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靜吃過張恪推薦的茄汁排骨蓋澆飯贊不絕口。他們吃飯速度慢,等他們邊吃邊聊将餐盤裏的飯菜吃幹淨,茶餐廳裏的人已經不多了。
張恪讓傅俊開車送陳靜回海州,順便讓傅俊也回海州休假陪陪妻女;傅俊回去,馬海龍會頂替過來。
待傅俊陪陳靜離開,葉建斌才按不下好心攬過張恪的肩頭問他:“你什麽時候将謝劍南的小媳婦勾引上手了?”
“哪有你說的這麽龌龊?”張恪無奈的笑了笑,與陳靜在葛家見過兩次,上回在丹井巷跳牆拐裂了腳踝還是麻煩陳靜送自己去醫院,前些天在香港陪許思出去喝咖啡偶爾遇上,再有就是站在不同的立場上的會面;不得不承認陳靜是一個很值得人欣賞的漂亮女人,也沒什麽好跟葉建斌交待的。
“我哪有龌龊了?”葉建斌嘿然一笑,說道,“人家可對你一點防備心都沒有,連昨天與高真一起吃飯的事情都随意說出口……”又語氣轉淡的一笑,“也說不定是個聰明的女人,不想摻合到你與謝家的恩怨裏去,不過她與謝劍南的關系該怎麽說?”
确實,昨天謝漢靖、謝劍南一行人從香港飛抵建邺,夜裏與李遠湖的秘書高真一起吃飯,是比較敏感的消息。
“我哪裏知道?我又沒有窺探别人**的嗜好。”
“也是,這種事情旁人都是不知道冷暖的,”葉建斌感慨一聲,“高真這個人,你倒是要注意一下,一個活動能力很強的人……”
“有些事情擔心也沒有用,誰知道潛藏在陰影下的對手有多少,他們謀算他們的,我們做我們的,難道能制止住所有人對錦湖使陰謀詭計?”
“呵呵,人家擠破頭腦來算計你,也是錦湖給他們造成的壓力太大了,他們總是擔心什麽時候錦湖會順手将他們給掐死。”
“謝家根深葉茂,哪裏能說掐死就掐死,”張恪心想謝家的處事風格辛辣了一些,卻不能否謝家兩代人裏出了不少傑出的人物,那個謝子嘉此時的名氣還沒有顯露出來,過幾年,隻要有謝家還能給她依仗,年紀輕輕卻是出色的資本運作高手,“再說謝家也是有些出色人物的……”
“哦,”葉建斌感慨了一聲,“可惜他們不應該選擇你做對手……”
“也是,”張恪嘿然一笑,“不過以他們的行事風格,很少人不會最終走到他們的對立面……”
想起張恪九四年還與謝家有過合作,葉建斌感慨的笑了笑:“對了,我看咱們的李省長對你的怨氣未必會全部消掉,不過也不能阻止錦湖在東海橫着走……”葉建斌笑着說道,“我三點鍾的飛機去北京,你這幾天還留在海州?”
“我就是盯在建邺這裏,哪裏都不去。”與建邺市裏簽署意向書,接下來的談判與橡樹園規劃才是重頭戲,張恪雖然做出一付袖手旁觀的姿态,人卻無法輕易離開建邺,他必須要留下來保持橡樹園的規劃不會偏離他的構思與理念。
“我把車子留給你?”葉建斌說道。
“我沒事開着皇冠在街上轉悠?”葉建斌會将他的保镖兼司機一起帶去北京,這年頭,不管豐田、通用還是福特,總裁級的轎車造型都不耐看,絕不适合開着在大街上兜風,張恪搖頭拒絕葉建斌将車子留給他的好意,“下午我随便找個地方打發時間,馬海龍晚上會從海州過來……不過也要抽空去買兩部車丢建邺這邊備用。”
拿十幾年後的眼光看現在的豪華行政用車,張恪總提不起太大的興趣來,所以他的座騎一直沒有更換,别人還隻當他作風儉樸。
送走葉建斌,張恪就剩下孤家寡人,馬海龍夜間才能趕到建邺。雖然說,留在建邺的人也多,陳信生、丁槐、蔡绯娟、周遊、宋志佑、邵至剛以及小叔張知非還有蘇津東的助理趙鵬等人都在建邺,梁軍明天也要乘飛機到建邺來,不過他們都在爲橡樹園計劃奔波忙碌,張恪都不好意挾着一本書在他們面前悠閑的晃蕩。
打發時間最好的地方,就是師大的圖書館,看着閱覽室裏漂亮的女孩子,很容易就打發下午的時光。可惜進師大的圖書館需要學生證件,這種東西以後進了東海大學是要準備的,可是現在手裏頭還沒有。
到隔壁三知書店買了一本《周國平選集》再到隔壁咖啡廳裏準備下午就這樣打發時間,走到咖啡廳二樓,看着孫靜檬正占着挨着明亮玻璃窗的小圓桌看書,張恪扭頭就走,下樓梯時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看見孫靜檬拿輕蔑的眼神看着自己,沒臉真就這樣走了。
“怎麽會到這裏來打發時間,”孫靜檬壓着下颔,烏溜溜的眼珠子從下往上挑視着張恪,“還以爲你會去師大的圖書館呢……”
“哦,不是沒有師大的學生證嘛?”張恪嘿然一笑,孫靜檬還真是曉得自己的心思,看着天青的小圓桌上擺滿孫靜檬的私人物品,化妝鏡、唇彩、指甲油、指甲刀、手機、尋呼機、鑰匙串、鑲嵌彩色珍株的坤包、兩本名爲《舞蹈理論》、《舞劇藝術研究》的書等等,這些東西都壓在孫靜檬玫瑰紫的圓領小西裝外套上,張恪在孫靜檬的對面坐下來,發現桌上都沒有他将兩條胳膊擱下來的地方,“你有必要将東西都從包裏翻出來嗎?”
“找東西方便啊……”孫靜檬将手袋丢給張恪當他幫着收拾,“要不你幫我收拾一下。”
張恪瞪眼看着桌上還有一小包女士專用的護舒寶棉柔護墊,搖了搖頭,将椅子挪到靠窗的一面,看起書來。周國平的書也不适合聚精會神連續的看下去,下午的咖啡廳二樓沒有幾個人,張恪也隻能偶爾打量一下同樣在聚精會神看書的孫靜檬讓眼睛休養一下。
孫靜檬是在溫習她的功課,手裏拿着一支筆,抵着微微噘起的嘴角,不過會時不時忘記拿筆的方向,白皙的臉頰不自覺的給油性筆畫了好幾道痕迹,倒也不妨礙她精緻無瑕的面容,眉頭微微蹙着,外面的天氣已經很高了,咖啡廳裏還打着暖空調,孫靜檬進來就将外套脫掉,貼身穿着一件灰白色的低胸絨衫,露出頸下白膩似雪的肌膚與微微隆起的,再下面就是貼身絨衣勾勒出完美、驚心動魄的弧形,石磨藍的牛仔褲繃直修長纖細的美腿,絨衣到收到乳下就蓬松開,将她纖細動人的小腰給遮住,不能不說是種遺憾。
“是不是也沒有心情看書?”孫靜檬突然擡頭看着張恪,下了很大決心似的,“我也很後悔爲什麽要愚蠢的下決心到這裏來看半天書呢,陪我去打網球吧?”
“我是來看書的……”張恪視線從孫靜檬散發出嬌媚誘惑的身軀上收回來,揚了揚手裏的《周國平文集》,“不像你過來裝模作樣。”
“那你剛才眼睛往哪裏看?”孫靜檬美眸盯着張恪,“要不要讓你多看一點?”抓住胸口的衣襟,往下扯了扯,露出黑色蕾絲邊的一角,戲谑的盯着張恪。
這妮子,拉下就拉下,雙手還擠捧着,張恪好不容易抑制住吞咽的沖動,想要說話嘲笑孫靜檬兩句,發現嘴裏口水多了些影響說話,将書舉起,偷偷的将口水咽下去,說道:“看兩眼你又損失不了什麽,我還能預防近視……”
“沒膽的男人,又不拉你去喝酒……”孫靜檬站起來,不屑的瞅了張恪一眼,收拾她淩亂堆了一桌的私人物品,又誘惑張恪說,“去我們學院的網球場,這時候說不定會有女孩子穿着短短的網球裙……”
張恪感覺室外的天氣有二十度,說不定真有音樂學院的女孩子穿着藍條白底的網球裙露出白膩的大腿在網球場上奔跑,想想這場景也是誘人之極。去音樂學院打網球、遊泳都是張恪絕佳的嗜好,那裏的場地不對外面的學生開放,除非音樂學院的學生帶你進去,不然混不進去,有假學生證都不行,不像師大的體育場所到處都是冒充的男同學,張恪放下胳膊,胳膊肘兒撐在桌上,擡頭看着孫靜檬:“要是你換上網球裙,我倒是可以考慮一下……”
“死去。”孫靜檬擡腿要踢張恪,收拾完東西拉着張恪就下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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