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靜的面容精緻而美麗,特别飽睡之後,神氣完足,更有着性感而優雅的美麗,又值春色正濃的年華,張恪看了也有心動,可惜河邊綠化帶就在府天大廈南邊,車子往後倒,打了個轉就将陳靜送到府天大廈樓下。
陳靜回到府天大廈樓上的公寓裏,拿了一瓶礦泉水痛喝了一氣。
在車裏睡了有六個小時,這是這段時間來最甜美的一覺,回到家裏,也就精神奕奕沒有一點睡意,打開電腦處理一些事務。
在靜谧的淩晨,陳靜處理着公司裏似乎源源不斷湧出的事務,也想着剛開車離開的那個小男人,市區已經陷入一片沉寂與幽暗中,天邊的眉月給烏雲遮住,星光廖廖。
臨時想起有件事要跟郁萍商量,也不管郁萍有沒有睡,就打電話過去——這些天都是如此,陳靜也經常在睡夢中給郁萍或子嘉的電話吵醒。
聽郁萍在電話裏的聲音沒有睡意,也正好有事情找自己商量,陳靜便讓她開車到府天大廈來。
時間算是到二十四日淩晨了,數字手機技術協會将會在今天下午正式揭牌成立,科王高科雖然隻是配角,但是就是這個配角身份,也讓陳靜感覺到肩上的壓力特别的大;國内很多家在電子百強榜上榜的電子企業都沒有資格當這個配角,科王高科又得來太容易。
“還以爲你天亮之前不能脫身呢?”
“啊?”陳靜不明所以的、又有些心虛的看郁萍一眼。
“你不會說跟那家夥吃過晚飯之後就一直都在公寓裏睡覺吧?”郁萍笑了起來,“有件緊急的事情要找你商量,你這裏的電話,我都連續打了七八回了……”
“我手機沒問題啊!”陳靜将桌上的手機拿過來在郁萍面前裝模作樣的揚了揚。
“雖然事情很緊急,但是也沒有緊急到要打你的手機,”郁萍狡黠的笑了起來,“不要給我裝模作樣了。”
“沒你想的那麽龌龊,我在他車上不小心睡着了,醒過來就已經到淩晨兩點了……”陳靜心虛的小聲解釋,雖然事實就是如此,但還是有種說不出的心虛,“幸好醒過來就回來了,要是在車裏一覺睡到天亮,還真是要給你冤枉死了。”
“沒做其他事情?”郁萍問道,眼睛裏浮出一絲疑惑看着陳靜,她也不掩飾,她夜裏連續幾個電話發現陳靜都沒有回公寓,還以爲今晚要發生些什麽事情呢。
“能做什麽事情?”陳靜在燈光下白嫩的臉皮敷上一層輕紅,掩飾也掩飾不掉。
“哦……”郁萍看到陳靜羞澀的神色,當然曉得今天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但是陳靜爲那個家夥動了情也是顯而易見的,又撲嗤一聲笑了起來,“真是禽獸不如的家夥。”
陳靜知道“禽獸不如”的笑話,微紅的臉沒有跟郁萍繼續胡攪蠻纏,走過來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來,也不理郁萍這話其實将自己也繞到裏面去了,心裏想着:難道自己對張恪就沒有“禽獸不如”的抱怨嗎?
“你就再沒有主動邀請他上樓來坐一坐?”郁萍笑着問,陳靜那點心思又如何能瞞過她?再說了,陳靜與其他男人相處時,何時曾放松到會在别人的車裏睡覺?陳靜對張恪這個男人已經是毫無戒備了,奈何那個家夥做起了君子,陳靜眼睛裏的幽怨,郁萍也是能看出來的,“要是我遇到喜歡的男人,總是要千方百計的勾引過來的,可惜的是,我年紀都一大把了,還沒有遇到值得我去勾引的男人。”
“哦,你好老啊,你以爲你平時風騷入骨的模樣就不是在勾引人?”陳靜坐在沙發上,拿起一隻抱枕摟進在懷裏,想起嬌媚入骨、春色濃郁的許思起來,睜着眼睛問郁萍,“要是這個男人早就有了心愛的女人,而且也不會離開那個女人,你還施展渾身解術去勾引嗎?”
“那有什麽辦法?或許女人一輩子都隻可能遇到一個值得勾引的男人。”郁萍坐到沙發上,将小腿盤墊在臀下,她的身姿勻亭,說起這話明月似的眉眼間倒是籠上一層淡淡的幽怨,“難道還要委屈自己成全别人不成?”
“啊?”陳靜有些不明白郁萍想說什麽,凝眉想問她些話,有些事情卻不能盡與她說,欲言又止。
“噫,”郁萍似哼似歎的輕噫了一聲,也不多說什麽,隻笑着說,“都說人生有無數種可能,有時候人卻常常給自己強迫着選擇一條與衆不同的路去走……有人或許會說不過自作自受罷了,但是别人卻不曉得,不這麽選擇,也是另外一種更難忍受的煎熬。”
“哦……”陳靜不曉得郁萍所說與衆不同的路是否是指給周富明當情婦這件事,隻是不曉得自己那條與衆不同的路到底是什麽?所謂更難忍受的煎熬是指什麽,等郁萍清晨離開後,陳靜和衣在沙發小睡一會兒時再次夢到張恪時,就能明白過來。
陳靜小睡片刻,用過早餐,便讓司機開過去府天大廈接她到五裏溪廣場北側的錦湖大廈。
數字手機技術促進協會的辦公地址也是錦湖大廈裏面。在協會裏,錦湖與其他六家代表的地位是一樣的,隻是協會理事會七家成員之一,并沒有獲得什麽特殊的地位,協會的管理、經費以及今天的揭牌儀式與所需要的費用,錦湖也就沒有一力承擔下來,而是由七家共同承擔。
即使郵電部部長耿重陽、省長李遠湖到海州來參加揭牌儀式,也是由協會理事會的七家成員單位共同承辦。當然,海州畢竟要盡地主之誼,這些事情是絲毫不敢怠慢的,接待工作唐學謙都是親自過問,具體的工作就由宋培明出面主持,其他成員單位都派出聯絡人協調工作。
當然了,科王高科這次得到極爲特殊的待遇與地位,自然要爲協會多做些貢獻,這段時間,陳靜相當大的一部分精力都投在這裏面。
陳靜趕到錦湖大廈,随着人群走進電梯,轉過身站在最外層,才看見張恪正從門外大步的走進大廳裏來,聽說這家夥平時都極少走進錦湖大廈,昨天能遇到也是偶然,而且張恪對今天的事情也不是特别的關注,就算他這時想起來關心這事,或許更應該趕到市委一起讨論如何接待到耿重陽、李遠湖兩個大人物更像樣子——協會揭牌隻是儀式,接待好從中央、省裏出來的大佬才是要務,他一大早跑這裏來做什麽?會場的布置總不需要他親自操心的。
看着張恪疾步走過來,大概是想趕過來乘這部電梯上樓。
陳靜這時候有些怕面對張恪,就希望在張恪趕來之前電梯門合攏上,奈何有其他人伸手擋着不讓電梯門合攏等張恪疾步走過來。陳靜側頭看了一眼,是建邺市高新區的投資促進局局長姚文盛,他是代表建邺高新區的聯絡人。聯信的聯絡人、聯信南方公司的總經理周興東也在電梯裏,他看到張恪走進電梯裏,表現就很面無表情。
陳靜看着張恪走進電梯就跟姚文盛勾肩搭背的打招呼、卻絲毫不理睬周興東,她還想朝邊上讓一下,卻聽見張恪貼過來在自己的耳邊小聲的問候:“昨天睡的怎麽樣?”
不曉得他是問昨天在他車上睡的怎麽樣,還是問昨晚分開之後自己睡的怎麽樣——分開後,就将郁萍拉過去談事情兼扯淡,除了清晨小睡了一會兒,其他時間都沒有睡覺。在電梯裏,周圍都是人,張恪這話讓别人的聽去多少會覺得有些暧昧了。陳靜隻是抿着嘴,一側的腮邦子微鼓,秋水盈盈的眸子看着張恪,有些情思都藏在眼眸子裏,卻不曉得要說什麽才好,心思也有些亂,仿佛初戀的少女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一樣惶惶不安。
數字手機技術促進協會的辦公地址在七樓,陳靜走出電梯,見張恪這家夥沒有跟着走出電梯,才松了一口氣,卻聽見姚文盛在旁邊問她:“陳小姐跟恪少很熟啊?”
“哦,有嗎?算是吧,畢竟在海州低頭不見擡頭見,見過幾面而已……”陳靜有些慌亂的回答着,過了一會兒,才反過來問姚文盛,“姚局跟張恪也很熟啊?”
“呵,”姚文盛笑了起來,“這家夥,要有可能我不想跟他有任何關系呢。跟他走在一起,漂亮的女孩子都給他勾引過去了,特别像陳小姐這樣又漂亮又能幹的女孩子,隻要是跟這家夥站在一起,我是一點都沒有指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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