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蘭剛下樓梯拐角,樓下客廳裏燈光通明,看着張恪站在雙手扶着翟丹青的臀,兩人赤身裸身,上回看到張恪将翟丹青抵在門口吻她,眼下這場景更是刺激得要命,還有半句話卡在喉嚨眼裏怎麽也吐不出來,也忘了要收住腳,踏空了兩個樓階,下意識的抓住扶手,差點從樓梯上滾下去。
翟丹青翻身坐到沙發上,拿起衣服遮在身上,見張恪還光着身、衛蘭還傻愣愣的盯着那裏看,“醜死了!”嬌笑着忙拿了件襯衫将那裏遮上,卻騰不出手遮自己的胸口,就俏皮的将襯衫領子挂在上面,騰出手來拿衣服遮在胸口。
“又長針眼了,”衛蘭站在樓梯上,這才滿臉飛紅的拿手蒙着眼睛,又好氣又好笑的說道:“這個大的房子,偏要我躲着你們兩個混蛋,還真是沒有天理了……”逃也似的上了樓。
翟丹青也覺得好笑,剛才真是太性急了,至少也要等衛蘭睡下再說。她松開手,跟張恪笑着說:“小心會不行哦!”拿起衣服要穿起來。
“現在她不該再闖出來了,我們繼續吧……”
“怎麽了?”張恪問道。
翟丹青手掩着雙腿之間急急的往衛生間走去,張恪跟過去。
“出去啊……”任翟丹青平時再潑辣,這時候也隻能不堪羞的将頭埋在大腿之間,烏黑的秀發散下來,遮住半片雪白的身體,聲音嬌柔的讓張恪出去。
樓下的浴室裏沒有睡衣,翟丹青與張恪洗過澡,光溜溜的走出來,看着沙發殘痕狼籍,特别是布沙發上濕了一灘,這時候也沒有氣力收拾。翟丹青輕輕的擁着張恪的背,溫柔的說道:“給你準備了衣服,到樓上去換吧……”便留下一地的狼籍上樓去換衣服。
兩人相擁而睡,翟丹青惦記着客廳裏的狼籍,天蒙蒙亮就醒了過來,披着睡衣下了樓,看到樓下客廳裏已經收拾得整潔如新,衣服整齊的疊在沙發上,濕了一灘的地方痕迹也給處理得很淡。
翟丹青轉身上了樓,推開衛蘭卧室的門。室内透進來清晨青幽幽的光,這妮子背對着門睡着,一動不動,似乎沒有覺察到門給打開,也不知道她什麽時候下樓幫她們收拾的,翟丹青走過去掀起被子,也一同鑽進被窩裏,從後面伸手将穿着絲質睡裙的衛蘭輕摟着,見她還沒有動靜,衛蘭這才不裝睡的将她的手撥開。
衛蘭轉過身來,與翟丹青相擁而睡,看着清晨幽光裏的翟丹青格外的美麗,,幫她将耳鬓的發絲撩到耳後,說道:“你真漂亮,整個人都容光煥發……”
“你以後會知道的……”翟丹青笑了笑,習慣的将手窩到衛蘭的胸口,“有什麽事想起來要跟我們說。”
“都給吓忘掉了,怎麽想都想不起來,”衛蘭笑了起來,“你們倆個混蛋,當我不存在了,在樓下時客廳裏燈都不關。”
“又不用擔心給其他人看見,誰想到你又突然下樓?”翟丹青也有些不好意思,的确太性急了些,“便宜你這對賊眼了,會想男人吧?”
“誰跟你似的!”衛蘭身子往後縮了縮,翟丹青的手心溫熱,心裏癢癢的,又好奇的問道,“你們怎麽跟狗似的,這樣也行?”
“怎麽不行?你想男人了……”
“我才不會……”衛蘭嘤咛着将頭埋在翟丹青的懷裏,夾緊着雙腿不再讓翟丹青手亂動,說道,“難受得很,睡不着才下去幫你們兩個混蛋收拾殘局……”又問道:“你心裏愛他嗎?”
“在你的眼裏,愛情是那澄徹透淨的水,似乎有了一點雜質就不再是原來的愛情了;在我的眼裏,愛情不是什麽純淨水,心在哪裏,愛情就在哪裏——除了他,我愛不了别人,”翟丹青這會兒,一會兒故意做出兇惡的神情,說道,“偶爾會想到老娘也算絕色美人兒就這麽便宜了他,真是應該恨他恨得牙癢癢的,等哪天老娘将他玩膩味了……哼哼!”
“……”衛蘭嬌笑了一聲,又問道,“丹青姐,你說我能愛上别人嗎?”
“到珀斯來陪我吧,離那個混蛋遠一些就能。”翟丹青笑着說,“來珀斯也方便。”
“我可不想再長針眼,”衛蘭笑了起來,又說道,“跟兩隻狗似的,你們真不要臉。”
張恪醒來時,翟丹青不在身邊,不曉得什麽時候起床了。
天光已經大亮,身體舒泰,張恪站在窗前,極目遠眺遠處湛藍的海水,有幾座翡翠一樣的覆蓋着密林的小島分布在近海處。
張恪披着睡衣,走出卧室,整個房子裏不像有人的模樣,下到樓梯拐角處,看到他與丹青的衣服整整齊齊的疊放在沙發上,心想着丹青與衛蘭沒有出去,又退回到樓上,看着衛蘭卧室門開着道縫,推開來看見兩個美人兒相擁躺在一起,眼睛都睜着。
“你起來了?”翟丹青慵懶的伸了懶腰,坐起來,“清晨起來将樓下收拾了一下,又想睡回籠覺,怕鬧醒你,就睡這裏來了。”
她伸着懶腰,睡裙的吊帶滑下肩膀,衛蘭笑着幫她将吊帶拉好,她沒好意思坐起來,睡裙很輕薄要是走光讓這家夥看到,可不是虧大了?
“你們平時看到海邊的小島有什麽感覺?”張恪走過去将紗質窗簾拉開,指着遠處跟翡翠似的小島給翟丹青與衛蘭看,“我記得西澳洲好像允許私人購買無人海島……”見衛蘭臉上的表情很怪異,問道,“你怎麽了?”
衛蘭的表情當然怪異了,她哪裏想到張恪會走進她的卧室,還直接沖到窗子邊來跟她們談什麽無人海島。
看着張恪的眼神往下移,衛蘭羞不甚羞、猛的探過身子想将褲子搶過來,太用力,整個人使去平衡,直從床上滑跌下去,腦袋也猛的撞到張恪的大腿上。
張恪痛得夠嗆,衛蘭給緩沖了一下,跌得不算太重,隻是短短的絲袍,徹徹底底的暴露在晨光之下,衛蘭也意識到走光,慌亂的遮住爬上床去,卻不料這一刻,張恪鼻血差點噴出來。
衛蘭拉着被子将屁股、身子、頭都蓋到裏面,沒有勇氣再看張恪。
翟丹青笑得花枝亂顫,張恪将白色的褲子從地闆上撿起來,看着上面微黃的痕迹,疑惑的朝翟丹青亮了亮,問道:“你們兩個女人大清早在做什麽好事?”
“不是你想的那樣,還給我……”衛蘭又突然掀開被子将張恪手裏的褲子搶過去,又将自己蒙在被子裏,悶聲在被子裏大叫,“翟丹青,你快将這渾球從我房間裏拉出去,你也是個渾球!”
“我想什麽想了?”張恪給翟丹青推着出了門,暧昧的笑了笑,“你們倆個這樣子很不人道啊。”
“你亂想什麽啊?”翟丹青氣笑着,将張恪的怪手打下來,問道,“你早上想吃什麽,我給你準備……”
煮了咖啡,熬了荷包蛋,就着法式面包,簡單的用過早餐,衛蘭反正是沒有臉下樓來。吃飽了,喝足了,張恪百無聊賴的無所事事,跟翟丹青大聲說道:“我到海邊走一走去!”推開門,又悄悄的關了門退回來。
翟丹青還想戲弄衛蘭,朝他瞪了瞪眼睛,也沒有說破,過了一會兒,就聽見衛蘭從樓上走下來。
“那個混蛋真是讓人恨啊,在那個混蛋回來之前我要趕緊溜出去,沒臉見他了……那條褲子沒法穿,我在樓下還有沒有褲子了?”衛蘭手裏拿着那條褲子走下樓梯,蓦然看到張恪一臉壞笑的坐在沙發上,又羞又惱的将随手将手裏的東西就将張恪那張壞笑着的臉丢過去,等丢出去,才想起那是要拿下來換洗的髒褲子,又跳過來将褲子從張恪手裏搶過去,自己都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臉頰飛紅,拿着褲子往衛生間裏躲,還不忘手遮着睡裙後擺,身子往後撅着,免得再給張恪看到。
看到衛蘭的狼狽樣,翟丹青沒良心的笑得直喘不過氣來,過了好一會兒,衛蘭才從衛生間裏換好褲子出來,臉頰飛紅,跟滲血似的,無比的嬌媚,她看着翟丹青還在那裏沒良心的笑,跑過去狠狠的掐着她的臀肉:“白對你有信心了,跟那混蛋合夥騙我。”
翟丹青笑着幫衛蘭将早餐準備好,張恪也坐到餐桌這邊來,衛蘭臉别過去,很是不好意思,自己想想也要笑,一頓早餐都嗆了好幾回。
“你早上說無人海島做什麽?”翟丹青想着張恪剛才說的事。
“我挺感興趣的——冬天想到去海邊遊泳,在這裏有一處私人海島會不會很舒适?”張恪問翟丹青。
“呃!”翟丹青張了張嘴,過了半晌,才問道,“買座海島純粹是爲了你個人享受?”
“那當然,不然我這麽拼命的賺錢幹嘛?”張恪問道。
“你哪裏有拼命了?”衛蘭整個早上這時候才反駁張恪一句。
張恪嘿然一笑,心想昨天晚上就很拼命。
翟丹青問道:“要渡假的話,爲什麽不在馬爾代夫投資無人海島,澳大利亞這邊是什麽政策,我還沒有了解過,條件應該會比馬爾代夫要嚴格得多。”
要恨誰,而且還恨得入骨,就鼓動他去馬爾代夫——最好是印尼——購買無人海島,然而零四年冬天讓他們去那裏渡假。
張恪當然不會去馬爾代夫投資無人海島,跟翟丹青笑着說:“我不喜歡馬爾代夫,澳大利亞購買無人海島會有什麽條件?要求移民嗎?那你就移民過來好了,這邊的公司要辦什麽事情,或者是法人代表什麽的,有個澳大利亞籍會更方便一些……”
“你讓我移民?”翟丹青愣了愣,美眸微睜看着張恪,拒絕的意思很是明顯。
“你想哪裏去了,沒事我送你座荒島幹什麽?”張恪說道,“國内又傳來消息,有些人在那裏蹦達了,想查錦湖的賬——雖然我這人從上到下幹幹淨淨的跟處男一樣,我就是不高興别人來查我的賬,爲了跟他們繼續捉迷藏,澳大利亞這邊的賬目,我們也要搞得複雜一些。”
“與德儀、斯高柏的私下協議,以及從東南亞金融風暴裏卷的錢,總是個問題,”翟丹青皺着眉頭說道,“這些事情雖然已經是各方都默認的事情,要是讓一些人将事情捅到國外,還是有些麻煩的?”
亞洲金融風暴時狙擊東南亞各國貨币體系,雖然沒有什麽法律上的遺患,但是暴露出來還是會傷害東南亞民衆的感情,五億人口的市場,是錦湖無法輕易割棄的。
另外與德儀、斯高柏最初在碟機解碼技術上私立的協議觸犯了國際反壟斷公約,雖然錦湖可以說國内沒有什麽反壟斷法,這種行爲也完全稱不上犯法,但是卻觸動歐美的反壟斷法律體系,捅出去,對錦湖在歐美市場上的業務也會有負面影響。
貨币投機的事情,不用擔心會給人抓到把柄,除非徹查錦湖的賬目,才能從資金的走向上看出蛛絲馬迹,倒是碟機解碼芯片上會有一些麻煩。斯高柏與德儀都是海外上市公司,要是他們承受不住歐美司法體系施加的壓力、不打自招,錦湖也隻能跟着暴露。
不過話又說了回來,這種私下訂立技術或産品同盟壟斷市場的行爲,歐美企業也沒有少幹。面臨超額利潤的誘惑,還一本正經的在那裏裝聖人的很少,不會造成特别嚴重的影響,很可能會面臨歐美司法體系的處罰。
澳大利亞是個移民國家,整個國家對亞洲移民、對華人都沒有歧視性的排斥。将來,澳大利亞,特别是西澳洲,将是錦湖經濟構局中在海外最重要的環節之一,投資之重是其他海外地區無法相提并論,翟丹青移民入澳大利亞籍,有些事情的确會方便許多。
“也沒有什麽特别好擔心的,”張恪微微一笑,說道,“你先辦移民過來,成立一家私人公司,利用私人公司的名義幫我在這裏買一座私人海島玩玩。”
“讓衛蘭移民吧,”翟丹青說道,“在國内時,有些破事确實讓人心疲力盡、灰心喪氣,想着能逃離那個國家就好了,想想也算了,就以衛蘭的名義在澳大利亞成立私人公司,以她的名義買座無人海島,你愛怎麽建就怎麽建……要不要幫你在澳洲買幾個白妞?”
“又跟我扯上什麽關系?”衛蘭抗議道。
“那早晨也不能白給他看了。”
翟丹青這麽一說,衛蘭粉臉通紅的不敢抗議了,翟丹青是想着衛蘭到珀斯來讀書,将移民與轉學加投資一起辦了,特别是衛蘭名下的資産足以投資一座無人海島,什麽事情都會非常的方便。不然的,不移民光轉學,手續會十分的煩瑣。
張恪也甚是無語,衛蘭的身子,早在三年前都看光了,再看一回,又有什麽大不了。看翟丹青與衛蘭這樣子,看來衛蘭是打定主意到珀斯來陪翟丹青了,隻是讓衛蘭移民的話,她到珀斯的過程會更快,也就不說什麽。他投資無人海島,除了自己能一片廣闊的私人領地圖享受之外,還想着等珀斯鐵礦經濟到零三年突飛猛進、驟然間擴大十倍之後,這片海對面的海島地産與房産價值也會急劇上升——現在,西澳洲爲了吸引投資,地價甚至比建邺還要便宜,無人海島,隻要有人願意投資開發,幾乎是白送,好些再過兩年,澳大利亞爲了保護海島自然環境,就立法禁止私人購買海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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