鞑子大汗一句幹兒子,惹得簇擁着雲澤鞑子放聲大笑,“兒皇帝!哈哈,大唐皇帝成了兒皇帝!”
面若死灰的皇帝癱軟在地上,胸口又悶又熱,入耳的聲音是鞑子的嘲諷,眼見的情景是鞑子一張張嘲諷嘲弄自己的面孔。
他回頭向後看,護衛簇擁皇帝的侍衛全無鬥志,耷拉着腦袋躲避着自己的目光。
他一萬個後悔,爲什麽要禦駕親征?
他一萬個後悔,爲什麽要聽信賢妃的讒言?
他後悔有心冊九皇子爲太子……如果用李冥銳統兵,他也許不會淪爲鞑子的階下之囚,也不會受此侮辱。
“噗!”
皇帝忍不住從口中噴出好幾口的鮮血,血珠落在草地上,沒入到泥土裏,受再大的屈辱,折磨,皇帝還是想活着,活着他還是大唐的皇帝,活着還有洗刷今日之恥辱的希望……
如他死了,他什麽都沒有了,他會永遠被釘在恥辱柱上,或是化作塵土!
雲澤察覺出大唐皇帝的異樣,從一旁的侍衛手中抽出彎刀,寬寬的鋒利的彎刀刀身拍打着大唐皇帝的腦袋,雲澤此時得意極了,也傲氣極了,大唐皇帝跌落在他腳下,他此時仿佛不是站在草原上,而是站在了大唐的版圖上!
掌握天下江山的感覺,讓雲澤胸中澎湃。
大唐皇帝都在他手中,中原的花花世界還會是别人的?
中原的美女都是他的!
刀鋒壓在大唐皇帝的脖子上,雲澤高高再上般的冷笑,“本汗認下你做幹兒子,你敢不從?”
“就是,想做我們大汗幹兒子的人多了去了,大汗擡舉你,你可别不識擡舉。”
“沒錯,認了大汗爲義父,是你的榮幸。”
鞑子越說越不像話,滿是嘲弄的話語,讓本來勇氣對抗鞑子的大唐侍衛心底多了一分的悲憤,大唐子民是驕傲的,他們曾經以爲自己戰無不勝,大唐帝國是藍天下所覆蓋的土地上最最優秀的國家。
其中一人暴起,沖向雲澤,憤怒道:“不得侮辱我主……”
雲澤含笑回揮動手中的彎刀,他馬上馬下的功夫都很強,爲皇帝張目的侍衛憑着匹夫之勇,伸手上同雲澤差距太遠,不過三招,雲澤的彎刀将他斬成了兩半。
鮮血,五髒灑落,那名侍衛死不名目的睜着眼睛……皇帝不由得向後爬去,他被雲澤的血腥吓傻了。
皇帝不是沒下令殺過人,但他從未親手殺人,更沒見過有人會死得這麽慘。
他的肩膀一沉,染着血的彎刀再一次壓在他脖子旁,他能聞到血腥氣息,脖子上粘膩膩的,溫熱的鮮血黏在他脖子上,鮮血仿佛順着皮膚滲入到心裏,他的心似被一雙大手狠狠的握住了,那雙手随時都有可能捏碎他的心髒,決定他的生死。
“你……你……”皇帝嘴唇泛白顫抖,不想死的念頭更強烈了、
雲澤冷笑道:“你降不降?用不用本汗在讓你看一出好戲?嗯?”
“我……朕……”
“來人,把大唐皇帝身邊的侍衛都拉下去,活埋!”
“遵命,大汗。”
一群彪悍的鞑子士兵沖上來,抓住眼前這群早已被吓破膽子,如同綿羊一樣乖巧溫順的大唐侍衛,其中一個鞑子士兵道:“大唐男人跟個娘們似的。”
雲澤手中的彎刀用力向下壓去,皇帝身體越來越彎,仿佛匍匐在雲澤腳下的仆從,“你也想試試被活埋的滋味?做本汗的幹兒子比千刀萬剮要強……是吧,大唐的皇帝?”
大唐同他們是死敵,鞑子何嘗不怨恨大唐?
一百餘年前,鞑子入主中原的美夢生生的被大唐皇族砸碎了,他們如同喪家之犬被趕出京城,大唐複國那一戰也讓鞑子損失不小,幾乎鞑子的貴族和精銳都戰死了,此後一百餘年,鞑子不停的扣邊被韓王一脈所阻,他們又怎能不恨?
雙方的血仇似海,誰都無法忘記。
“陛下,救命,救命!”
被活埋的人嘶喊着,“救命,救命,我不想死,不想死!”
皇帝恨不得捂住自己的耳朵,緊緊的閉着眼睛,身體如同秋風中的落葉一般顫抖着,随着喊聲漸漸的衰弱,皇帝的額頭碰觸到了染血的草地,聽見雲澤宛若地府幽冥的聲音,“叫義父!本汗饒你不死。”
活着……皇帝想活着,嘴唇微微張開,牙齒顫抖,“我……我……”
他眼角的餘光瞥見一旁埋人的深坑,“朕降!朕投降!”
投降說出口之後,他失去了渾身的力氣,解脫般的徹底匍匐在雲澤的腳邊,說出投降并不像想象中的困難,難以啓齒,不過皇帝的心也如萬箭穿心般的刺痛,說服自己,一切爲了大唐帝國,活下去,才有洗刷恥辱的希望。
他願意效仿越王勾踐……等到他翻身的那日,他非要将雲澤碎屍萬段,挫骨揚灰不可。
雲澤勾起了嘴角,睥睨的看着腳邊的大唐皇帝,“投降?本汗可不僅僅要你投降!”
“大汗……您還想要什麽?”
“下令老将軍所部無條件投降,下令韓藩……不,下令無雙都護府投降!并且你要诏告天下,大唐帝國投降了,本汗是你請回大唐都城的太上皇!”
“……”
“不願意?”
“不……”
皇帝苦澀的搖頭,此時他還有不願意的權利麽?破罐子破摔一般的說道:“朕會按照你說的辦。”
“乖,叫聲義父聽一聽。”
皇帝咽下了湧到嗓子的鮮血,臉龐比白紙還要白,微弱的說道:“義……義父。”
雲澤抽回壓在幹兒子肩頭的彎刀,爽朗,得意的大笑聲直沖雲霄,“乖,本汗想不到今年會添了一個幹兒子!哈哈哈……哈哈哈……祖宗在天有靈……”
雲澤擡手指了指賢妃,“她是你的女人?”
“是。”皇帝恨不得鑽到地下下去,“是我的女人。”
“幹兒子的眼光還不錯,她雖然老了一點。但風韻猶存!收拾齊整了,勉強算是榻上尤物。”
雲澤對賢妃道:“你也過來,叫本汗一聲義父!”
賢妃對皇帝的表現很是鄙夷,像他那樣的人,怎配做大唐的皇帝?聽見雲澤的命令,賢妃想着抗争,或是想着做出一番視死如歸的樣子,可賢妃被雲澤戲虐,殘忍的目光看着,也怕了。
雲澤是随時可以要她性命的人,雲澤不會留下不聽命令的人,他同樣不會給自己表現清高的機會。
在雲澤面前演戲,不如實實在在的賣弄風情。
連大唐皇帝都可以喪失尊嚴的跪在雲澤腳邊,賢妃……又在堅持什麽?
“幹爹。”
賢妃比皇帝要更适合搖尾乞憐,哪怕雲澤比她還小兩歲。
“哈哈,真是賤呐,不過,賤得夠味兒。”
雲澤對賢妃滿意的點點頭,俯身摸了賢妃的臉頰一把,戲虐調戲之氣十足,“你方才道破了本汗的心思,看來是個聰明伶俐的,本汗很想要甯欣……你說怎麽辦?”
“一定幫您得到甯欣!”
“好!果然是個聰明人。”雲澤收回手臂,色迷迷的目光在賢妃妖娆豐滿的身體上轉了一圈,“本汗對你興趣不大,不過呢,本汗有個叔叔,最喜歡你這樣的**!”
“他正好也來了,你就代替本汗在你幹叔爺身邊好好盡孝吧。”
雲澤讓手下将賢妃送去叔叔身邊,跟在他身邊的一個堂弟壞笑道:“不知道大唐皇帝的味道如何?”
“你想試試?”
“嘿嘿。”他笑着走到皇帝面前,“看他保養的不錯,細皮嫩肉的……堂哥是他義父,我不就是他的叔叔?”
皇帝眼睛通紅,身體顫抖,這等屈辱,他如何都……
雲澤拽住了自己的堂弟,搖搖頭道:“他,你不能碰!本汗留着他還有用。”
起碼現在雲澤不會讓任何人動大唐皇帝一根手指頭!
狗急了還跳牆,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大唐皇帝因爲雲澤的強勢和冷血崩潰了,所以他才會乞降,萬一過分的折辱,讓大唐皇帝起了死心,雲澤得不償失,用鞑子話同堂弟說了兩句,堂弟點頭道:“好,我等着。”
雲澤好吃好喝的養着幹兒子大唐皇帝,并且讓大唐皇帝簽字畫押了很多封降表,他派人将降表公諸于衆。
草原上同樣陷入蒙古騎兵圍困的老将軍所部,奉诏書投降!
原韓地,先無雙都護府都督,奉诏書投降!
诏書所到之處,大唐帝國州府在紛亂過後,大多是沉默的,也有奉诏書投降的。
大唐帝都,金銮殿上,聽聞皇上被俘,并下寫了降表,留守的閣臣,文臣們痛哭失聲,有人主張投降,割讓利益換回皇帝,也有人茫然無措的隻曉得哭。
長樂公主已經提前從甯欣那得到了消息,雖然有了有些準備,但皇帝被俘的消息傳開後,她還是覺得不可思議,父皇怎麽會被鞑子俘虜呢?又怎麽會投降呢?
平王爺一直沉默着。
就在此時,甯欣捧着燕國公府的丹書鐵券來到了金殿,冷聲道:“天下皆降,我不降,諸位可敢于我逆天抗衡鞑子否?”
江南,平王世子壓住了江南的官員,李冥銳一身戎裝,手持尚方寶劍走了進來,朗聲道:“不降!大唐不降!”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