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資在香港投資注冊公司,投資股東需要親自到香港的銀行開立戶頭,當然在深圳的外資銀行開立戶頭同樣有效,蘇津東、丁槐都已經借到南方出差的機會繞道深圳辦好此事,張恪心想人到深圳,還不如去香港走一趟,正好有借口在香港滞留一段時間。
張恪覺得自己挺虛僞的,心裏明明想着見許思一面,卻要遮遮掩掩的,在海州要遮遮掩掩,到深圳之後也要遮遮掩掩。
盛鑫深圳分公司按排張恪住的酒店就在羅湖口岸附近,步行到羅湖口岸隻需要一刻鍾左右。
十月中旬,内地的氣溫随着秋風越吹越涼,但在南方的城市,氣溫還很高,隻需要穿襯衫即可,聽到敲門聲,張恪看來窗外天色灰暗,淅淅瀝瀝的下着細雨,室溫有些微涼,不知道現在到幾點,張恪裹起睡袍打開門,訝然看着許思站在門外。
張恪賊頭賊腦的看門外沒有别人,狠狠的将許思摟進懷裏,問她:“你怎麽過關來了?”
“……”許思沒有說話,用盡力氣抱緊張恪一會兒,才松開手說,“傅俊讓我來通知你一聲下樓用早餐。”即使強抑着内心的情感松開手,深邃的明眸依舊透露着熾熱的神采,如雕塑一般的細緻而挺直的鼻梁下,紅潤的嘴唇吐着細氣;張恪昨天臨晚才到深圳,盛鑫深圳分公司的人會接機、接風,許思壓抑着心裏的思念,昨天輾轉反側無法入睡,天剛清亮,她就叫上助手、司機過關來接張恪他們。
“傅俊倒起得來,我昨晚上沒有睡好……”張恪手摟着許思纖盈堪把的細腰,定睛看着她,雖然穿着淺棕色短衫西裝、裏面穿着乳白色長袖絲質圓領衫、粉藍色小碎花及膝裙、細根高跟鞋、肩上挎着海藍色的精緻皮包,标準白領女人打扮,但是她的冷豔在張恪伸出手摟及她的腰那一瞬時就徹底崩潰掉,眼睛壓抑着的熾熱情感,讓她憑添了無限的妩媚,愈發讓她的容貌完美無暇、誘人之極。
窗外還在淅淅瀝瀝的下着雨,聽着雨聲,許思過了好久才吐了一口氣,輕聲的說:“以爲會死掉……”
張恪低頭看着許思水澤盈盈的眸子,卷長如扇的睫毛在輕輕的顫動,啄着她的嘴唇,嗅着她如壯香息,手還享受不夠的在她的嬌軀上撫弄。
卻是許思恢複理志,反手抱着張恪的腰肢,在他的胸口輕輕咬了幾口,就掙紮着坐起來:“大家還在餐廳裏等呢,你快點起床……”裹着床單,抱着衣服躲進盥洗間裏去。
等張恪洗漱完畢,許思坐在梳妝鏡前整理妝容,問她:“好了沒有?”
“我怎麽出去見人?”許思嬌嗔着瞪眼看張恪,隻是她眼角裏流露着風流情韻,哪裏能體現她的嬌怨?腮頰桃紅不消、嬌體軟彈無力,許思發愁自己這付模樣怎麽出去見人?
張恪呵呵一笑,說道:“要不你留在這裏休息一會兒,我下樓去吃早飯,别人要問起,我就說你偶染風寒,正卧床休息……”
“呸……”許思輕啐一口,拿張恪胡攪蠻纏沒有辦法。張恪走過去,從背後摟住她的細腰,下巴壓在她的頭,輕聲的說:“真想你,每天夜裏夢你都遠遠不夠的想你……”
就算是張恪的氣息撲來,許思都覺得自己會融化掉……
在賓館的餐廳用過早餐,盛鑫深圳分公司的經理過來陪同張恪他們過口岸。葉建斌對他的指示是貼身服務到位,張恪揣測葉建斌惡毒的念頭是給他與許思之間硬塞一個燈泡。
盛鑫的業務主要在華東地區,但在深圳設立一家分公司,對于以貿易爲主體的企業有着莫大的好處,何況葉家葉臻民曾在香港工作過一段時間,與深圳方面的聯系很密切,有着不錯的人脈關系。
即使不是周末、假期,羅湖口岸過關的人依舊很多,加上檢查很嚴格,每輛車都要查,過關的速度當然快不了。想想十幾年後,甚至連站崗的人都看不到,那時張恪去香港,爲了節省費用,通常不會坐上海直飛香港的飛機,也是從羅湖口岸過鏡,過關時隻需要查通行證與身份證,遠不如現在這麽嚴格,這時候還要提前辦好邊防證、護照等。
臨近中午,才通過羅湖口岸,進入香港。
許思到香港後,在當地租用一輛車,聘請的司機卻是深圳人,還是通過盛鑫深圳分公司找的人,工作簽證也是盛鑫深圳分公司辦理的。
九十年代中葉,上百萬打工者湧入深圳,形成當時規模最大的民工潮,其中聚集着大批的優秀人才,在香港回歸之前,這些人想到香港去工作很不容易,但是張恪在香港成立公司并不僅僅是想ti與愛達之間貿易的方便。在深圳招募人手到香港公司工作,首先當時的深圳幾乎彙集了來自全國各地的人才,比在香港更容易找到趁手的人,同等能力的職員,從深圳招聘自然比從香港當地招聘,支付的代價要少得多,當然,這些都是次要的,張恪需要忠誠度高的高級職員,這一點,從港人裏就很難培養。
當然,要把深圳招聘的人帶到香港工作,就要動用一下葉家的關系才行。
深圳昨天還是晴天,但是香港這邊連日來淅瀝細雨,天氣涼爽,野地裏綠樹紅花,倒是十分有模樣。張恪幾次到香港,都無餘暇閑逛,這次過來隻有一件公事,爲了方便留下來多陪許思幾天,張恪索性閉口不提到當地銀行開戶頭的事。香港到處都是山,一座連着一座,在不平的公路上,行駛一會兒就能看到另一座山。香港彈丸之地,四處緊湊,連山崖上都長滿高樓大廈。
香港房地産黃金十年的最後一波上升期即将到來,而且在亞洲金融風暴到來之時,受到十年未能彌補的重創,細節處,張恪不知道,但是大概的日期與波及規模,想必稍有經濟常識的國人心裏都會有一些概念。
要說香港哪裏的樓盤更具價值,這還要找精通香港房市的專業人士咨詢。
香港房市的火爆不僅惠及炒房人,香港房地産集團才是最終的得益者,進而影響到這些公司在香港資本市場上的表現。要說起香港的房地産集團,李嘉誠的長江實業以及新鴻基地産、恒基地産,赫赫有名,國人都耳濡目染,都不需要額外的找金融專家來咨詢。
九四年中葉,香港房地産經曆一次大的調整,房産平均價格下探30%之多,也令長江實業、新鴻基、恒基這些地産集團在資本市場上的表現極差,降到近年來的一個低谷。
香港房市今年冬天才漸漸回暖,直到九七年香港回歸前後才達到新的頂點,然後轟然崩塌。房市的火熱傳導到資本市場會滞後一段時間。
張恪這次抽出四百萬給許思籌建香港公司,會購置一些物業,讓香港公司有一個好的物資基礎,這些資金也無法投入香港的資本市場。内地的資金想進入香港的資本市場,難度極大,何況張恪手裏沒有錢,雖然不是沒有辦法,但是有錢這時候在國内投資實業,回報不見得比投資股市會差,但是明後年香港公司從ti公司的解碼闆上截留下來的巨額利潤,當然不能白白存在銀行裏吃低得可憐的利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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