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恪推了推卧室的門,門沒有鎖上,心裏不争氣的狂跳起來。卧室裏沒有亮燈,月光從敞開的窗戶散射進來,柔和的灑在天藍色的半弧形大床,看兩個女人擁被橫卧的媚然睡姿,張恪得到小心的捂着胸口,免得劇烈的心跳聲将睡夢中的人吵醒。
多年夙願一夜得逞,難怪夢裏都要笑醒啊。
建邺五月下旬的天氣,已經相當炎熱了,雖說擁被而卧,但是兩個女人都隻是拿薄絨被壓着小腹,穿着睡裙的大半個身子都露在外面。晚晴穿着淺色綢質睡裙的一角掀起來肌膚有如綢緞一般細滑,睡裙正好不好的掀到大腿根處,在兩腿之間留下一片陰影,讓人感覺裏面未曾有再穿什麽的感覺,張恪心裏一樂:兩個大美女睡在一起都不穿,難道還有什麽内情不成?許思臉給散亂的烏黑長發蓋着,隻露出嫣然的一角嘴唇,她是一個渾身上下無一處細節不讓人心魂激蕩的尤物,張恪站在床邊癡癡的看了她完美的唇形好久,才想起夜裏潛過來的意圖。
張恪琢磨了許久,覺得還是先對許思下手爲好。許思怕羞,即使驚醒了也會因爲怕吵醒睡在身邊的晚晴而任自己胡作非爲;晚晴比較縱容他,等将許思得手之後,就算将晚晴驚醒,挺多花些軟磨工夫,晚晴多半會遂了自己的心意。要是次序反過來,多半會将許思驚走,最終晚晴要顧慮許思的感受,肯定也不肯遂自己的願,到頭來還是竹籃子打水一場空,這次序絕不能錯了。
心裏邪念生了,張恪更是無法自我控制,手貼着許思的睡裙伸進去,許思在睡夢中有感覺似的将雙腿夾緊。給許思彈性十足的雙腿夾住,張恪更覺得心魂激蕩,也不管會不會将佳人驚醒,将被子掀掉,果然面對如此絕色的美人兒,有這麽邪惡的念頭真不是一般男人能夠承受的。
“你…你做什麽?”
嬌軀動了,淩亂的長發散到兩邊,露出孫靜檬那張妖孽橫生的美臉來,惺松的睡眼散透着迷離的光芒,想必是對張恪趴在她身上這件事疑惑不解。
張恪見靜檬也沒有十分的拒絕,而自己的手還在她的雙腿之間,便想着将錯就錯的進行下來,身邊又傳來一聲嬌呼:“你怎麽還是這德性?上回還想對我将錯就錯,這時候故計又施到别人身上……”
張恪谔然回頭,睡在旁邊的人赫然變成翟丹青了,給這一吓,欲念陡消,想要逃離開,給靜檬纖細的小腿絆了一下,從床上栽了下來。
“啊……”張恪隻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叫。
坐在樓頂庭園茶屋裏聊天的四個女人看着張恪睡得好好的突然就從藤椅上翻身栽到地闆上還發出一聲慘叫,都不明所以。孫靜檬噘着嘴,看着張恪摸着給撞疼的額頭掙紮着從地上爬起來,嘲諷的說道:“跟我們說話竟然還能在藤椅上睡着,睡着了竟然還能從藤椅上翻倒了,你還真是不簡單啊……”
乍從夢中醒來,張恪還能記得睡夢裏靜檬大腿肌膚的彈性與觸手的膩滑,一時間還提不起勇氣跟她争口舌之利。
“做夢了吧?”許思側過頭疑惑的問了一句。
“啊,”張恪應了一聲,“嗯,聽你們聊美容的事情,就睡着了……”
“做什麽夢,美夢還是噩夢?”翟丹青就背對着張恪而坐,離得最近,回過頭來問,“聽見你有一陣子呼吸蠻急的……”
五月的建邺夜涼如水,孫靜檬在睡裙外還穿着一件寬大的格子棉質襯衫,張恪看這襯衫眼熟。
竟然在夢裏遇到這兩個女人,這倒是算美夢還是噩夢?張恪苦笑的搖頭,沒想到夜裏與許思、晚晴三個人之間的幽會,竟又硬生生的給靜檬、丹青插了進來。晚飯前跟晚晴通過電話後再回座位就被告之許思已經答應靜檬的邀請夜裏住進青年公寓去,翟丹青又在晚飯之後從新蕪返回建邺——所有期待的暧昧氣氛就這樣給破壞殆盡,張恪最終淪落到沒有一個女人搭理的地步。
“都什麽時間了,你們都不睡覺?”張恪擡頭看了看天,月至中天,校園裏宿舍燈光早就熄滅了,就算通宵供電的研究生宿舍到這時也沒有多少房間的燈光亮着。
“你要睡先去睡了,難道還要挑個人侍寝不成?”
聽了翟丹青貌似挑逗卻暗有喻指的這話,張恪隻能落荒而逃,就怕靜檬聽出什麽意味來。晚晴與許思也是心裏有鬼,俏臉微紅,顧左右而言其他。
晚晴打着哈欠站起來說道:“是不早了,還是早點休息吧……”拖着許思與翟丹青的手一起下樓去,孫靜檬鼻頭微嗅着,鼻翼皺起了細小可愛的皺紋,也跟着下了樓。
張恪回到房間裏門虛掩着,聽見四個女人下樓來的聲音,心裏想着夜裏怎樣才能将許思騙到房間裏來。翟丹青住在樓下的公寓裏,推門離開後,晚晴與許思還有靜檬又站在過道裏說了一會兒話,張恪在房間裏聽見靜檬說:“客房裏的床比較窄,要不你們誰跟我睡一個房間?”
“許思下午乘飛機太累,怕是夜裏睡不踏實,還不讓她單獨睡張床……”晚晴說道。
張恪心裏聽了暗喜,聽見她們各自回房休息,就給許思打了電話,無賴的說道:“剛剛做噩夢驚醒就再也睡不着了,你過來陪我說會兒話吧。要麽你過來,要麽我過去?你那邊牆薄,說話指不定會給她們聽見。”
等了片刻,許思推門進來,關門時還做賊心虛的回頭往過道裏看了兩眼,不敢将門反鎖上——萬一有誰來找張恪見門反鎖着,有一百張嘴都說不清楚,掩上門,見張恪嘴角挂着壞笑,沒好氣的說道:“你個無賴,有什麽話要聊……”
張恪拍了拍床墊,讓許思坐到身邊來聊天,待她走近就将她豐盈的身子摟住,貼着她的耳邊說道:“你怎麽跟十五六歲的小姑娘一樣不經騙,你說我這時候會跟你聊什麽天?”嘴唇探着她溫熱滑膩的臉頰去尋她火熱的紅唇。
許思抿着嘴唇無聲的掙紮着,實在掙紮不過就求張恪将燈關了、将窗簾挂上,房子裏還有其他人在,似乎房間有一點光都會覺得很難堪。
“吱……”
聽着門給人推開,許思條件反射似的心髒跳到嗓子眼,立馬抓緊在身後聳動的張恪不讓他動彈,但兩人的身子還連在一起,清晰無比的感覺張恪在自己身體裏那部件的形狀與火熱的溫度,雖然停了動彈,可是那根東西竟然還在自己的體内跳動,真是叫人好受。聽見有人悉悉簌簌的摸黑走進來,走進來還随後門帶上,“卡嗒”一聲還将門給反鎖上,許思心裏又羞又急,早知道剛才就應該先将門給反鎖上就不用淪入如此尴尬的境地,偏偏此時的身體又敏感得緊。
“呀……”摸黑進房間的那人碰到桌角,吃痛的喊了一聲。聽是晚晴的嬌呼聲,許思手掐到張恪大腿内側,讓他不要發出聲音。張恪雖然很期待三人大被同床,但是這時候給晚晴撞到還是蠻尴尬的,再說靜檬還是房子裏,張恪有幾個膽子敢在這房子裏胡作非爲?
張恪與許思都摒息甯神,過了片刻,才聽見晚晴在黑暗裏等了片刻沒聽見屋子裏有人吭聲隻當張恪不在屋子裏,就抱怨的自言自語:“這偷心賊果然膽大妄爲的溜到許思房間裏去,不用過來查夜就應該想到了……”
晚睛這話一說,張恪大腿内側就給許思掐得生疼,還不能發出一點聲響。許思身體的感覺也敏感到極點,隻等着晚晴離開再好好的教訓這無賴一通,沒想到在黑暗裏的晚晴又說了一句讓她魂飛魄散的話:“這偷心賊不會今晚絕了念想死睡過去了吧?”過了幾秒就有一隻手伸過來摸在自己的腰上。
張恪的肌膚在男人中也算難得的細膩,但與許思堪比嬰兒嬌嫩的肌膚相比還要差許多,晚晴入手就知道是許思躺在這裏,她萬萬沒有想到許思能膽大妄爲到溜到張恪的房間裏來,心裏吓一跳手就沒有及時抽開,卻感覺到許思的身體在那一瞬間竟然繃緊痙攣起來。
晚晴當然清楚許思這時身體的反應是什麽,也不能這時候打斷他們,站起來要走,手卻給許思緊緊抓住。
此時的許思條件反射的想要抓住什麽東西,跟溺水的人遇到一根稻草似的感覺,大概有十多秒持續的劇烈感覺,才驚羞的松開手,拉了被子将整個人連頭都腳都蒙在被子裏,還順帶将張恪踹下床。
晚晴将燈打開,看見張恪正慌手慌腳的跟許思搶被子但是搶不過,指着張恪還穿着雨衣的下身說道:“醜死了,趕緊找樣東西遮遮。”張恪隻得先找件枕頭擋在身前。
“趁着靜檬熟睡想過來查夜,沒想到是許思按耐不住跑到你的房裏來,早知道這樣就不過來。”晚晴說道。
“是小恪那家夥騙我過來的……”許思蒙着被子甕聲甕氣的小聲爲自己辯解,“小恪是個無賴,我給騙過來就完蛋了,丢臉丢死人,晚晴姐你不許笑話我!”
“随便你們,我回去睡覺了,你們早上不要睡過頭……”晚晴笑了起來。
“晚晴姐……”張恪見晚晴沒有生氣樣子,伸手拉過她,示意她也留下來。
“就知道不學好……”晚晴看懂張恪眼晴裏的意思,瞥眼看了拿被子緊緊蒙着自己的許思一眼,心想自己留下來,許思肯定不會說什麽,心魂一蕩,雙腿之間潮熱得厲害,心想要不是靜檬那丫頭還在房子裏,倒是不想拒絕這個小冤家,附到張恪的耳朵輕聲說道,“你總要給我留一點點的顔面,不要給靜檬那妮子醒來發覺了……”
晚晴剛走,許思掀起被子像四腳章魚似的纏到張恪的身後,怨道:“你讓我以後怎麽跟晚晴姐見面啊?你個無賴!”
“沒關系,什麽時候你來捉我跟晚晴就是了……”張恪說道,沒等他話音落,肩頭就給許思狠狠的咬了一口,剛要叫,許思就伸手捂住他的嘴,在耳朵輕聲說:“不許叫,要忍着。”張恪忍着痛,反手摟着許思光溜溜的腰肢,在她不着絲縷的嫩滑臀肉上輕輕的撫弄着,讓許思拿微涼的手指輕撫肩頭給咬的地方,或許是自己太貪婪了,但是又有幾個男人能抵得住這種誘惑。
在房間裏溫存了片刻,許思當然不敢留下來過夜,穿衣服鬼鬼祟祟的溜回自己的房間了。
張恪有幾個膽子敢不好好的伺候晚晴,能不能實現人生的夢想,指望許思不是可能的,那就隻能指望晚晴積極配合了。
許思臉皮子太嫩,不敢跟晚晴見面,至少今天不敢在其他人的面前跟晚晴見面,上午就躲到世紀錦湖裏去了。
經過這些時間的準備,湖東新城商圈項目的住宅規劃區域拆遷工作已經完成,眼下正開展土地平整工作,十二棟高層公寓樓與别墅住宅區馬上就可以動手施工了,許思的工作室承攬了住宅項目的施工設計,藍圖都已經出畢。另外在住宅項目東北角臨近東華大道的一側還要建造一座大型的商業建築作爲湖東新城商圈早期的商業配套,設計任務自然也交給許思的工作室,不過這個商業項目從早期設計開始就要與世紀錦湖餐飲娛樂集團的策劃團隊合作,所以許思與工作室的設計人員要在建邺完成設計工作,這恰好遂了張恪的心願,晚晴這段時間也是要将大量的精力都投入到建邺分校的籌備中去。
比起張恪的悠然自得,周瑾瑜與謝漢明等人則陷入空前的恐慌當中。
從章州那條線深查下去,幾乎沒有可能會觸動到周瑾玺的筋骨,而任何想調查三井駐華機構的人都必須要考慮三井物産這家超級企業在中日關系之間所起到的巨大作用以及調查三井可能産生的深刻影響,誰能想到印尼排華騷亂雖然高層及主流媒體都進行了冷處理給予溫和的外交回應但此次事件絕非對中央高層以及軍方高級将領全無觸動——恰恰從三井特種金屬駐華事務所這條線查下去就一下子給周瑾玺緻命之擊。
中央甚至不再謹慎對待中日關系也要徹底調查稀土産業上存在的問題,比起中日關系,周瑾玺個人又何足道哉?眼下最好的結果就是周瑾玺這一倒能十年八年不醒過來。
“停止用藥!”周瑾瑜即使性子薄涼,聽到丈夫謝漢明如此的建議,也忍不住驚訝萬分,“他畢竟是我的親哥哥,你竟然建議我下這樣的決心?”
“也不是說完全停止用藥,而是采取保留治療,在稀土案沒有了結之前,無論最終的結果如何,隻要調查下去就會直接影響到你,”謝漢明苦口婆心的說着,但是眼神的光芒又是那樣的無情,“我想你哥哥要是有意識也會讓我們這麽做的,難道你哥哥希望醒過來就給國安局帶走接受調查?”
連夜趕到建邺,周瑾瑜到現在都沒有去休息片刻,眼晴裏布滿血絲,其他人都等在外面的廳裏,等着她來拿主意,現在就動手術還是有恢複意識的希望,隻是大家心裏都清楚,這時候又不是周瑾玺恢複意識的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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