件事:隻許看,不許碰;等離開這間公寓就要把這件事給忘掉。”
“嗯,你提什麽要求,我都答應你。”
“那好……”孫靜站直身體……
張恪直覺心髒給靜檬一隻無形的小手攥緊着,想說一兩句話緩解一下心頭的壓力,隻是喉嚨眼幹澀得很。
“沒有想到今天要把你領回來,今天就這樣好不好?”孫靜檬俯身貼過來,捧着張恪的臉頰,看着他的眼睛認真的說,“你知道,我現在還不能做你的情人,我跟我姐之間,總要有一個人給我爸媽一些希望。”
“那是不是讓我先去沖一下涼水澡再出來喝啤酒吃水餃!”張恪心想自己定性再強,也受不了這樣的挑逗啊,還是先去沖一下涼水澡去一去火保險些,這時候已經忍不住了。
“沒關系,隻要不做那個就可以了……”孫靜檬紅唇輕輕的在張恪唇上印了一下,輕笑着說道,“好醜,千萬不要露出來見人。”
聽到孫靜檬這麽說,張恪摟過她的腰。
桌上的手機響起來,兩人給**包裹着的男女都吓了一跳,孫靜檬從地闆上坐起來,将手機拿過來,原來是香港那邊的小意外已經解決好,亞洲航線恢複,他爸已經登上飛機正準備起飛。
心虛的在電話裏胡扯了幾句,孫靜檬又跪着爬過來将手機丢在桌上……
看着孫靜檬伸手遮在臀後,撿起地闆上的t恤衫要穿,張恪忍不住要幹嚎一聲來發洩心中的郁苦。
孫靜檬沒有将t恤穿上,墊到張恪身邊,俏笑着說:“我用手幫你好不好?”擋着不讓張恪坐起來,伸手要去解張恪腰間的皮帶,隻是皮帶扣太複雜,解了半天卻沒有解開來……
香港飛往新加坡需要三個多小時,張恪在孫靜檬住所洗過澡,一起将一大盤餃子與十幾聽啤酒喝完,才離開公寓樓。新加坡對酒後駕車的處罰很重,西曆新年前後,新加坡警方對酒後駕車的查處也很嚴格,孫靜檬也不敢在喝了四五聽啤酒之後再開車,要是給抓住,以後都不用想在新加坡開車了。
坐的士到張恪下榻的酒店,與傅俊他們彙合之後,再去機場迎接孫尚義等人。
中晶微芯收購特許半導體旗下0.25 微米晶圓工廠、特許半導體對中晶微芯片進行持股一事在多方經過這段時間的秘密談判,多方意見基本達成一緻,畢竟這麽大的一塊,錦湖也沒有想着要一口吞下去,在當前的經濟格局中,多赢的局面并不是多麽難以想象的事情。
張恪這次到新加坡來,主要是來參加最後階段的談判,要沒有新生出來的問題,這次就能簽署正式的協議并公布于衆。
中晶微芯的代表、德儀的代表以及雲源集團的代表明天才會到新加坡來,張恪借口明天上午要參觀新加坡港口集團,提前一天到了新加坡,新加坡港口集團是東山港建設的重要力量,一直以來都是孫尚義聯絡的,孫尚義自然也要提前一夜趕到新加坡來參加明天上午的活動。
從機場将孫尚義一行接回到酒店,快到子夜了,一起吃過夜宵,孫靜檬自然也留宿在酒店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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