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色的外套上潑了咖啡漬,格外的顯眼,隻能脫下來去洗,脫衣後抹平就挂在室内晾,怕挂到陽台上給經過的人看見。
許思裏面穿着紫色翻領羊絨衫,羊絨衫、毛衣類的緊身衣物特别顯女人身材,腰肢纖細,看着許思初雪一般淨白的臉龐,滑膩的下颔,沉靜明徹的眼眸,無不散發出誘人的媚惑,張恪哪有心思去鑽研什麽數學題,先讓許思躺在他懷裏講數學題給他聽,他隻是摟着她柔軟充滿彈性的腰肢,慢慢的手就攀到她的胸口,又探進她的衣服上,見許思皺眉要抗議,張恪腆着臉說:“手冷,集中不了精力。”
許思讓張恪将他放在自己腋下,用力夾着不讓他亂動,但不防張恪拿手指搔她的腋窩,麻癢難忍,知道張恪起了壞心思,努力忍着不搭理他,初雪一般淨白的臉卻染着酒後的酡紅,越來越沒有力氣夾張恪的手,微微喘氣說:“要乖,看書啊,你還要考試……”
“我不在看嗎?”張恪凝視着許思散發無盡妩媚的醉人雙眸,“我有認真在學啊,你講我聽。”
“你讓我怎麽講嘛……”許思嬌嗔道。
“閉上眼睛講不就行了……”張恪輕聲的說,跟騙小女孩子似的。
許思樂意讓他騙,聽話的閉上眼睛,感覺他的手纏上來,卻依然想反抗,嘴裏輕聲說:“不要在這裏,好不好?”
“你這時候再反抗已經遲了,”張恪雙手扶着許思彈性驚人的腰肢,怕她冷了,将她的整個身子摟緊在懷裏,“你掙紮吧,你越掙紮我越快樂,誰讓你這人迷人,閉上眼睛認命的享受吧……”還嘿嘿笑了兩聲,十足的惡少口氣。
“胡嚼舌頭……”許思沒力氣的罵了一句,内心深處也想享受與張恪之間戀人的甜蜜情事。
隻不過許思還是很不習慣白天做這事,特别是在張恪家裏,總會特别的緊張……
窗外湖水青色,樹木雜生中蒸騰出絲微的水汽,張恪與許思相擁而坐,耳鬓厮磨,黃昏來得很快,看着湖水裏藏着萬千金片,這時光不曉得會誰來找,許思将衣服穿起,身子卻嬌柔無力,連走幾步路都不行,嬌嗔薄怒的睜眼盯着張恪:“瞧你做的好事,我現在怎麽辦?”
張恪将家裏電話線插好,手機開機,穿戴整齊,從車庫裏開車載許思回去。
許思這樣子也不能回家,反正她晚上還要陪孫靜香她們一起住丹井巷的宅子,心想她們這時候不可能這麽早回來,就直接送許思過去,爲防止意外,張恪将車子停在後巷,許思笑他偷情的功夫十分細緻。
張恪心想這話倒是不假,心裏汗然。
二樓原是兩間卧室加個露台,改造中,一間仍作卧室,隻是牆體改成全敞開式的落地窗,露台、室外的參天大樹,露台三面封閉式圍欄又加高一截百頁式的木片圍欄,保證卧室的私密性,另一間卧室則改爲浴室。
許思沒敢在留在張恪那裏洗澡,她到樓上,放水準備洗澡,沒有力氣再送張恪下樓,對他說道:“你自己下樓吧,幫我把門關好,小心開車,晚上給我打電話……”
張恪舍不得走,裝模作樣的走到樓下,院門打開又卡嗒一聲阖上,悄悄上了樓,許思将外套脫下,站在衣櫥前拿衣服,浴室裏熱水放了好一會兒,這時候熱氣騰騰。
許思關房門時,張恪閃身進了屋子,許思剛彎腰褪下褲子,露出白嫩的大腿,張恪心裏還是一緊,手伸過去摸了一下。許思吓了一跳,扭頭看來,身子将将要閃開,卻讓張恪摟在懷裏。
“怎麽又回來了?”許思嬌羞的将抓在手裏的衣服掩在身前,不讓張恪的手在她纖盈卻脂肪豐膩的身體上亂鑽。
“舍不得走。”張恪實話實說,接着就胡言亂語,“怕你沒力氣洗澡,我對你要負責到底的。”
“今天不許再碰我,明天起不來就慘了。”許思拿貪吃無賴的張恪沒辦法,不過不忘警告不可以再做那事,在海州可不像在香港可以整日厮守在床上。
“那能怪我?”張恪無辜的說。
“不怪你怪誰?”許思雪白的細牙不堪嬌羞的咬着下唇,瞪眼發怒,卻是愈發的誘人,聲音也是額外的嬌軟,讓人聽了骨頭酥麻發軟。許思纏不住張恪,拿了毛巾衣物跟張恪進了浴室。
張恪讓許思坐進天然石材磨制的浴盆裏,一邊小心的幫她擦洗身子,一邊欣賞着這是何等美妙的天造之物……這一洗就忘了時間,窗外暗下來也無覺察,隻聽到院門卡嗒響起來,許思開始還沒有意識,聽到黛兒與許維的聲音傳來,才吃驚的從浴盆裏站起來,将皂盒碰掉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這時候張恪再走已經遲了。
“姐,是你樓上洗澡?”許維聽到水聲與皂盒碰掉地上清脆的響聲,昂着頭站在樓梯下大聲。
“嗯,你們怎麽回來這麽早?”許思緊張得聲音都有些打顫。
“不早啊,孫姐接到葉總說晚上要請我們吃飯的電話,就趕緊收工了,再說幫張恪那小子幹活,也不用這麽賣命啊。”許維走到樓上,見房間的門鎖着,“姐,你怎麽将房間也鎖着?”
“在房間裏換衣服,順手就鎖上了,我一會兒就洗好。”許思聽着許維又走下樓梯,稍放寬些心,看張恪咧着嘴壞笑,還捏着拳抗議許維說的話,許思伸手在他腰間掐了一把,看他幸災樂禍的樣子想狠心用勁卻又舍不得,低着聲音問他,“你再笑我就真掐了,你說怎麽辦?”
“不要凍着了,”張恪将許思按進浴缸裏,指了指外面的露台,說道:“我從那裏翻出去。”
“不要太高了,你躲在這裏,等我們出去,你再走……”許思探頭看了看露台外的圍欄,她搖了搖頭,還是覺得高了些;她話沒有說完,又聽見咚咚有人踏着樓梯上來。
“許思姐,你洗好沒?”江黛兒在房門外問。
“怎麽了?”許思問。
“我也想洗澡啊,流了一身臭汗……”
“我還要過一會兒,樓下也可以洗啊。”許思緊張的看着張恪,就怕他不小心弄出什麽動作。
“不要,”江黛兒聲音嬌柔,帶着些任性的口氣,“我喜歡樓上的大浴缸泡澡,好想将大浴缸打包回家啊。要不你将門打開,我跟你一起泡澡?”
那一刻,天知道張恪有多麽渴望許思能答應江黛兒的這個請求,想想兩具完美到極緻的嬌軀泡在天然石材雕琢的浴缸裏該是何等誘人的場面!想想而已,張恪同樣不敢讓江黛兒知道自己躲在浴室裏。
“我很快就洗好,你等會兒吧。”許思發愁的皺起眉頭。
張恪指指窗外,示意自己還是從露台跳出去。
許思搖了搖頭,指着衣櫥:“要不你藏那裏,等我們出去你再出來。”
“太冒險了,藏哪裏都可能給發現,還是翻出去一走了之的好。”張恪在許思的嘴唇輕輕印了一口,就推門走出露台,扒在圍欄上往外看,後街還沒有什麽人,他翻過圍欄,扒着圍欄抓住露台,身子垂下去,見地面離腳還有不到兩米的高度,就放手跳下。
不曉得誰将一塊碎磚丢這裏,腳跳踩上去就崴了,倒黴!
從露台上跳下來,踩到一塊碎磚上,張恪感覺腳崴了一下,當時沒感覺太痛,一瘸一拐的走到府天大廈背後的停車場,坐進車裏,将褲管捋起來,才發覺右腳踝腫高了起來。腫得跟棉花團似的,拿手指按一按,裏面卻像藏着針一樣疼,試着踩了踩刹車,痛得厲害,不由得苦笑起來,還是給困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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