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捉奸的心安理得,捉奸的心裏卻是惶恐,衛蘭整晚上都在回避張恪的視線,還說要搬出張恪的公寓,搬下樓與翟丹青一起住。衛蘭與翟丹青關系親密,旁人都不起疑,衛蘭樓上樓下的搬來搬去也是正常,整兩個房間也沒有人會提出疑問,張恪卻知道衛蘭是要躲開自己,抑或是看着翟丹青?
張恪也無暇考慮太多,隻要衛蘭不露出馬腳就行,其他都卻無法從這些細微之處看出什麽來。
李馨予趕過來用餐時,将外套遺忘在師大的圖書館,等會兒回去之前她還要先去師大圖書館取外套,聚餐将結束,她就起身要先告辭,蘇一婷說道:“你一個人回去師大?下午聽說有露陰癖在西門出沒,不知道又沒有給抓起來,你要不找個陪你回去?”
燕歸湖高校群可以聚集了這一代的精英學子,人敏思則性異,這麽多聰明的腦袋聚在一起,偶爾冒出幾個變态的那是再不正常的的事情。
東大曾經連續好幾年有人在合歡山上吊自殺,但是到合歡山上的男女學生卻對此毫無忌諱。錦湖贊助東大搞合歡山亮化工程,從山頂到山腳鋪滿了地坪燈、路燈,合歡山不再受自殺、偷性的人群歡迎,但是校北面的竹林深處暑假裏又有兩名哲學系的博士上吊自殺,屍體竟然直到開學後才給發現。
張恪給挾持可以說是有預謀的犯罪,是無法絕對避免的,但是就這麽一件偶然的事情就讓大家對學府巷的治安評價直線下降。師大西門與學府巷緊挨着,從西門進去有一片林子,這時候正是青年男女在林子裏幽會**的佳時,要是這時候都擔心走那條路有危險的話,還不如以後都不要單獨出門了。李馨予倒也不是擔心什麽,隻是給蘇一婷這麽一提,在座的男生要是不主動表示一下那就太沒有男子氣概了。
能陪李馨予回師大圖書館取衣服,時學斌、施新飛他們幾個恨不得光着膀子下場搏殺一回争奪這個機會,隻可惜蘇一婷這一說,李馨予很自然的将眼神落在張恪的眼上。
“嗯……”張恪正拿煙往嘴裏塞,看見李馨予清澈的眼神望過來,很自然的就點頭答應,“我正好有事情跟你說。”
翟丹青、孫靜檬表情都很自然,沒有覺得張恪陪李馨予回師大圖書館取外套有何不妥,倒是衛蘭眼神呆滞的盯着李馨予與張恪之間的空處幾秒鍾。
張恪陪李馨予先走,其他人也都各有事情,出了餐廳就散開了。衛蘭說要幫去跟翟丹青同住,說起來隻要在翟丹青的公寓裏收拾出一個房間來就行,她與翟丹青先回公寓,走在路上顯得心思重重。
“李馨予這麽漂亮,任何男人跟她單獨在一起都會心猿意馬吧,生理或者心理不正常的男人除外,”走進小區,翟丹青突然笑着跟衛蘭說,“你說是不是?”
“……”衛蘭很奇怪翟丹青爲何剛才能不動聲色,隻是她又不好評價什麽。
“你覺得男女之間有不摻雜質的友情嗎?”翟丹青笑着問衛蘭,又自顧自說道,“這個問題問你是白問的,所有圍到你身邊的男性幾乎都是沖着你這張妖精一樣的臉蛋過來的,你要相信有不摻雜質的友情才叫見鬼呢。說實話,我也不大信。”
“你要說什麽啊?”衛蘭莫明其妙的看着翟丹青,都讓她将思維搞亂了。
“張恪要說他與李馨予之間存在什麽偉大的不摻雜質的友誼,我們可以當成狗屁,那天這家夥給三井的池佐秀藏堵在人家屋子裏,鬼才相信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翟丹青笑着說,“不過呢,李馨予是三星的繼承人之一,三星可以說是錦湖發展的未來坐标之一,對三星研究得越透徹,越能讓錦湖少走些彎路。單純站在助理的角度來說,張恪發展與李馨予的友誼,是有很大的好處的。再說能奢望張恪這家夥将情感寄托一個女人身上嗎?我要是還有這樣的奢望才叫悲劇呢,”翟丹青想起晚晴識破她與張恪之間的事卻毫不介懷,大概唯有豐富的人生經曆才會對男女情事有豁達的态度,這不是認命,而是知道自己需要的歡樂是什麽,不會奢望不應屬于自己的那份歡樂,難道霸占一個男人全部的情感才叫幸福?翟丹青站在那裏,嘴角裏含着淺笑,輕輕的拍了拍衛蘭的臉頰,“你卻不同,你的人生道路還很廣闊。”
衛蘭卻無法理解翟丹青的想法。
月亮升起來,路燈光打不到的梧桐樹梢輕攏着淡淡的月色,勾勒出模糊的影子來,使得這樣的夜很單薄,也很感性。
張恪陪李馨予回師大圖書館取她下午遺忘在那裏的外套。
李馨予隻穿了一件淡紫色的緊身針織衫,她雙手抱在胸前,使得她豐滿聳立的胸部看上去不太顯眼,腰肢纖細,臀部又極其的渾圓飽滿,銜接的曲線誇張而有着一種極緻的性感,張恪不方便直接看李馨予的腰臀,但是走到兩根路燈柱之下,那拖曳出來的影子也是曲線妙曼,這一路走過來,吸引不知多少人的目光。
十一月下旬的夜晚,氣溫已經很低了,有風吹來,透風的緊身針織衫起不了多大的禦寒效果,隻是張恪将外套落在翟丹青的房間裏沒有機會去取,他隻穿着襯衫比李馨予還單薄,又不能将襯衫脫下來給李馨予穿。李馨予見張恪縮肩躬背、怕冷的樣子,笑着說:“要不我們跑步吧,跑起來就不冷了。”
“好啊……”張恪踮着腿活動起來,跑到李馨予前面轉回身,說道,“你也跑啊。”
李馨予一跑,張恪的鼻血差點沖出來,給緊身針織衫裹着的**像狂濤一樣洶湧起來,擺動的幅度又是極其的誇張,張恪忍不住要吹起口哨來。李馨予粉臉一紅,雙手抱着胸跑步,跑到張恪身側,嬌嗔道:“怎麽都這副模樣?”
“你不穿外套上街,對别人來說真是一件極其危險的事情,不曉得會給哪輛車突然橫沖過來撞死。”張恪笑着說,又笑着問,“三星這兩個月在中國市場連續推出幾款新手機,請的廣告代言人可不怎樣,還不如讓你去做代言人……”
“我也想啊,隻不過我們家族容不得離經叛道的女人,”李馨予控制跑動的節奏,這樣能讓胸部的晃動幅度小一些,說道,“在洙可是将你當成大敵,本來在中國市場推出新g**手機計劃要拖到明年,聽說他八月回漢城裏,跟總部的人争執,說要是拖延到明年,中國的手機市場就隻剩下殘羹冷炙給三星了,要求總部的研究所立即在g**手機上投入大量的人力……而且不應該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cdma商用網上。”
“啊……”張恪聽李馨予這麽說,他腳下稍稍一頓,“三星采取了李在洙的建議?”
“我叔叔對在洙很器重,怎麽了,你也認爲在洙的建議對三星來說是正确的?”李馨予問張恪。
“具體的原因我現在不能告訴你,”張恪撓了撓腦袋,說道,“從競争者的角度來說,這可能是三星一次正确的方向調整……”
hg國内的移動通信采用cdma網絡,三星引進與發展的數字手機技術都是基于cdma網絡的通訊條件,雖說九七年底就決心大舉開發中國的市場,但是由于對中國g**“全球通”移動通訊網絡的不适應,三星的手機産品對中國市場的适應性并不強。
除了上述的原因之外,還有一個最關鍵的原因就是從九六年到現在,三星對中國的移動通訊市場最大的動作主要是協助美國高通公司在中國推銷cdma通訊技術并推銷他們的cdma通訊設備,他們将終端市場的手機産品銷售寄希望在cdma商用網絡上。
從九六年到九八年,國内在北京、上海、天津、浙東、陝西等省市都成功構設了cdma商用實驗網并開通試運營,其中有半數的商用實驗網架設都采取三星生産的通訊設備,也使得三星的cdma手機在中國市場有少量的銷售,從這點上看,三星是成功的,隻等cdma網絡大規模的商化,在cdma手機上,三星将獨占鳌頭。
有一點是三星提前預料不到的,就是國内最早的cdma商用實驗網背後有軍方背景,張恪心裏想着“軍隊禁商”令最遲明年初就要公布了吧,“軍隊禁商令”會令使得cdma實驗網的建設實際上都陷入停頓之中,要是三星将開發中國通訊市場的最大希望寄托在cdma實驗網大規模商用化上,注定将因“軍隊禁商令”而受創不輕,不得不承認,對國内的通訊市場來說,錦湖已經是一隻非常非常大的蝴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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