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派出所吃過盒飯墊了墊肚子,等事情解決都過十一點鍾了,張恪與葉建斌他們到外華門内的夜排擋廣場找了一家館子吃夜宵。
想起魏東強今天的表現,葉建斌還有些忿恨,說道:“這家夥有些不地道,眼光也忒差了些。”
“人會鑽牛角尖的,”張恪倒看得開,笑了笑,“不理會便是了,理他做什麽?”他也的确不想搭理魏東強。
“哼……”葉建斌不屑的笑了笑,又問張恪,“你說三星這些外資品牌今年有可能會撬開央視的大門?”
“有可能吧,之前實施的價格歧視壁壘即使不可能這麽快就完全取消掉,也會降低許多。像三星、索尼等海外品牌有着豐富的産品線,他們的擴張,是全面的擴張,爲了跨過這個壁壘完全可能願意爲此支付一定的溢價,隻要這個溢價是他們能夠接受的範圍。我們不能一廂情願的以爲中央電視台能堅決的封鎖住這道防線,”張恪手伸到葉小桐的面前,敲了敲桌子,“你的假期結束了啊……”
葉小桐怒目相視,蜜月也就算了,就連正常的婚假也就這樣泡湯了。
席若琳還以爲是要去什麽高檔餐館,沒想到車子拐了兩個彎,拐到東華門内的夜排檔廣場,不僅另外一輛奔馳與大皇冠在,還有一輛警用桑塔納停在一家夜排檔前,走進去,那個馬蓮街派出所所長何紀雲也剛拿來一張塑料凳坐下,回頭看着她笑:“小席老師也過來吃夜宵啊?”
“啊,你們早就認識啊。”席若琳有些不好意思,在派出所裏表現的有些不友好,下意識的等着蒙樂先進去。
張恪招呼店老闆再搬幾張塑料圓凳來,讓蒙樂、杜飛、席若琳坐下來。
張恪這一桌擠不下太多人,馬海龍就坐隔壁桌上去,席若琳看了吓了一跳,隔壁桌那些人西裝革履、正襟危坐跟保镖似的,原來跟張恪他們是一起的。
眼睛瞅了張恪身邊身材高大、國字臉、卧蠶濃眉的葉建斌一眼,在派出所時,聽張曉東、崔國恒說他就是建邺鼎鼎有名的盛鑫環球電器的董事長,感覺才三十多歲的樣子,看杜飛跟他們關系都極熟的樣子,席若琳真猜不到他們與張恪、杜飛有什麽樣的關系。
唆着五香泥螺、剝着麻辣小龍蝦,談些不着邊際的話,一直到淩晨一點才吃完夜宵。
張恪他們就在學府巷下了車,學校宿舍十點半鍾就都鎖上門,除了研究生公寓,自然是讓席若琳與孫靜檬他們睡研究生公寓,張恪與杜飛、蒙樂三個人随便在創域網吧裏打個地鋪睡下,先送兩個女孩子回宿舍,他們也要在宿舍洗漱一下。
“啊,我的單車夜裏丢學府巷,指不定淩晨給清運垃圾的車子拖走!”
席若琳将她停在學府巷前的單車推走時,孫靜檬沒有吭聲,走到東門内了,才突然想起她的單車來。大家都要陪她往回走,孫靜檬抓着張恪的胳膊,說道:“有這牲口陪我就行了……”
張恪陪孫靜檬往回走,随便說了兩個鬼故事營造一下氛圍,壓着嗓子陰恻恻的喊道:“快回看,我沒腿啊……”
孫靜檬毫無挂礙的在前面走着,連頭都沒有回,更不用說吓得躲到他的懷抱裏去了,張恪頗爲無趣的踩着孫靜檬路燈光下的影子,月光也溶到裏面。孫靜檬突然停下來轉身看過來,張恪吓了一跳,鼻子都差點蹭她額頭上了,還要笑她想玩偷襲,話還沒有說過口,孫靜檬那透明色澤似的嘴唇就貼了起過,她踮起腳吻了過來。
觸碰到柔軟溫熱的唇,張恪那一瞬間腦子有些不夠用,孫靜檬眼眸輕閉着,看不到她迷離清澈的眼瞳,月光落在她靜谧美麗的臉上,淨如白雪的臉上還落着長長睫毛淡淡輕顫着的影子。
這妮子似乎以爲嘴唇碰在一起就算親吻,張恪猶豫了一會兒,眼斂低垂着,孫靜檬的上衣是敞口帶着蕾絲褶邊的,光滑修長的頸脖子下是纖細的瑣骨與肩窩,肌膚溫潤如玉,張恪考慮是先伸舌頭将她的牙關啓開、将她的香舌吮出來嘗一嘗,還是摸一摸早就眼饞許久的柔軟挺翹的小臀。手擱在半空也是那麽一回事,要想将孫靜檬摟得更緊一些就需要一個支撐點,張恪決定先摸上孫靜檬充滿彈性的臀部。手剛落下去,孫靜檬閉着的眼睛就驟然睜開,瞪着張恪,嘴唇分開,問他:“你想做什麽?”将張恪覆在自己臀上、還沒有開始揉的雙隻手掰開,質問他,“你怎麽可以這樣?”
“鬼上身了?”張恪疑惑不解的看着孫靜檬,“你吻我,我不得做些什麽配合一下?”
“哦,還以爲跟你接吻會有什麽不同呢,原來也是沒滋沒味的,你也沒什麽大不了啊……”孫靜檬轉過身,朝她的單車走去,彎下腰來開鎖,然後坐單車後車架上,等着張恪騎車來載她。
張恪很想教孫靜檬到底應該怎麽接吻,但又琢磨不透她的脾氣,就莫明其妙的載着孫靜檬往東門内騎。
“你将茶潑h國人臉上的動作真是漂亮,你那時的表情也是漂亮的跟着這夜空上的月光似的,”孫靜檬手扶着張恪的腰,臉貼過來問道,“我今天的表現也不賴吧?”
什麽比喻啊?張恪低頭看着自己腋下的孫靜檬,“就爲這事,你剛才吻我卻不許我摸你!”
“你那麽花心,摸誰不好,偏要來摸我?”
聽了這丫頭這話,張恪撓心撓肺,這算哪門子道理啊?
“剛才的事,不許再想起,你睡一覺明天就要忘掉;你不許對我有什麽想法,更加、絕對不可以對我有性幻想,”孫靜檬掐着張恪的腰肉,威脅他說,“你答應我……”
得,就算今天給意外調戲了一把,将單車停在研究生公寓樓前的車棚裏,張恪又笑着問孫靜檬:“你确定剛才不是你的初吻?”
“都說了不許再想起!”孫靜檬瞪了張恪一眼,伸手要來掐他的嘴,張恪閃開朝樓梯間溜過來,孫靜檬噔噔噔故意将樓梯踩得亂響,惹得兩層樓天怒人怨,她卻跟着張恪飛快的躲進宿舍裏。
席若琳聽其他兩個男主任助理說起過張恪、杜飛宿舍的奢侈,四人間的宿舍在開學前給改造成雙人間,跟四星級酒店的商務房似的。這麽晚不能回宿舍去,她與孫靜檬鸩占鵲巢睡在這裏,讓張恪與杜飛、蒙樂他們去還沒有裝潢好的創域網台打地鋪。計劃是這麽計劃來着,但是進了宿舍,大家都沒有睡意,杜飛拿了撲克牌出來,五個人玩起牌來,一直玩到清晨才散開。
席若琳回她宿舍補覺,蒙樂還要撐着去上課,杜飛還要去施工現場。
清晨下了雨,陽台外的雨聲嘀嘀嗒嗒的響,宿舍裏兩把傘一把給席若琳拿走了,一把給蒙樂、杜飛合撐走了。
孫靜檬給困在研究生公寓裏,她是打算不再騎她那裏單車了,就算不下雨,她也懶得走回音樂學院的宿舍去,她跟張恪借了衣服進衛生間洗澡,張恪懶得洗澡,要鑽進被窩裏先睡覺了,卻給孫靜檬踹了一腳:“你睡杜飛的床去,我要睡你的床。”
張恪徹底絕了指望,心情極度郁積裏抱着杜飛的被窩将自己蒙頭蓋着大睡起來,一覺睡到中午才醒過來,沒看到孫靜檬睡他床上,還以爲這丫頭早起床走了,爬起來要去上廁所,剛才踩地的時候,看見孫靜檬睡在抱着被子睡在兩張床之間的地闆上,是從床上滾落下來的,将張恪的格子錦質襯衫當睡裙,一條裸露雪白的大腿壓着被子,雪臀也露出半邊,,蜷睡着,跟嬰兒似的,從床上滾到地闆都沒有醒,秀麗的長發淩亂的蓋住半張明豔妩媚的臉,櫻唇微張,能感覺到昨夜留在唇間的柔軟溫熱觸感與淡淡的少女香。
張恪想将孫靜檬抱上床去,身子靠過去,她也醒了,先睜着初醒迷離的眸子看了張恪一會兒,才搞清自己的狀況,揉着跌得淤傷的胳膊肘兒,嬌怨着說:“我說夢裏怎麽會給你暴打了一頓?”接下來的行爲,好像她将昨晚發生的事情完全忘卻似的,就連她昨天信誓旦旦表示絕計不會再騎的桔黃色單車,吃過中飯,她也騎着去1978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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