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愉了一夜,許思倒是沒覺得白天走得太累、小腿的腫脹,還是清晨醒來才覺得有些酸疼;張恪替她揉捏了一會兒小腿,殷勤的準備早餐,室外的小雨還沒有停息,将早餐端到床上,看着玻璃窗外的雨絲,覺得格外的靜谧。
哪個女人不想躺在情人的懷裏吃早餐,許思裹着被單,喝一口牛奶,擡頭凝視張恪一會兒,有時會俏皮噘起嘴讓張恪來吸她嘴裏的牛奶。
一頓早餐吃完,床上卻落了許多面包屑。
許思依在張恪的懷裏伸展身體,說道:“真的心滿意足了……哪怕你現在就跑到其他女人身邊,都沒有問題。”
“咳……”張恪差點給嗓子眼裏的牛奶給嗆着,摟着許思的頸脖子,将她嬌柔的身子裹進自己的懷裏,“傻乎乎說什麽話?你不要我,我倒是有女人好投奔啊!”
許思嫣然一笑,手撐着張恪的大腿要坐直身體,嘤咛輕呼了一聲:“你怎麽還是這樣?”
張恪将許思的身體往懷裏拉了拉,抵着她柔嫩的臀瓣,笑着說:“以前看《呂不韋傳》,說呂不韋得趙姬,七日不出其門,總覺得有些誇大其詞。要不我們也來個七日閉門不出,破了他們的記錄?”
“你怎麽盡看這些烏七八糟的書,還盡記得這些烏七八糟的内容?誰要跟你在家裏呆七天,人都臭掉了,再說呂不韋還不是将趙姬送給别人了?”
“那是呂不韋傻啊,江山再好,要沒有佳人相伴,豈不是太寂寞?江山啊,不過是佳人的陪襯。”
“呵,”許思輕笑着,“換作你去古代當君王,估計會是荒淫無度的家夥……”
“哪用估計,現在就是!”張格壞笑着,手托着許思,讓她坐到自己身上來。
上午還要去公司一下,沒敢太久。
許思的腳底闆血泡挑破結了血痂,穿上彈力鞋,又墊了幾層紗布,也不覺得多少礙事,進公司大樓前,許思便不再松開手,不再挽着他的胳膊。
銀行方面的手續,很方便就辦理掉,注冊公司的資料準備齊當,遞交給香港當局,一周之後就可以走完所有的程序。
除了司機之後,公司還請一名後勤,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女性,從深圳輸入的勞務,在香港工作了好幾年,會說廣東話,英語也能對語,隻是普通話欠缺得很。在香港說普通話很少有人聽得懂,英文教育水平卻很高,出租車司機大都會流利的英語,傅俊由羅京文陪同,倒不會困在公司裏寸步難行。
張恪、許思召集傅俊、羅京文、周逸,六個人搞了一個小小的揭牌儀式,不鏽鋼的珵亮銘牌上“越秀(香港)有限公司”八大宋體字描着黑漆。
去年香港中環一帶的辦公樓均價摸高到二十萬每平方米,就算經過一年的調整,均價也在十三四萬左右;四百萬港币能在海州前門買一層樓,在香港隻能買一間房。香港大學地處偏僻一些,但是四百萬港币也能在這附近勉強購置一處稍爲寬松的辦公物業。
公司在香港有固定資産,法定代表人又入港籍,許多手續,特别是跟銀行打交通就能方便許多。
香港公司當前成立貿易部主要是爲愛達與ti公司之間的貿易服務,無需擠進中環這些繁華的商務區,等到有利潤截留下來,再考慮成立投資部。即使負責ti與愛達之間的轉口貿易,貨物也不會實際從香港轉運,而是直接從上海入關,隻是單證與貨款要從香港轉手、結算。
香港公司前期主要是爲愛達服務,工作上的壓力不會太大,還有就是爲後期的投資部收羅些優秀人才。
張恪在香港住了三夜,與許思将香港好好遊玩了一遍,每晚都躲在許思閨房裏**,直至周遊、劉明輝打電話向他彙報他們已經到廣州,張恪才被迫動身前往廣州。
愛達今年的市場重點在華東地區,但是想到日後的影碟機制造巨頭中山愛多電器公司挺進市場的第一步就是在今年十一月《羊城晚報》刊登一則影碟機的懸念廣告爲先機打開華南的市場,中山愛多進入市場的具體時間,張恪記不清楚,但是決定搶在十一月的月初在廣州先下一步棋。
今後兩年,全國80%的影碟機廠商都集中在廣東、福建兩省,搶占華南市場的意義非凡。
張恪決定十一月之前先做廣州的市場,既是占領華南市場的橋頭堡,方便日後大規模挺進華南市場,也可以壓制中山愛多做市場的熱情。
張恪能想象九五年十一月每天習慣閱讀羊城晚報的廣州市民所能遇到的情形,他們每天打開報紙,首先沖擊他們視覺的就是:愛多!整版套紅就這兩個字,其它沒了,這樣的廣告持續了一個月,最後謎底揭開:愛多vcd。
這樣的廣告奇招是中山愛多敲響挺進市場的第一鑼。
這就是中山愛多。
這樣的中山愛多是值得敬佩的,但是一年之後,中山愛多首先舉起自相殘殺的大刀,爲了将數以百計的影碟機組裝工廠趕出市場,爲了争奪更多的市場份額,中山愛多大舉殺價,一次性就将影碟機降至當時中山愛多的成本價左右。
中山愛多當時就是拿出這種甯可賠錢,也要将别人殺得頭破血流的氣勢,完全不去考慮新科、步步高這些真正的對手,由于有更強的技術力量,比中山愛多具備更強的成本優勢,貓在愛多的身後。
在張恪眼裏,中山愛多隻是撞上死耗子的瞎貓,完全算不上有市場的戰略眼光,根本沒有看到vcd壽命短暫,注定會很快被技術更先進的dvd淘汰,搶占再多的市場份額,卻不能從這個市場掠奪足夠的利潤,一切都是扯淡。
張恪就是要在未來的影碟機整機組裝巨頭面前豎立起不可抗拒的強者形象,額外撥給周遊、劉明輝三百萬,讓他們在廣州搶在中山愛多之前花掉。
這麽做雖然有些陰險,但是爲了能讓好日子延長一些,一些手段還是必需的。
十月末的廣州才有初秋的模樣,張恪抵達廣州,與周遊、劉明輝彙合,會同愛達在廣州的經銷商一起讨論如何重拳轟開廣州的市場,從目前每月一百台的銷量驟然提高十倍、二十倍、三十倍……
劉明輝私下找張恪談了一次,他希望能單獨負責華南的市場,廣州經銷商也表示與劉明輝合作會很愉快。
籌建愛達之初,張恪以蔣薇與劉明輝爲助手,完成前期的市場調研與準備工作,劉明輝爲愛達從合肥萬燕找來丁槐、蘇津東,後來蘇津東、丁槐分别擔任愛達的總經理與技研總監,劉明輝并沒有在愛達找到合适的位子,今年夏天,劉明輝才算正式調入愛達,在市場部又屈居周遊之下,即使在當初被張恪招入海泰的四個人中,他的地位也沒有突出的地方,心裏多少滋生出些不滿。
對于下面人的能力,張恪自有評價,劉明輝雖有才能,也很有想法,但是還不具備獨擋一面的全面能力。獨擋一方市場,不僅僅是想出好的宣傳策略就可以了,如何更合理的支配市場資源,才能在有限的費用下,做出最好的市場成績。要是不顧成本的進入市場投入,一個地方的銷量是能做起來,但是賺不到利潤,一切都是白搭。當然,誰沒有開始的那一天?張恪決定給劉明輝一次機會,看他到底具不具備獨擋一面的能力,也考慮到華南經銷商網絡經他的手建立,總不能在準備進攻廣州市場的前夕,任手下大将鬧情緒。
對廣州市場有所動作,是張恪離開海州前臨時起的念頭,市場部倉促草拟的方案有很多漏洞,張恪在廣州留了三天,對市場部所拟的方案進行調整之後,才離開廣州,隻說有更重要的事情,将周遊帶回海州,讓劉明輝負責廣州的這次行動。
張恪回到海州就住了兩晚,就與周遊前往省城,這次去省城是繞道把江黛兒一起帶北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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