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恪坐進車,天上就有大片的雪花落下來,他要去機場等許思,也要順着青山大道往東南開,跟着陳靜的紅色奔馳後面,駛到往馬唐去的路口,看着對面駛過來一輛切諾基,謝劍南手伸出車窗朝這邊招搖,他顯然沒有張恪在紅色奔馳小跑後面開着volvo。
張恪踩下油門,與紅色奔馳并行,從後視鏡裏看到謝劍南很裝叉在隔離帶的缺口急拐,沒有理會他,隻是隔着車窗跟謝子嘉、陳靜揮了揮手,加速迅速超了過去,他可不想跟謝劍南碰上面。
謝劍南看到兩輛車并行了一段,他開着切諾基追上來,隔着車窗問陳靜:“剛才是誰?”
“一個啞巴,又是一個膽小鬼,我們在路上遇到的,”謝子嘉探過頭來說,“将vs40開得跟頭牛似的,我看了不忍心,在黃崗服務站跟他換着開車,他那小樣,坐陳靜的車,下高速,小臉都煞白的,下車差點都能吐出來。”
陳靜推了謝子嘉一把,笑着說:“明明你欺負人家,還這麽抵毀人家?”
張恪的車還沒有上牌,九五年,隻要将購置發表帶在身上,新車無牌上路沒有太大的問題。謝劍南也沒有多問,隻是一個啞巴開着銀灰色跑車在高速上行駛,這事本身夠奇怪的。
由于過了黃崗服務站,車速都是極快,張恪比預定的時間早了一個小時抵達機場,停在機場跑道圍欄外的林蔭道上,這裏草木茂盛,行人稀少,聽着車外雪片飄落的聲音,車廂裏很昏暗,昨天夜裏臨上樓前,選了幾張齊秦的cd,打開正是《原來的我》,調低聲音,換了省城的手機卡,試着給葉建斌打電話,正巧他也在省城,問他海泰是不是最近在省城有什麽大的動作。
“這是你省城号啊,你人在省城?”葉建斌驚喜的說,“你小子到省城也不提前說一聲,要不是今天報有雪,我中午就去上海了……”
“不是要給你驚喜嗎?”
“拉倒吧,啥驚喜,你要不是突然想起要問海泰的事情,指不定能不能想起我這個老哥,你這時候怎麽有閑工夫問起海泰的事情?”
張恪将他裝啞巴的事在電話跟葉建斌說了,葉建斌在電話那頭暴笑起來:“你小子夠缺德的,你倒不怕謝家那小娘們知道把你生剝了吃?你沒看這兩天的東海晚報,海泰在省城籌備許久的第二家家電專營賣場要在春節前試營業,謝劍南他最近一直在省城,海泰似乎也有将總部移過來的意思……”
“海泰的速度倒是不慢,這已經是他們今年來的第五家門店了。”小半年的時間,惠山兩家、新泰一家,省城兩家,海泰的速度是夠迅速的,盛鑫比他們動作早些時間,目前還隻有六家門店。家電連鎖門店,特别是還沒有成規模之前,對資金的占用量特别的大,不僅租場子要錢,店裏鋪貨也要占用一定的資金。
葉建斌聽從張恪的意見,盛鑫開拓家電連鎖賣場的前期重點放在上海、浙江,避開早期就跟海泰直接競争,畢竟家電連鎖要等到九八年之後才會形成諸候亂戰的局面,此時隻是圈占地盤,盛鑫此時專注于上海、浙江兩個富庶省市的市場,完成好布局、打下基礎,九八年之前完全有分割省内市場的機會。
跟葉建斌在電話胡扯了一會兒,葉建斌讓他去找他,張恪笑着說今天不行,葉建斌轉念就猜到張恪來接許思,笑着說:“得,不來見我就算了,要我給你們提供場所,雪下這麽大,你們鐵定不能回海州去。”
不知道許思又沒有跟她妹妹聯絡,要是許維知道許思夜裏會住在省城,哪有兩人獨處的機會哦,張恪讓葉建斌不要太操心。
下午三點鍾,便如黃昏時的昏暗,遠處機場跑道的上空燈火閃爍,,起降的飛機都有些模糊,也無法辯認哪一架才是深圳飛來的航班。見時間差不多,張恪便到接機大廳裏等候,寬敞而明亮的接機大廳,落地玻璃幕牆可以清楚的看見到的旅客。張恪走進接機大廳,許思已經站在行李傳帶旁等候行李。
張恪抑不住深情的從背後将許思緊緊摟住,下巴磕在她的肩膀,輕聲的問她:“想不想我?”
許思恨不能用盡全身力氣抓緊張恪的手心,轉過頭來,眼睛迷離而妩媚。
許思穿着柿黃的緊身毛衣,外套一件淺紫色格子短式風衣,咖啡色的牛仔褲,黑色高跟長筒靴,秀麗的長發披在肩後,身材高挑勻稱,嬌媚無端的站在那裏已經很引人矚目。張恪出現之後,許多想跑上去搭讪的人都不由自主的打消主意。
“等了很久了吧?”
“也沒有多久,十點鍾才從家裏出發的,十點鍾之前,一點事情都沒有做成,倒是真的。”張恪笑着說,眼睛緊盯着許思的絕美無暇的臉,就怕少看了一眼,這種劇烈的情感,是其他人無法給他體驗的。從許思的眼睛裏,也能看得出她苦苦壓仰了許久的思念。
張恪與許思的手握在一起,十指相扣。
“晚上我要跟許維一起吃飯……”
“一起吃飯好啊,反正我們也要找地方吃飯。”張恪幫許思人行李傳送帶上拿下行李箱。
“還能看一看成爲廣告明星的江黛兒……”許思笑着問,“象山那兒的玫瑰園什麽時候能開花?”
晚晴将什麽事情都跟許思說,張恪嘿然笑了笑,說道:“我其實是想在象山南邊搞個植物園,現在沒有太多的精力,才先建個種植園,等兩三年就可以去看看了。”
在旁人的注目中,張恪與許思親密無間的出了接機大廳,将行李放行李廂裏,許思一上車就把頭伸過來,給了張恪一個輕輕的吻,稍稍化解一下壓抑許久的激情。
雪一直沒有停,張恪将車開到剛才的行人稀少的林蔭道,停在一棵枝葉茂盛的梧桐樹,省城就梧桐樹多,光線昏暗,聽得到雪飄落的聲音。畢竟不是深夜,還是偶爾有車輛經過,張恪抓過許思細嫩光滑的手,放在大腿上,綿軟柔滑,像一塊美玉。
“要不要先去賓館休息一下?”張恪頭湊在許思耳朵問。
“嗯!”許思點點頭,臉頰染着**湧動才有的豔紅,妩媚的眼睛裏水澤盈盈的嬌豔。
張恪與許思在機場旁邊的賓館開了個房間,有些迫不及待,剛關上,嘴唇就狠狠的湊到一起,沒有再分開過,顫抖着相互将對方的衣服解開;兩人都壓抑得太久,一旦相逢就抵死纏綿。
思念是一種谑待,瘋狂之中,張恪都不清楚用了多大的力氣,給許思留下許多於痕,許思的肌膚太過嬌嫩也是一方面的原因;張恪的身體也給許思抓破了好幾道,胸口還留下幾排牙印。
“啊……”許思嬌喘未平,卻心疼的撫摸着張恪胸口被她咬的地方,胸口埋在張恪的肩膀上,輕聲的問他:“疼不疼?”
“你再咬一口試一試……”
許思張牙較咬,張恪皺着眉頭,胸口一縮:“現在疼了。”
許思笑了起來,身體癱軟着沒有一點力氣,不過惦念着要給許維打着電話報一下平安,不能讓許維在學校裏空等。拿着床單将自己嬌嫩的身體裹起來,夠着手去拿張恪丢在地毯上的手機,給許維宿舍裏挂電話。
“啊,許維啊,我有事先去公司一趟,能趕上到學校跟你們一起吃晚飯……”感覺一雙手從足踝摸上來,癢癢的,許思回頭瞪了張恪一眼,卻沒有效果,整個人給拉進他的懷裏,隻得蜷在張恪的懷裏給許維打電話,“趕巧張恪也在省城,他說要請你們大家吃飯,今天雪太大,回不到海州,你幫我在你們學校的招待賓館訂兩個房間,張恪可能也要住下來……”
這個房間可以看見遠處機場的跑道,許思坐在張恪的懷裏,看着在飄落的雪花中,一架架的飛機起飛、降落。
出賓館時,許思堅持着一定要先走出去才讓張恪到服務台退房,張恪很無奈的隻得答應她。
坐在車上,許思說話都有氣沒力,不過眼眸子裏晶然明亮,待張恪上車,手伸過來幫他整着衣領,看着後車座有粒在昏暗光線裏閃閃發亮的東西,奇怪的問了一句:“什麽東西?”探手過來撿起來,卻是一枚鑲着碎鑽的耳釘。
“啊……”張恪一開始也有發愣,以爲晚晴昨夜落在車裏的耳釘,一般說來,晚晴隻會坐副駕駛位,耳釘落在後車座,足夠引人遐想的,轉瞬間又想到晚晴昨天戴的不是這付耳釘,再說晚晴又不會故意将他們的關系給許思知道,要是發現自己的耳釘不見,早上就會打電話給自己,張恪眼睛轉了幾圈,才想起一種可能:謝子嘉那小娘們!
“你今天耳環怎麽隻戴一邊?”謝劍南替陳靜開車門,首先注意到陳靜隻戴着一枚耳釘。
“啊!”陳靜摸了摸自己的耳垂,再不見了一枚耳釘,回頭對謝子嘉說,“我一枚耳釘不見了,你幫一起到車裏找找看,記得戴着出門的。”
謝子嘉裝模作樣的陪陳靜回到車裏,才詭異的笑着對她說:“我摸你耳朵時順了下來,又讓我丢那啞巴後車廂裏了!”
“什麽時候?”
“就在出高速路口換車的時候。”
“這付耳釘還是劍南送我的。”
“六哥送的東西有什麽值得珍惜?改天我陪你再去買一付;那啞巴車裏有貝姿華的香水味,想不通啞巴竟然還有一個品位能跟你相比的女人,我倒想看看那女人發現那枚耳釘會有什麽反應,那啞巴要寫多少字,才能解釋得清楚……”謝子嘉得意的笑起起來。
“啊,你怎麽這樣,想方設方陷害人家……”陳靜無奈的苦笑着,拿謝子嘉沒有一點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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