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李馨予給張恪牽手領走,池佐秀藏鼻子都要氣歪掉,沖李在洙大聲嚷道:“還不快通知hg駐華大使館,馨予給種拐跑了!”
李在洙心裏氣憤歸氣憤,但還沒有失去理智,輕輕拍着池佐秀藏的肩膀,說道:“秀藏君,這裏是中國,再說馨予也是成年人了,我等會兒将馨予叫回來會狠狠的訓斥她一頓,她是很乖巧的孩子,不會破壞三星跟池佐家友誼的……”
池佐秀藏肚子裏窩着一團火,但是李在洙并不是他的下屬,也不好随便朝他撒野,他恨恨的在客廳裏跺着腳,抓着頭發,想不到有什麽辦法将馨予從那個人手裏搶回來——年初時在東京看到馨予與這個人走在一起,就應該警惕了,馨予堅持到中國來留學,那也一定是爲這個男人來了。
太讓人恨了,池佐秀藏恨不得将張恪挫骨揚灰才稍解心裏的恨意,但是他并不是那種給憤怒占據大腦就無法思考的人,李在洙說的很明白,這裏是中國,就算是在rb,對方是締造錦湖的核心人物,錦湖又與東芝、德儀締結盟友關系,除非他池佐秀藏敢于承擔破壞中日正常經濟往來的責任,倒是可以胡作非爲——516案已經對三井對中國經濟的滲透式布局造成嚴重的損害,他給派到中國來是擔當恢複原有布局的重任的,不是來争風吃酣的。
就算心裏不甘,也不能有把柄落在三井内部競争者的手裏,池佐秀藏這麽想着,一臉鐵青的暫時止息了胸中的怒火,他需要一些的手段讓男人嘗試跟他争奪女人的苦處。他另外也曉得李在洙這麽說是不希望在中國爆發三星李健熙家族的醜聞,這何嘗隻是三星的醜聞?要是讓在rb的那些龜兒子知道自己期待了十年的美人兒竟然給男人拔了頭籌,還不是要一輩子在他們面前擡不起頭來?
池佐秀藏表面上算是冷靜下來,隻是那種怒火在内心深處熊熊燃燒着!
李馨予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捂着給池佐秀藏扇得現在還火辣辣疼的臉,不用照鏡子就知道自己嬌嫩的臉上一定有五顆鮮花的手指印,她一個勁的給張恪賠禮道歉:“秀藏君太無禮了,給你造成這麽大的困擾,真是對不起……”待車啓動,她才想起今天要去師大報名的文件都在房子,爲難的跟張恪提出來,她不敢再回去看到池佐秀藏那張有如野獸的臉。
張恪讓馬海龍派兩名工作人員按照李馨予的指點,将她需要的東西從别墅裏拿出來,李馨予沒好意思開口讓人幫她從房間裏拿内衣出來,見拿到護照、簽證以及入學證明等文件資料與票夾都拿了出來,就不再吭聲了,手捂着胸口蜷坐在車廂的角落裏。
張恪才不管留在屋子裏的池佐秀藏、李在洙會是什麽臉色,他吩咐司機開車回學府巷,但是他也意識到将李馨予領回學府巷也很頭疼,青年公寓裏已經有太多的禍水妖精了,這要往那裏再領一個,還不是要鬧翻天了?
張恪他們也沒有意識到前排一間别墅的窗戶後面藏着一雙眼睛看着剛才發生的那一幕。
林雪光着腳丫子站在窗台前,她早晨起床,後面路上停着三輛超豪華轎車引起她的注意。九八年星海别墅是建邺不多的高檔住宅之一,住在這裏的人非富即貴,也出租給外資公司駐華高管及家屬入住,但是頂級的奔馳與林肯也極少見到,所以她對背後那棟别墅的主人起了興趣,左右也無趣,就拖了一張椅子過來坐在後窗外觀察了一會兒。她沒有看到别墅裏的打鬥,但是馬海龍領着人将門口兩個黑衣男制服她是看在眼裏,過後沒有多久,就看到張恪鼻青臉腫的牽着一個異常美豔的女人從别墅裏狼狽而出,下台階時還一起摔了個狗吃屎,她訝異的想:那家夥将女人養在這裏?隻是這女人也太漂亮了些!兩輛奔馳開走了,那輛黑色林肯還停在别墅,過了一會兒看見李在洙陪同另一個鼻青臉腫的青年走出來,鑽進林肯車裏走了。
林雪很自然就能想象出别墅裏剛才上演了争風吃酣的一幕,而且跟張恪争女人失敗的這個男子有三星的李在洙陪着,看上去身份不低,她看到他們上車時,李在洙很小心的手護着車門頂框讓那青年先上車。林雪很是奇怪,有誰需要三星駐華公司的專務如此小心翼翼的對待?腦子裏飛速的旋轉着,思量着怎樣才能跟他們搭上關系。
精典旗下雖然擁有地産開發與軟件園業務,但是這點業務還遠遠不給三星這樣的龐然大物看在眼裏,林雪心裏也很清楚,宏信的嚴文介也沒有将她當回事,跟錦湖一樣,他們都是巨鳄,精典不是小泥鳅,哪裏心情不好,說不定一口就給他們将精典給吞了下去。
林雪看不透嚴文介,就不敢跟嚴文介太熱情,就怕宏信建設起心要吞并精典,但是她絕不會願意給男人控制住。
孫靜檬、翟丹青、衛蘭三個女人站在沙發前,看着鼻青臉腫的張恪與嬌豔臉上給扇出一道鮮紅巴掌印、手捂着胸口的李馨予坐在沙發上,都不言語什麽。
張恪出别墅下台階跌了個狗啃屎,臉上的傷情看上去額外的凄涼,衛蘭拿着冰袋給他與李馨予敷臉消淤化腫。他剛才進屋裏時,三個女人在房間裏也是衣冠不整,一付宿醉後的狼狽不堪模樣,客廳裏的地闆還有許多空易拉罐瓶,真不清楚三個女人夜裏關屋子裏喝了多少酒。張恪進屋後就稍稍解釋過發生了什麽事,三個女人倒是不吭聲說什麽,那眼睛流露出來的神色卻是全然的不信任。
這樣的氣氛僵滞了有兩分鍾的樣子,孫靜檬吐了一口氣,說道:“每天都要去樓頂做體操的,今天忘做了……”折身扶着樓梯上樓去,翟丹青扶着腰,捂着嫣紅的嘴唇,打個哈欠,說道:“似乎也要做一下體操,一天才更有精神……”跟着孫靜檬上去了,衛蘭咧着嘴苦笑了一下,什麽都沒有說,就跟着上樓去了。
“一看就知道奸夫淫婦給人家男人堵家裏打成這樣,還有臉說是喝醉了酒隻是純粹的借宿一晚上,我偏就不信了,喝醉了酒,馬海龍不在他身邊嗎,偏偏能遇上這妖精?”上了樓頂庭園的茶亭,孫靜檬努力讓自己的怨氣聽上去更像冷嘲熱諷,又問翟丹青,“你昨天不說是他臨時有事離開建邺了嗎?”
“是啊,”翟丹青隻能接着昨天的謊言繼續撒下去,“誰曉得他是不是真離開了建邺返回,還是壓根兒就沒有離開建邺?”
“我看這家夥壓根兒就沒有離開建邺!”孫靜檬噘着嘴說道,“你們信不信這小子說的話,上回我跟他喝紅酒,他差不多喝了五瓶才倒下來,搞得姑奶奶我差點也賠了進去,這回竟然說喝了四瓶啤酒就人事不知,他唬弄鬼呢?”
“這個,他再胡說八道,”翟丹青裝作看不見孫靜檬滿肚子往外泛的酸氣,想着孫靜檬跟張恪那混蛋去撒嬌,她又得不到什麽好處,帶着一些疑惑的語氣說道,“我們似乎又不能說他什麽啊”
“啊,”孫靜檬想想也是啊,前幾天才跟這家夥劃清了界限,真是太可恨了,抿着嘴唇一會兒,又說道:“是不是将這事告訴唐婧,不然這家夥以後随便往這裏領女人,誰受得了?再說衛蘭姐占了一個房間,有間房是留給唐婧過來住的,這房子也沒有多餘的卧室安置hg棒子女人啊。”她心裏想着總要不動聲色的将這個女人給趕走,她怕翟丹青眼光太銳利看透她的心思,先側頭看着衛蘭,希望衛蘭也聲援她一下。
“那女的裏面沒有穿小衣,”衛蘭說了一句,見翟丹青、孫靜檬擡眼看她,心想自己真是沒有立場去管張恪跟其他女人鬼混的事情,她本來的意思是要指出那女人跟張恪昨天夜裏肯定發生過什麽,讓翟丹青、孫靜檬看了一眼,就心虛的說道,“是不是給她找件小衣穿上,看她一直拿手捂着挺吃力的?”
翟丹青才想到她們三個女人真是沒道理在這裏吃這飛醋,身爲助理,還得替那家夥将屁股給擦幹淨,手托着下巴,她又不便吩咐孫靜檬,就對衛蘭說道:“你有沒穿過胸罩,你拿去給她用……”
“我的?”衛蘭誇張的做了表情,“我的她怎麽能穿?翟姐你有沒有沒穿過的内衣,她應該能穿!”
翟丹青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輕吐了一口氣,隻得忍着氣下樓去幫那家夥擦幹淨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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