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恪的問話讓翟丹青嫣然一笑輕輕的回避過去;翟丹青倒是覺悟得今晚有些心虛了。
北京春季的夜晚幹燥而清寒,車廂裏彌補着宛如碧露的嬌蘭香水味兒,恍如翟丹青與生俱有的體香。天色還早,街道上的路燈與街道兩側商店及專賣店裏的燈光色彩斑瀾,燈紅酒綠,遊人如織,路燈下也有行乞的老人或兒童。
總不能孤男寡女這就回賓館鑽進各自的房間無所事事一直熬到第二天清晨再走出來吧,但是此時可供逗留的地方,适合張恪去的地方除了會所還是會所。會所裏,男人們衣冠鮮楚、高談闊論無非是炫耀自己多麽有錢,自己的事業多麽成功,美女像流雲似的穿梭其間,裝點着讓會所看去格調不丹。張恪可不喜歡去這樣的場合打發時間,這尴尬的時間再去打擾别人也不合适,路過一家肯德基店時,才想起回到賓館房間裏可沒有現成的熱咖啡可以喝。
謝絕翟丹青幫他去跑腳,他下車時,還貼着車窗問她需要些什麽。在肯德基餐廳裏将奶、糖加入咖啡攪拌好之後才拿出來,翟丹青在車裏幫他打開車門,張恪将一杯熱咖啡遞給她。放在車後座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翟丹青聽到手機鈴聲心裏一驚,手抖了一下沒接住張恪遞給她的熱咖啡,張恪卻已經松開手,整杯熱氣騰騰的咖啡潑她胸口上。
“啊!”翟丹青給燙得驚叫起來,下意識的想站起來往後閃,腦袋又狠狠的撞車頂棚上,凱迪拉克的車頂棚想來要比她的腦袋堅硬,隻聽見翟丹青慘叫了一聲,吃痛的捂着後腦勺,眉頭都痛揪起來了。
看到翟丹青給燙着了,張恪忙将他手裏那杯熱咖啡丢到車外,七手八腳的幫她将襯衫拉離胸口,避免給潑了咖啡又濕又燙的襯衫貼在她胸上,手有碰到她豐彈的胸部,隻是這時候沒有閑心思去體味蕩人心魂的觸感。看翟丹青給燙得夠嗆,又不能在車廂裏讓她将襯衫脫下來,張恪隻有拿袖管去擦衣服上給潑濕的地方。
司機遞過紙巾盒來,翟丹青接過紙巾,胸口給燙的火辣辣的疼,看到張恪還幫自己拉着胸口的領襟避免給又濕又燙的襯衫貼到胸上,心裏的感覺上蠻怪異的,要不是自己沒有接住咖啡杯,都懷疑他是不是趁機占自己的便宜。
張恪快速的抽出幾張紙巾要繼續幫翟丹青襯衫上的咖啡漬,見翟丹青神情怪異的看着自己,才拍了拍腦袋收住,将紙巾遞給她:“還是你自己來吧。”
翟丹青這才紅着臉接過紙巾擦胸口的咖啡漬,拿起還在堅持不懈響鈴的手機,是衛蘭打過來的,攤手讓張恪看号碼:“這死丫頭今天害我不淺,看我回去怎麽收拾她,你不許護着她……”
張恪笑了笑,說道:“我哪有膽子在你面前護着衛蘭。”
翟丹青一邊拿紙巾擦着胸口的咖啡液,一邊跟衛蘭通電話。
衛蘭隻是無聊打來電話問候她,沒想到要讓翟丹青爲這通電話咬牙切齒
傅俊從另一輛車裏走過來,以爲發生什麽事情。
“咖啡潑身上了……”張恪讓傅俊不用擔心,看着翟丹青除了乳白色的襯衫,穿着身上的套裝也給咖啡漬染了好大一片,吩咐司機開車找一家附近的女裝店停下來。車子啓動後,見翟丹青眉頭皺着,問她:“是不是給燙得厲害,要不我們先去醫院?”
“沒那麽嚴重,看到你在裏面打開咖啡加糖加奶,走過來還要一會兒時間,又不是給滾燙的咖啡燙着,心理上比較怕,”翟丹青見張恪關心的盯着自己的胸口,濕衣服貼在胸上,顯得那裏尤其的挺拔、飽滿,仿佛倒扣着大碗,翟丹青看到自己的大胸部都會不好意思,紅着臉又将胸口的襯衫拉了拉,“皮膚有些刺辣辣的感覺……”又不能在車廂裏将扣子解開給他看燙了有多嚴重。
在一家寶姿女裝專賣店前停車,張恪陪翟丹青進去挑衣服。
這時候除了胸口還有些火辣的感覺之處,翟丹青倒覺察不到其他的不适,當下隻是要将這身給染了咖啡漬的衣服換掉,本可以直接回賓館換衣服,不過張恪身上的衣服也給濺了咖啡——張恪隻打算到北京來住兩個晚上,可沒有準備多餘的外套。
雖然翟丹青看上去有些狼狽,卻不掩她明豔的容顔與成熟妩媚的風情,雙手捧着胸口給潑濕的衣裳,狼狽中多了幾分楚楚可憐的媚态,令在店裏挑選衣服的女人們跟她們的男伴們都有驚豔的感覺。張恪将他的外套脫下來拿在手上,他先幫翟丹青推開玻璃門讓她進去之後才跟在身後閑庭信步似的走進店裏,他體姿挺拔、臉頰的輪廓明俊、星辰般明亮的眸子,更吸引店裏女人的目光,他站在翟丹青的身後幫着她搜索店内展示的春季新品女裝。
翟丹青有些猶豫,不清楚是買一套職業裝應付一下,還是挑一套時裝在春季來臨之即犒賞一下自己。
“這件你試試看……”
翟丹青沒有想到張恪會幫她選衣服,遞過一件暗紅色的v領t恤,還有水磨藍色的牛仔褲,翟丹青接過牛仔褲看了看,正好是自己的尺寸,詫異的看了張恪一眼,心想這小子什麽時候知道自己的尺碼?
暗紅色的v領t恤領口開的有些低,翟丹青覺得有些頭皮發麻,還是咬着牙拿起衣服進了試衣間。
“哇哦……”
看着翟丹青穿着自己幫她選的t恤與牛仔褲豔光四射的走出來,張恪都忍不住微訝的輕呼了一聲,領口開的還真有些低。
見張恪這般模樣,翟丹青一手微掩着胸口,一手伸出手指往上指了指,示意他的目光可以離開那裏往上看了。
張恪窘然笑了笑,目光移到翟丹青明豔的臉上,攤了攤手,說道:“我的眼光還可以吧……”又湊到翟丹青的耳邊,“裏邊怎麽沒有戴東西?”
“不會太明顯吧?”翟丹青耳朵尖有些發燙,手捂着胸口,怕在t恤衫上印出痕迹,小聲的說道:“裏面那件也給潑濕了,粘粘的難受,再說這t恤領口這麽低,我那件是全罩杯的,也不能穿上……”
“沒好意思走過去幫你選,”張恪朝内衣區呶了呶嘴,“你自己去挑件吧,我看到那裏有半罩懷的那種……”
“恪少什麽時候學會幫女人選衣服了?”翟丹青吸了一口氣,讓自己的心緒平靜下來,才又跟張恪拿那種半**半開玩笑的語氣對話,嫣然笑着說,“尺寸還選的正好,你要幫我選内衣,我也不會懷疑你會挑錯。這目光該要在多少女人的身體上流連過,才能有這分把握?”
“呵呵,”張恪看到翟丹青又恢複到風情萬分的模樣,笑着說,“年前不是看過你,選内衣的話,86、e合适吧?”
翟丹青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心理防線又給張恪這句玩笑話給擊潰,咳嗽着逃到内衣區去選内衣了。
翟丹青走進店裏時有些狼狽,手捂着給咖啡潑髒的胸口,還是在店裏選衣服的女人以及她們的男伴們有驚豔之感,這時候卻要讓那些女人們忌恨了,有這張妖孽的面孔也就罷了,偏偏還有這般誘人的性感身材。
翟丹青選好衣服,當即讓店員将标牌剪,暗紅色t恤過于性感,再說北京還沒有到穿單衣的衣服,又選了一件暗藍色的寬大運動罩衣穿上,拉鏈拉到脖子,将性感的身材遮住。
張恪拿出信用卡結賬,又幫翟丹青提着換下的衣服并肩走出女裝店,走到店門外,問她:“給燙到的地方有些發紅,真不用去醫院看一看?”
“沒事了……”翟丹青說道,又不能将罩衫的拉鏈拉下來讓他看裏面露出的半片乳肌隻有些微微發紅而已……
上車時,看到店裏的客人還透過玻璃往這邊打量,張恪跟翟丹青開玩笑說道:“你長太漂亮刺激到她們了,看她們羨慕中雜夾着複雜情緒的眼神……”
“女人的美麗總是廉價的,女人再漂亮有什麽了不起?她們是羨慕我能勾搭上你這麽一位年少多金的大款……”翟丹青坐進車裏看到店裏還有人往外看,“你要是又看上哪個女孩子,隻要拿出一張金卡動情的說三個字,就能俘獲絕大部分漂亮女孩子的心……”
“哪三個字,不會是我愛你吧?”
“我會有這麽惡俗說這三個字?”翟丹青不屑的抿了抿嘴唇,嫣然笑着說,“應該是‘随便刷’三個字!”
“……”張恪笑了起來,抓着門鎖作勢要下車,笑着說,“我要不要下車試驗一下……”
“得了吧,我幫你打量過了,店裏可沒有能讓你動心的女人,”翟丹青笑了起來,說道,“還要趕着幫你選衣服去……”
“我買衣服簡單,在前面路邊攤前停下來挑件就可以湊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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