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恪跟晚晴說讓她将從正泰套出的資金給他用,晚晴毫不猶豫的就點頭答應,張恪笑着說:“你怎麽不想想就答應?”
“要想什麽?”晚晴将垂在眸子前的一縷頭發撩至耳後,眸子裏藏着一分疑惑,拍了拍腦袋。才恍然大悟,“哦,很長時間沒聽你說愛達了,”确實,張恪将錦湖的事情完全推給晚晴,七月又将周遊、劉明輝、許思等人從錦湖抽走,謝晚晴爲錦湖的事情忙得焦頭爛額,沒有餘瑕非常透徹的關注愛達的事情,“那你給我好好說說。”
張恪慢慢将最近一段時間影碟機的市場變化與今後幾年的前景分析給她聽。
謝晚晴不知不覺的入了神,變了一個姿勢,抱膝蜷坐着,下巴磕在膝蓋上,黑色眸子怔怔的看着着張恪。
張恪着着晚晴的眸子,水盈盈的晶亮,目光落到她的腿上,纖巧淨白,異常的精緻,鑒賞美女先看腿與足,一個女人的雅緻與輕盈都體現纖纖小腿與淨白無骨的玉足上。
謝晚睛抱膝而坐,圓聳聳的胸部夾在胸腿之間,穿着寬松的針織短袖看不出規模,這一坐,兩肋擠出完美的弧形曲線。張恪忍不住貪婪的多看了兩眼。
謝晚晴入神的聽張恪的話,見他不說話,低頭看到了一眼,才曉得他盯着那裏看,不經意的換了一個姿勢,女人平日嫌自己累贅,但能吸引男人眼球,又覺得十分自豪,隻是張恪收回目光十分自然,可不像十六七歲的少年這時候會有慌張。
謝晚晴心裏笑了笑:張恪倒是什麽地方都表現得老練,偷看的眼神也非常有成熟男人的味道,心裏有着麻麻的感覺,故作鎮靜的對張恪說:“怎麽不說下去?”
“沒有了,就這些,”張恪還不想說得太過,笑着說,“許思姐那邊可是最重要的一步棋……”
“每塊解碼闆真能截留這多麽的利潤?”謝晚晴定睛看着張恪,“不是比整機的利潤還要高?”
“差不多,隻要解碼闆的技術壟斷不被第三家公司打破,就能一直維持這麽高的壟斷利潤。誰都想不到兩三年我們會這麽有錢。”
“我不能占你的便宜,”聽到張恪說我們兩字,晚晴心裏有些感動,但是她還能分得清形勢,她手捂着胸,下巴又重新磕在膝蓋上,卻愈讓回想上回看到的情形,一對玉白色**在睡衣裏晃蕩,“我隻對愛達電子入股,愛達現在的資金鏈太懸了,有兩三千萬的現金流會好看一些,香港的代理公司,我不參與……”
“沒有晚晴姐,我哪裏能做到這一步……”
“不要說,”晚晴眼睛睜大一些,不讓張恪說下去,“海裕能走到這一走,已經讓我很滿足了,不能再占你的便宜。”
“給别人占便宜那就算了,給晚晴占便宜,我樂意……”張恪笑着說。
“樂意什麽,誰愛占你的便宜?”晚晴橫了他一眼,黑色深邃的眸子倒是嬌柔的溫柔。
張恪伸了伸懶腰,赤腳坐了起來,看着窗外深沉的夜色,輕聲的說:“等着明天吧,誰也料想不到的明天……”
看着張恪卓爾不群的背影,修長挺拔,整個夜晚悄然無聲,這是一個吸引成熟女人目光的背影,可以讓一個成熟女人依靠的背影,謝晚晴的眼神有些迷離,那像冰封起來的心漸漸融化,一個成熟女人的内心并不永遠都是空洞的、蒼白的。
謝晚晴感覺自己的眼角有些濕潤,想哭,頭埋到膝蓋下,狠狠的吸了一口氣,要讓自己堅強起來,冰冷起來,但是看到張恪轉身望來的黑色眸子,那瞬間的冰冷又在融化,心裏溫涼的水在輕輕的流淌。
“啊,都這麽晚了,我該走了,我們一直聊天,害得保姆跟海龍都不得休息,你也該好好休息了。”
謝晚晴站起身來,沒有去穿拖鞋,也學張恪那樣赤足站在地闆上:“我送你下去。”
“客廳裏的大理石有些冰,”張恪俯身将拖鞋幫晚晴拿來,謝晚晴卻似鬼使神差似擡起左腳,張恪輕輕一笑,說道:“你這可就是占我便宜了。”手捧起她的左腳,幫她将拖鞋穿上,那一隻嬌巧細足,無骨般的腴潤。那手指滑過的酥麻快感仿佛電流一起穿過心髒,晚晴突然驚醒,忙坐回沙發,驚慌失措的說:“你瞎弄什麽?”臉頰微紅,不敢去看張恪,搶過那隻鞋子,又突然喪氣的說,“我不送你,你自己下去吧。”
張恪輕輕笑了笑,轉身下了樓,想起那個午後初見的情形,她還是那樣美麗的一個女人。
心裏已經有了許思,對唐婧也打定注意不放手,誰知道小妮子心裏會怎麽想,萬一以爲自己是欺騙她的感情,怎麽辦?張恪甚至不知道如何去面對陳甯的存在,還是當她不存在?哪裏敢再惹其他情事?
重新回到九四年,就是這點不好,自己内心的情感都仔細的剖析過,在第一次的人生裏,或許能堅定認爲一個人同時隻可能愛上一個女人,但是重活一回就完全不是那麽一回事,不可能再無所謂的放棄誰或傷害誰,然而多情或許是薄情、無情,誰知道呢,又不是誰都能重新活一回。
張恪沒有看到晚晴嬌軟無力的坐在沙發、眼睛潮潤的誘人樣子,他總要将這些煩惱抛在腦後才下樓。
九十年代中期,每年上繳國家稅費超億元的民營企業屈指可數,比起錦城集團,正泰的公衆形象要正面得多,謝漢靖頻頻在媒體上露臉,拿他的話來說,他的作秀,若能增加企業知名度,何樂不爲?
趙錦榮則不喜歡在媒體前露臉,即使有錦城集團的報道,也有很多負面的消息。
不需要謝漢靖告誡什麽,趙錦榮心裏能明白要制止事情繼續惡化下去,就是向周富明低頭,畢竟在這樣的局勢下,隻有周富明對司法機關有足夠的影響力,最主要的,在海州紮下的根基不能輕易的就毀掉。
關鍵是市裏的問題比政官關系要複雜得多,萬向前今天已經提前返回省城了,沒有跟市裏其他人打招呼,他走之前跟趙錦榮說起過萬勇的出路:“調走,隻有調走,才能将這盤棋重新走活,兩個混賬小子,讓他們受點教訓也好,多少年的基業差點都毀在他們手裏……”
就算向周富明屈服,萬勇已經不可能再按照設計的軌道擠進常委,周富明一退,唐學謙上位,萬勇就永遠沒有上升的機會,對這點,萬向前看得很透:“唐學謙那是口蜜腹劍,他跟我們不是一路的……”
謝漢靖沒能見到萬向前一面,有些遺憾,萬趙兩家似乎抓住解決問題的關竅,他就沒有再饒舌。他此行是幫謝劍南從趙錦榮這裏打聽盛鑫的動向,盛鑫與錦城簽署合作協議,甚至還在海州留下一個籌備沙田家電大賣場的小組,能知道盛鑫與錦城框架協議的具體内容,對了解盛鑫的動向有着很大的幫助。
錦城地産在沙田街市開發那幢商業樓盤是海州市第一高樓,三層裙樓的總面積就達到一萬多平方米,完全建成最快也要一年半的時間,盛鑫此時就确定下合作意向,可見盛鑫的決定還真不是一般的大。
謝漢靖對謝劍南說:“看來對這行業有信心的,華東不隻你一個人。”葉建斌也沒有想到他配合張恪給趙錦榮設下的坑還會迷惑到别人,不過是促使謝家一開始就将他的盛鑫當作商業敵人來看待。
謝劍南不介意的笑着說:“就要看誰的手快了,說不定兩年後,還是我們海泰跟錦城合作呢……”
謝劍南的話倒是給了趙錦榮很強的信心,他笑着說:“不需要兩年。周富明一直要求沙田改造盡快動手,他大概也想在任期内多出點政績,多混一屆。就算老萬調走,我看周富明多半會親自抓土地這塊……”趙錦榮此時對周富明能否再幹一屆沒有很強的期待,既然要向他低頭,總要有些實質性的表示,現在送錢,他一定不會收,他也不是從其他渠道撈不到錢,那就爲他做些其他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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