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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王世子見李冥銳呆頭鵝的樣子,捂了捂眼睛,小聲的嘀咕了一句:“呆子,早晚被甯欣迷死!”
又瞄了一眼甯欣,平王世子眼裏閃過一抹的驚豔,不管甯欣性情如何,她的穿戴一般清雅别緻,大多以溫玉做首飾,服飾也多是淺色系的。
今日平王世子才明白甯欣也可以明豔動人,甯欣此時周身上的首飾都是赤足足金打造的,一襲珍珠紅衣裙,百褶長裙如水波蕩漾,“天生麗質難自棄,濃妝淡抹總相宜。”
平王世子撇下形影不離的兄弟,先一步去了客廳,他分不清是埋怨李冥銳見色忘友,還是遺憾甯欣怎麽就就歸了李冥銳,許是都有一些。
他是平王唯一的兒子,一貫以風流自賞,在京城纨绔界,平王世子曾經很出風頭。
後來因爲李冥銳,平王世子才低調了一些。
他進客廳沒有多久,身邊圍上了一群依靠着家族恩封的勳貴子弟,平王世子壓下心底的異樣,笑呵呵的同他們閑談起來。
平王世子一心活躍氣氛,讓甯家客廳裏更熱鬧,他明确擺出了對甯家的不同,泛着桃花眼打了旁邊曾經的狐朋狗友:
“說什麽呢,甯小姐是本世子母妃看中的,她老人家一直把她當作女兒看待,本世子終于多了個妹妹,可惜...跟姐姐們一樣惹不起。”
周圍的都是明白人,對甯欣高看一眼。
平王世子目光遊走了一圈,晉國公和廣甯侯還沒到,甯欣怎麽才能讓這兩位對頭安靜的呆在一座府邸呢?
周圍人躍躍欲試的目光也證明了不僅隻有平王世子好奇。
當看到甯老太太時,平王世子對她規規矩矩的行晚輩禮,要多聽話有多聽話,對這位老太太。平王世子已經把她當作太後娘娘一類的老太太了。
甯老太太嘴角挂着笑容,同身邊的同齡人道:“平王世子太多禮了。”
平王世子稍微一打量,喝,首輔家的老祖宗,晉國公的老妻,一品将軍家的‘慈母’...甯老太太在這些跺跺腳京城都會顫悠的老诰命面前絲毫不弱。
他不由得暗自幸災樂禍,兄弟啊,無知就是福氣啊。
當朝首輔李大人是大唐帝國最最出名的孝子。
晉國公的老妻一輩子治理得晉國公就她一個,平王世子曾經聽過這位老太太年輕的時候,提着寶刀追殺晉國公。從東門追到西門,橫跨整個京城,并且彪悍得闖進青樓。警告京城歡場誰敢做晉國公生意,她就宰了誰!
聽說當時她背後有高人指點,平王世子看甯老太太和晉國公老妻笑得開懷,高人不會是甯老太太吧...嗯,可憐的兄弟。
換個勵志一點的說法晉國公從纨绔子弟。從不受人重視的沒落貴族成了如今勳貴的領袖,其中有很大程度上是妻子的功勞。
有這麽個彪悍的妻子,晉國公又不能喝花酒,不上進做什麽?
這位晉國公老妻善于生養,家有七仙女,另外還有四大金剛。十一個孩子都是她親生,沒有夭折的。
晉國公的兒女是京城最最熱門的聯姻人選,别嫉妒。國公府家教好。
會生養,會教夫,會管家的晉國公府小姐是很多盼子成龍且血脈單薄人家的最愛。
至于晉國公府公子更不愁娶不到妻子,因爲四十無子才可納妾的這句話寫進了晉國公府的族譜。
通過聯姻,晉國公一脈深深的紮根在京城。
至于一品将軍的慈母...平王世子不好評價。隻知道當朝一品将軍在她面前跟小兵差不多。不過,看起來她同甯老太太好像不是很友好。有互叫眉頭的嫌疑。
平王世子從見過這三位留下不小傳說的老太太坐在一起...她們坐在一起即和諧又别扭。
“我說,别晉國公和廣甯侯沒打起來,她們幾位先幹起來了。”
聽到平王世子的話,很多人理解的點頭,對此表示贊同。有人擡頭看天,太陽是東邊升起來的,天上沒下紅雨...
甯府門口,蕭歡被甯欣一句話刺激得差一點吐血,最讓她郁悶得是,甯欣連面都沒露一下,直接用甯家不養狗将她打發了,她是狗麽?甯欣...你狂什麽?
“我是封長公主的命令來赴宴的。”蕭歡停止了腰杆,“你這是要将長公主拒之門外麽?甯小姐眼裏可還有皇室宗親?”
甯欣半晌沒有動靜,蕭歡向府邸裏面張望,一座影壁牆擋着,蕭歡什麽都看不到,甯欣就這麽晾着她?這比同蕭歡對罵還打擊人!
薛珍不願意再同蕭歡站在一起丢人,速速的交了請帖,帶着趙曦進門,雖然甯欣打壓下蕭歡的士氣很解氣,但薛珍也沒見得多有臉面,薛珍心底很不是滋味。
進了門,薛珍看到站在一起的甯欣和李冥銳,好像李冥銳說了什麽好玩的事情,甯欣笑意盈盈,他們明明應該是仇敵,此時顯得如此相配。
薛珍無力的合了一下眼睛,今生到底怎麽了?仇敵也能共舞麽?
李冥銳那個大傻瓜知不知道上輩子被甯欣害死了?他的銀子便宜了甯欣...薛珍拽了一下趙曦,“不同李公子見禮麽?”
趙曦腼腆的一笑,向李冥銳屈膝算是見過了。薛珍敢同甯欣較勁,趙曦可不敢同甯欣争任何東西。
雖然她有個不争氣的哥哥,但她哥哥是個打聽消息的好手,混迹市井,給了趙曦不少的信息。
王家也隻有趙曦明白李冥銳和甯欣的關系,趙曦夜深人靜的時候總會想起往事...多次的教訓證明了一件事,甯欣惹不起。
甯欣笑道:“二表嫂大駕光臨,有失遠迎。”
薛珍高傲的掃過甯家的布置,滿目的富貴極是刺痛她的眼睛,甯欣耀目且沉穩,既有清貴小姐的氣質,又有貴族小姐的富貴奢靡的生活。
薛珍想不明白。甯欣...做盡了傷天害理事情的甯欣,她複仇的對象,怎麽可以過得比上輩子還好?還風光?
她重生回來,隻是再一次看甯欣怎麽幸福?
毒婦才能過得好,毒婦才能幸福!她早就下定決心,抛棄善良,抛棄道德,隻要有人得罪了自己,她一定會報複,以前世今生的名義!
“甯表妹幾日不見。我都不敢認了。”薛珍見到不遠處欣賞茶花的夫人,故意高了聲音,“祖母病了。甯表妹可知道?病中祖母還把我錯認了成了甯表妹...”
薛珍拿出帕子抹了抹眼角,“甯表妹是在王家長大的,祖母最疼得就是你了。”
甯欣安靜的看着薛珍表演,李冥銳橫跨一步擋住了走過來的薛珍,甯欣拽了一下他的衣袖。李冥銳回頭同甯欣目光相碰,甯欣搖搖頭,李冥銳退後兩步,雙手背在身後不在言語了。
在薛珍眼前,甯欣微微歎息:”外祖母病了怕不是因爲我,我怎麽說都是外姓人。她雖是疼我,還能疼過王家的孫子孫女去?”
“她一向是将你當作嫡親的孫女看待,誰也比不上你。”
薛珍盯着甯欣頭頂上帶着的頭面首飾。特意定做的不說,樣式新奇,看得出甯欣很有家底,可她還追讨嫁妝...在江南狠敲了竹杠,甯欣也不怕撐死了。
薛珍狐疑的目光子落在李冥銳身上。莫非甯欣還想要李冥銳身上的藏寶圖?
“甯表妹最好回去看看祖母,她一直惦記着你啊。你在她身邊,她的病情也好得快些。總不能有了甯家姑太太就忘記了外祖母啊,甯表妹怎麽忍心?甯家清貴的名聲也容不得不顧親眷。”
薛珍就差指着鼻子罵甯欣忘恩負義了,感謝貴族的好教養,不能直接開罵。
甯欣哀愁的歎息:“既是二表嫂将我當成王家人看,當成二表哥的小姑子看,我多說一句,外祖母的病怕不是因爲我,王家被奪爵,子孫不争氣才是她老人家最堵心的事兒,女兒再好,總是要嫁人的啊,兒孫才能光耀門楣。“
“方才我見了晉國公夫人,二表嫂若是想要教夫的話,一會我領你去拜見,二表哥争氣出息,外祖母比什麽都高興。”
她眼淚盈盈,又是眼淚朦胧,薛珍看着甯欣郁悶,甯欣自己也不舒服,聲音輕柔哀愁:
“并非是我不見外祖母,不願意在她床榻前盡孝。外祖母一見我就想起了我早逝的母親,她會着急還給我母親的嫁妝,以及...甯家留給我的銀子,我不想外祖母太着急,所以才沒到她身邊,若說外祖母真真是好人,怕我嫁妝不豐盈,聽說把這筆銀子給了昭容縣主經營?以縣主之能,一準獲利不少。”
無視薛珍煞白的臉色,甯欣敬佩的說道;“按二表嫂說得都是親戚,我隻要一分利潤就行了,多餘得銀子全當作我順外祖母了。每月下來怎麽也有萬八千的。我雖是姓甯,但對外祖母也有孝心,本來怕搶了二表嫂的孝心,既是二表嫂讓我去,那我會經常看望外祖母的。”
經常去...不是去逼債吧?
薛珍緊緊咬着嘴唇,說得再好聽也改變不了甯欣的無恥,甯欣怎能無恥到這種地步?颠倒是非黑白,甯欣如果經常去的話,王家還不得逼自己拿嫁妝還債?
她這到底是爲哪般?
“小姐,蕭歡要硬闖進來。”
“打出去!”
甯欣簡簡單單的下令,“如果長公主府仆從敢給蕭歡做主,我會親自同長公主算算,她的義女給甯家帶來的損失!”
蕭歡被甯家的下人亂棍轟下了台階,蕭歡沒想到甯欣真敢這麽做,腳底下一亂跌倒在地上,頭上的珠翠散落,“甯欣...”
淡淡的冷笑聲傳來,蕭歡擡頭,冷傲俊美的華服青年出現在她眼前,蕭歡呐呐的道:“齊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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